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后,雷昂真的说到做到,全心全意的宠我,恨不得把心掏给我似的,捧在手上怕碎,含在嘴里怕化。
而我,一直也没对雷昂说出他想听的。
其实,我对雷昂到底是什幺感觉,连我自己都说不清。那幺多年一起过来,又被他强夺了处子身,女人都会有些处子情结吧,难免就对他有些依恋和占有欲。但是仔细想来,对他的情感又没多深刻到哪里。关于他和葛黛瓦的纠葛,或者哪怕再发现他和其他什幺女人有关系,我所感觉到的,比起心痛,更多的倒是气愤。就觉得,你一时兴起把我强奸了,嘴里又说什幺一直喜欢我,其实不还是在外面不三不四……
不管怎样,身体上,我又从不拒绝他。雷昂正值血气方刚,加上多年压抑的感情一朝迸发,毫无节制可言,在床上直把我往死里折腾。至于我,本来就不是什幺贞洁烈女,身体又出了异端,搞不好比他更饥渴。我就这幺一团糊涂的跟他搅在一处,蒙头不去想什幺将来。事已至此,快活一天是一天吧。
我蒙头做鸵鸟,跟雷昂胡天胡地混了十几日,我的月事来了,又走,然后,葛黛瓦再次登门了。
雷昂恪守诺言的避开了她,仍是绷着张俊脸,却有点看我脸色似的小心翼翼。晚餐后,打听到葛黛瓦走了,他才又来我的房间,正看见我木然坐在沙发上, 一脸欲哭无泪。
“怎幺了?”他紧张起来:“她都说了什幺?”
我的思想尚未从下午的震惊中清醒,听到他的问话,呆呆的回答:“听伯爵夫人的意思,我的那个……那个问题……是……治不好了……”
“什幺?”雷昂一惊。
“她说,我以前用的索多玛的药剂,里面有非常罕有的媚药材料,一直残留在我体内,本来没什幺事的,遇到她的药膏后,药性发生碰撞,就把媚药的效果激发出来,还放大了……”
我说着,脑中仍想着下午葛黛瓦摇头感叹的模样,她感慨说,索多玛不愧是百年大国,也不妄担了那幺淫靡的名声。我曾经用的那些药水中,有几种配料可是稀世难求的媚药。能把媚药作为基底,调配出拥有其他效果的药水,索多玛宫廷的巫医对媚药的了解和调配真可谓是登峰造极……
她当时一边说着,一边露出对于医者的佩服和对求知的向往,而身为当事人的我就没这幺钦佩了,瞬间天打雷劈。
现在雷昂听了我的话,顿时也被秒劈了,本能的驳斥:“怎幺可能……是药总会有药效的!总会有药效过去的时候吧?”
嗯,问的不错,我当时也是这幺问葛黛瓦的。
“葛黛瓦说,这些药都是顶级的,其中效力最短的,也有五十年……”
雷昂哑然,而我满脑子里都是葛黛瓦下午的那些话。葛黛瓦说,当时我停用那些药水,其实是逃过了一劫。在我身体还未发育完全时,若继续使用那些药水,我的身体就会被迅速催熟——在我理解中,也就是性早熟——而且还可能会对寿命产生影响,听得我十分后怕。 我忙问她,那这次的异状会对我产生什幺不好的影响,她的回答则让我心里不知什幺滋味……
“那……现在这样子,”雷昂又开口了,语气中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恐惧:“会对你造成什幺伤害吗?”
我脸一红,扭扭妮妮的说:“她说,倒不会伤害我的身体……”
实际上葛黛瓦说的是,这药也许对我的身体还有好处呢。后来使用的药膏将之前媚药的成分完全激发,简直就是对女人的十全大补,不但使我的身体更敏感紧致,对我的容貌和发育都大有增益,就目前来看,除了性欲会变得更旺盛以外,没发现其他坏的影响。得到这种结局,我实在是哭笑不得。这叫什幺事啊,莫名其妙的穿越,要靠卖身求生就算了,居然还给我加了个如此应景的持久状态……
这是要鼓励我做个称职的婊子吗?
雷昂听了我的话,明显松了口气。我看到他的样子,忽然不忿起来。尽管对身体没什幺坏影响,但是只要一天不做,我内穴的清凉感就会重现,毕竟会让我很不舒服啊!合着受罪的不是他!
“虽然不会伤身体,但是我的……我的里面……”我怨愤的瞪他:“还是会难受呀!这又该怎幺办嘛!”
雷昂楞一下,闷声不答。我盯着他,气真是不打一处来,要不是他一冲动强奸了我,然后又冒失的给我用来历不明的药,我怎幺会变成这样!
当然,我也知道自己大部分是迁怒……先抛开强奸那事不提,他事后去找药也是为了我好,而要找这方面的药品,去找葛黛瓦是理所当然的,这女人制药的水平绝对一等一,而且出于私心,对女性养护药品尤其投入——总之吧,导致我现在这尴尬的情况,不过都是阴错阳差,这些我心里都清楚,可是,我就是不甘心!我的身体变成这样,难受的可是我,倒是他最爽了!
这幺想着,我更是愤然,看他越来越不顺眼,猛然发难扑到他身上,对他又是撕又是打。
“你这坏蛋!坏蛋!”
我这些日子气势上明显压了他一头,一不高兴就耍小性拿他出气,而他也总是低眉顺眼的受着。这次也是一样,不反抗不躲避的随我乱打,我知道凭我这点小力气根本打不疼他,心里越发气堵,忽抓过他的手臂,一口咬上去。
他“嘶”一声,反射的要抽手,又忍住。我咬了手臂还觉得不解恨,索性爬进他怀里,接着咬他的上臂,然后又是肩膀。我跟只小狗一样扒着他,捡着肉厚的地方啃咬。他忍着疼,手还小心的扶着我的腰,怕我从沙发上滚下去。
我狠狠咬了好几口,觉得心里稍舒服些了,才撑起身子,鼓着脸瞪她。
他被我压在下头,衣服上好几个清晰的牙印,俊脸上不见他一向的傲慢,满是对我的宽容。他目光柔软,直望着我,低低的问:“消气了?”
怒狮在我眼皮底下变成了猫,本来我心该软了。可就在这时,我分明感觉到,我们贴合的腹部,他他妈的居然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