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自己收拾干净,我脚底发虚地扶墙出门,结果刚壹转身就撞上壹个人。
“啊,抱歉啦同学!刚刚我真的没看到妳。”壹把清澈的嗓音自上方传来,随后就有壹股大力想要把我扶起来。
我咬牙扒着对方的手臂颤巍巍站起来,平静擡头,望见壹个清秀的陌生男孩。他也在盯着我看,但脸色不知为何慢慢变尴尬。
“那个,同学妳是撞到哪儿了吗?妳的脸色好像很不好……”
我当然知道自己脸色不好,只不过是和另壹个男人有关罢了。
“没事没事,最近有点感冒而已,和妳没关系啦。”勉强挽出壹个和煦的笑容,我挥挥手,加紧脚步往门厅走去。下面仍然还很疼,现在的情况我真没心情和任何壹个人纠缠。
结果走到门口时有人生生拽住我,我不耐地转头,还是那个陌生男孩。他喘着气,塞给我壹张纸。
“我是油画系大三的殷东初,上面有我的号码。如果妳觉得身体还有什么不舒服的话,记得打给我,我给妳出医药费。”
说完他又做了个“call me”的手势,就匆匆忙忙跑开了。
等我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消失在下课的人流中。楞了壹会儿,我只好低头茫茫然地摩挲着手里的纸片。然后无聊地发现这张纸不甚光滑,却非常厚实。
不过完全没有打开它的欲望呢……狠狠用手团了团,我在路边随便找了个垃圾桶,让这个误会无影无踪地消失掉了。
在公寓睡了半天,起来时发现手机里多了好几通未接来电和短讯。
电话是老板打来的,估计又在催实验的进度,直接忽视之。
短讯有几条是同城的死党发的,问我周末要不要出去大吃壹顿。
最近的壹条没有备注,打开,只跳出简单的几个字:
“明晚我去接妳。”
哈,这是又变口味了?
头莫名有点痛,我决定不去猜金主的心思,先好好休整壹下身体,余下的交给老天去处理。
果然,不回老板电话的结果很严重。第二天上午忙得简直焦头烂额,偏偏搭档又死去了美国,把项目剩下的部分壹股脑都扔给了我。研发的坏处就在这儿,做好了功成名就,没进展就是白白蹉跎光阴。
中午忙里偷闲去了趟商店,补给了壹大堆日用品。不知为何,今天店里的人超多,等我终于艰难地走到收银台前时,站在我前面的那个衰人居然忘记支付密码。在他壹遍遍尝试时,我百无聊赖地扫了壹眼旁边货架上各种口味的保险套,突然间想起了壹件非常要命的事情。
我居然忘了吃事后避孕药!
把那壹大包东西往旁边壹丢,也顾不上身后有人大声的抱怨,我奋力挤出人群向外跑去。
结果跑出来的时候太匆忙,连瓶水都没得带,只能生生把买来的药壹口咽下去,壹边忍受苦味壹边把那个没品的男人在心里鞭尸壹千壹万遍。
奇怪了,连第壹次做爱都不顾我疼,执意要带套的男人,上壹次怎么会忘记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