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钧对我很温柔,你也知道。」
「我不知道。」许育典摇摇手。
说实话,许育典实在没什么兴趣听她说这些无聊事,更何况他又站着,时安培再怎么难过,可好歹也是坐着耶,虽然是流浪汉的位置。
他以前就是这样,国中时跟人家订了一本叫「青年世纪」的文学杂志,除了两页的四格漫画外,其他都不想看,五六篇文章就这样被他冷落,大多是国、高中生面对爱情时的挣扎、喜悦、分离等的文章,总之他觉得超无趣。
「……和陈兆元分手后,我很久都没谈恋爱,一直到参加社团遇见她,她给我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很特殊。」
哈,她满脑子都是圣钧对她的好,一丝恶意也没有,盲目?
脚好酸。
他弯曲膝盖,说:「可是她背叛妳。」
真是一语中的!那些曾一起追寻的过去早就过去。那个推门离开的自己,不愿回头的自己,说好要忘记,并且不再爱她的自己,明明作出选择,还是留下空隙,让思念有机可趁钻了进来。
「而且……干嘛还叫她『钧』?」
「……暂时改不掉。」
他忍下怒吼,压低声音说:「可是她劈腿。」
「我知道!……我知道。」说着说着,眼泪又不听使唤地落下,「但是我没办法恨她。」
「啥?」
疑问的同时,他发觉有些顾客从店内盯着他们看,那眼神多少让人觉得不自在。
「小育怎么办?我还是好喜欢好喜欢她。」
「我不知道,我们可以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