除了笑,我不知道还能做什幺?复婚这道汤药真的不好喝,不小心就被呛到自己的胃脖子了。
夜深了,我也累了,赤脚走路的滋味只在童年经历过,已经很多年不曾尝试了,脚底板隐隐地疼痛。左脚的水泡越来越大,只能踮着脚走路了。
我转回到卫生间,开始放水。刘凌翔跟了过来,站在卫生间门口,像看着陌生人一样看着我:“不会是老情人吧?”
我“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怎幺?吃醋了?心里难受了?”
我背对着刘凌翔开始脱衣服,动作很夸张。卫生间只有4个平方米的空间,只够一个人转身,刘凌翔朝后退了退,冷冷地看着我。
突然,刘凌翔伸出双手,从背后一把抱住我,两只手掌像两只大碗一样,紧紧地扣在我的两个乳房上。
我的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接着一把甩掉刘凌翔的双手。刘凌翔的手捂得很紧,根本就甩不动他。
刘凌翔每次被激怒后,都喜欢对我的前胸搞突然袭击,将一切怨恨发泄到我的乳房上面,仿佛给他造成伤害的,不是我本人,而是我的乳房。
刘凌翔眼睛邪邪地看着我的裸肩:“去,洗干净,把外面男人的味道冲了。”
刘凌翔说完,带上门,走了出去。淋浴头的喷水热乎乎地洒在我的肌肤上,我闭上眼睛,眼前莫名其妙地滑过林峻名的面影。
总以为人过四十,不再年轻了,那些回忆和幻想之类的事情,早就抛到九霄云外了。窗外有桂花香味徐徐飘来,我仿佛看见房车载着林峻名,从东郊国宾馆的大道上悠然而来。
林峻名的语言,林峻名的微笑,甚至包括林峻名的偶尔擡起又放下的手,对我来说,都是一种美好的回味。
水哗啦啦的在我的肌肤上流动,我的眼前若隐若现地扶摇出仲楚淇的面影。这个女人在我的眼里是幸福的,幸福不是感觉出来的,而是从林峻名的瞳孔里放出来的。
林峻名谈到仲楚淇的时候,眼神是安静的,语气里流露出满足。这是一对令人羡慕的夫妻,起码在我看来是这样的。
洗完澡,我披着一件桃红色浴巾走了出来,刘凌翔已经回卧室休息了,看见我进来,对我招了招手:“过来,我闻闻。”
我走过去,屁股对着他:“有什幺好闻的,闻了几十年的老臭肉了。”
刘凌翔一把捏住我的屁股:“没听说过臭豆腐吗?越臭越香!洗得蛮干净,上床!”
刘凌翔说完,一擡手把我抱到了床上。因为用力过大,我的左脚猛地撞到床板上,水泡瞬间击破了。
我“哎呀”叫了一声,疼得泪水在眼睛里打转:“慢点,水泡都弄破了,不疼吗?”
刘凌翔不以为然:“破了就破了,刚才还说老臭肉了,有多疼啊!”
我白了刘凌翔一眼,抱着左脚,把破掉的皮肤在原位整理齐,擦干里面的水。这个男人就是不知道心疼自己的老婆,和他过日子就一个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