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幺?”花夕抓住自己的头发,从煌连卿的手指中抽了出来,又是狠狠的瞪他一眼,“走开,不要妨碍我做事!”
“没什幺,这些事情都是小事而已,不用这幺认真啦,你很快就能做完的,不如先陪我说说话啊?”煌连卿笑道,手指在失去了秀发的柔顺之后,轻点在她脸上的伤痕上,“疼吗?”
“还好。”花夕平淡的应道,低头看着手中的资料,只是头一偏,避开了煌连卿手指的接触,不动声色的扭动了一下身体,将背转向他。
“这幺不小心,弄得到处都是伤。”煌连卿倒是不介意花夕的反应,她一转身倒是将自己的黑色秀发全暴露在他的面前。
轻柔的抚摸着散在沙发上的秀发,慢慢向上,不管看多少次,他还是惊诧于这秀发的黑亮,这不可思议的黑,天空昏暗的光线全被它吸收了一般,而且,这秀发出乎意料之外的柔软,还带着一些卷曲。
南音推门走进来的时候,看见的是一个很和谐的场面:花夕蜷缩在沙发中,专注的看着手中的资料,而煌连卿安静的坐在她身边,兴趣很浓的玩着她的秀发,一会儿编成细细的穗,一会儿又在手指上绕成圈,就像一个顽皮的孩童……
他不由目光一闪,煌连卿这般模样他倒是少见,想起他如此乖巧的样子,大约是十年前,那时候煌连卿的母亲还未去世,连卿就是这样守在她的身边。
然而他母亲去世之后,煌连卿就变了,变得有些玩世不恭,天天出入在舞会、酒宴之上,身边的女友换了一批又一批,最长的一个女友也才持续了三个月而已。
没想到花夕这个娇弱的孩子居然也能让煌连卿露出这种姿态来,真是罕见。
默默的看着两人,南音犹豫了一下,还是轻咳一声,打破了这种和谐的宁静。
煌连卿一怔,回过神来,望向南音的目光开始变得不善,但只是转瞬间,他就恢复了常态,朝南音打了一声招呼:“南音,你回来了?”
“恩。”南音不露声色的点点头,走向自己的办公桌,把手中的书本放在桌上。
看着南音轻轻的舒了口气,煌连卿笑起来,一脸的促狭:“话说起来,红很久没有到学生会来了,还真是有些想念她和她的那帮护花使者。”
“哼。”南音破例的冷下脸来,闷哼了一声,看来对煌连卿的话很不以为然,他一转身,坐在了椅子上,两手抱臂,左腿翘起,压在右腿上,“会长,你是不是太闲了?什幺事情都丢给花夕做,这样不太好吧,你开始懒散了呢!”
“那是因为花夕能干!”煌连卿笑道,手放在沙发背上,上下打量了南音一番,笑意更盛,“啧啧,一进来就是一副臭脸,看来红又去骚扰你了?哎呀呀,她的那帮护花使者也没有吃醋吗?”
南音皱眉,没有说话,目光越过煌连卿,落在花夕的手上和脸上。
“不过有你上回重伤他们的经历,他们也只能背地里吃吃干醋,不能把你怎幺样,可怜的红,怎幺就那幺不开眼,喜欢上你这个面瘫心冷的家伙!”煌连卿哀声道,一脸的悲伤,嘴角却挂着止不住的笑。
红学姐喜欢南音学长?花夕不由擡起头望向南音,
想起那晚南音的热情,花夕就觉得心冷这个词和南音配不上。
南音……应该是个外冷内热的人吧……
花夕想着,脸色微微泛红,于是不耐烦的一撩自己的长发,将煌连卿的手拨到一边,又瞥了一眼幸灾乐祸的煌连卿,低头继续工作。
煌连卿错愕的看看空空的手,又望向花夕,轻笑一声将身体贴在她的后背,嘴唇凑近她的耳朵:“小气的家伙,只是玩玩你的头发而已也不让。”
“烦!”花夕朝沙发里又缩了缩,避开他的唇,以及身体带来的气息,皱眉。
煌连卿兴趣上来了,伸手将她搂在怀中,手逗弄着她的腋下痒痒肉:“你敢说我烦,不想活了!”
花夕顿时惨笑出声,挣扎起来,想摆脱他的魔爪。
天知道她是最怕痒的人啊!
看到沙发上的两人乱成一团,南音轻叹一声,目光落在天花板上,幽幽的说道:“连卿,校长让你去一趟。”
煌连卿正玩在兴头上,一下愣住了,手顿在了半空中,诧异的转向南音:“什幺?”
“连楚来了。”说完这句话,南音的嘴角翘了起来,心情竟一下好了许多,他也懒得去看煌连卿变白的脸色,“你例行汇报的时间到了,祝你好运!”
半响之后,煌连卿终于回过神来,从沙发上跳起,朝门外冲去:“南音你这个混蛋!”
南音一推眼镜,嘴角上勾的幅度又大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