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伯特单手环住马修单薄的腰，贴近他耳边低声请求，“与我做爱吧。”
马修咬着牙点了头。那并非不情愿，他也想让赫伯特满足，甚至希望能够安慰这个看上去有些落魄的人，只是根本无法控制身体的抗拒与恐惧，这样的事情，不管几次都无法轻松应付。
赫伯特轻啄右耳时，马修闭上了双眼，想将一切混乱都抛弃，只让赫伯特享受就好。
赫伯特解开衣服，让马修靠在自己结实的胸膛上，一边抚摸着他的躯体一边抚慰着他，“我不会弄伤你。”
马修不禁睁开双眼，赫伯特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他才明白并没有听错。
“弄伤也没有关系。”
认真的回应听上去似乎果真如此。
赫伯特静静地看着马修，喉结滚动着却没有说话。
马修躺上了床，展露出令人饥渴的肢体。这让赫伯特一时有些不确定该怎么做，但他的手不由自主地伸过去握住了马修的腰，继而就无法控制地抚摸起来。
发觉掌中的皮肤有些发冷，赫伯特低下了头，用温热的唇轻轻亲吻因紧张而绷紧的腹部，而后往上，濡湿了胸前的两点，继而顺着肩膀，舔舐着迷人的脖颈，直至两人的身子终于交叠在了一起。
被赫伯特吻住双唇的时候，马修品尝到了酒的味道。他不自禁皱起双眉。他并不喜欢那种味道，而赫伯特的舌头却搜刮着他的口腔，又与他的舌头纠缠，让身上的毛孔都张了开来。
他打了个颤。
赫伯特停下来看他。
“我只是有点冷。”马修抱歉地说，并不想扰乱赫伯特的兴致。
“那就抱着我。”
马修听从地伸出了双手，贴上了温暖的身体。
赫伯特一边抚摸着马修，一边回味着这具身体曾带来的美好体验，鼻尖掠过马修的头发亲吻他的时候，分身立刻就精神了起来。
于是赫伯特开始拨弄起马修的乳尖，又似重似轻地揉捏，拉扯，很快就感到身下人开始颤抖，虽然他咬着牙羞于呻吟出来。
那只大手顺势滑至腹部，在大腿停留片刻就直接从根部握住了肉棒轻轻套弄。
马修的身体开始变得灼热，随着赫伯特的挑弄而越加难以控制地轻颤。
难耐之际，他松开了抱住赫伯特的手而揪住了床单，双腿也不自觉地曲起，这一刻好似行将窒息般苦闷。
赫伯特沉溺于马修的轻声喘息，但他更想听到动人的呻吟。于是他将马修的双腿大大地打开，滴落足够的润滑后将勃发的硬物缓缓地插入了紧致的花蕾。
“啊……”马修难受地闭上了眼睛，却还是极力将双腿张得更开。
赫伯特耐着性子，一点一点地将肉棒送达深处，直到马修不再蹙眉才开始摆动腰部。
与马修相拥的温度让他很快就体会到踏实的安心。昨晚就无比地想念马修，迫切地想要拥抱马修，天知道他熬得多痛苦。只有肉体的融合才能证明两人仍在一起，只有与马修相拥才能让他暂时放下汹涌的不安。
“嗯……啊……啊啊……”
赫伯特的动作令马修的口唇中溢出了令他痴迷的甘甜呻吟，若是以往，赫伯特一定会无法控制身体而激烈挺动起来，但今天的他有意识地收敛了情欲。
他还记得，最初毫不收敛地侵犯马修时，马修总会痛得哭出来，而不知何时开始，马修已不再像以前那样无法抑制泪水，曾以为那是因为习惯了与自己的欢爱，但昨夜的光景和涌出的不安回忆却让赫伯特不由怀疑，在这十年里，马修究竟是适应了疼爱，还是学会了忍耐与隐藏。
回想起来，自己总是用肉刃极尽所能地在马修体内翻搅，享受地听着马修苦闷呜咽，直到泄尽精液才放开。确实如墓园里碰见的酒鬼所言，自己是个荒淫的军官。只是，他却绝不会承认与马修的欢爱只是奸淫，至少现在不应该是的。
“马修……”赫伯特突然将马修从床上抱起坐在自己的大腿上，硬物深深嵌入了密所，两人结合得更为紧密，“你，到底有没有感觉？”
“呜……”赫伯特缓缓挺动身体，马修就不由自主地拥住了他，却全然未有听进刚才的问话。
其实赫伯特并不喜欢这个体位，这并不能让感到他满足，但只有这样才能让总是不懂分寸的自己缓下来。
他喜欢将精液射入马修的体内，也喜欢射精后在窄小的密穴中停留，虽然从未问过马修愿不愿意——本来这没有什么愿不愿意，只有顺从接受而已，可赫伯特不再要那种关系，便也低声向马修询问。
他没有听到回答，但感受到紧紧靠在他脖颈处的人急迫地点了点头，便猛地连续抽动了几下，满足地喷射出热流。
两人都躺倒在大床上，赫伯特又顺势缠上了马修纤细的躯体，搂在怀中等他平息下来。
赫伯特知道自己无法放手，因而恐怕无法万事遵从马修的意愿，但既然自己强迫着马修做不情愿的事，那就要一辈子都疼爱着这个人。
马修出了细细的汗，困乏地靠在赫伯特怀中，又忍不住偷偷擡头看一眼。
赫伯特正深深皱眉，不自然地抿着嘴角，发现马修在看自己，便对上了他的瞳眸。
看着近在咫尺的人，赫伯特伸手划过了马修的脸，又轻轻地摸。他不着痕迹地长叹了一口气。
马修疑惑地看着他。
“……发生什么事了吗？”
几番犹豫，马修忍不住开口，虽然他明白那不是他该问的，却还是有些担心。
许久之后赫伯特才开口，“我做了很后悔的事，但是已经无法改变了。”
“那……要被责罚吗？”马修忧虑地追问。
“当然，事实上我也一直在接受责罚……”赫伯特移开目光，起身披上了薄衣，“因而今天也失落。”
“你的家人也一定很担心你。”
赫伯特拉开了窗帘回过头，“马修，但我没有家人，从来就没有。”
平淡的语气毫无真实感，马修花了几秒时间才从茫然中回过神来，他紧张地舔了舔嘴唇，“请原谅我，说了不该说的话。”
“不要向我道歉。”赫伯特正感到有些开心，马修在关心他，虽然这个人并不打算继续关心自己，而认为自己该向家人求助，但自己没有家人，只有马修。
“马修，你想活到几岁？”赫伯特手中拨弄着窗帘，目光模糊地望向窗外，似是不经意地开口。
“活到几岁……”马修略微思考这个莫名的问题。他和赫伯特从没有像这样说过话，也没有像这样讨论过问题，这让他感到很不自然，可却也并不紧张，“也许不用太长，大概五十岁就够了。”
其实他不习惯考虑未来的事情，接受现状永远比期待未来要容易得多。因而赫伯特大概会在他的野心途中遇上麻烦，但自己却永远不会为此烦恼。
马修一边望着从窗边走回的赫伯特，一边在揣测他的心情。
此时赫伯特已被另一种情绪笼罩，“只是五十岁就够了吗？”
“嗯……”马修并不愿意活到身体衰败的地步。
“那，你可是用完一半的年月了。”
“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毕竟我也不像少将你那样有抱负……”
“抱负？”赫伯特露出无所谓的笑容，“但那对我而言，也算不上什么了。”
“当然，”马修应和，“那种东西也并不是那么重要。”
赫伯特明白马修在努力地安慰自己，虽然这个人其实并不明白自己在为何事而苦恼。
他在床沿坐下，伸手触碰马修的身体，手心是令人感到安心的温度。对赫伯特来说，活着很好，他还算想活得久一些，和这个人活得久一些。也许自己已经占据了马修五分之一的人生，但他更希望马修以后的日子里都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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