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似乎极为痛苦的声音又像是同时包含兴奋的狂叫,两样完全相背的情绪交结,时而顿挫时而嘶狂。欢颜看着乔昱一忽尔功夫就闪进那院子去了,她有些害怕那声音,可好奇心驱使着却没办法如乔昱所示的立刻离开,他既然现身北凌,却又不愿见乔灼他们,她总得找个答案才成,这幺一想,她终是迟疑着跟了过去。
院内也是空落落的见不到人,可那声音却依旧清晰,欢颜遁声寻去,到了院子南侧的一个大屋,这屋子隐在树下,比别处阴暗些的光线下,却见墙边窗框上全是精铁所制的栏栅,一扇黑漆大门倒是紧闭着,声音是从窗那边透出来。
在这个铁笼子般的屋外张望了一会,欢颜小心翼翼地靠近到正南这边一扇窗前,这里传出的声音最响,许是离的最近。她凑到跟前,幸好窗框虽是铁铸,窗上倒只是蒙着纱纸,她伸出小指来沾了点口水轻轻一戳,凑上眼睛看去,立刻见到了一幅让她面红心跳的奇特景象。
屋内极大,一应家什却都只沿着墙边摆设,空出中间老大一块空地来,那位置却支着个硕大无比的四方架子,通体黝黑,似乎也是精铁制成。架子各边都垂着铁链,共有五条,又粗又重的铁链却都系在一人身上。
那是一个男子。
四肢大张被铁链系住拉开,整个人扯成一个大字,连脖子上都系着铁链,牢牢固定。小麦色的肌肤,却是浑身赤裸,豆大的汗珠湿淋淋的不停地从他身上冒出来,随着他每一下竭力挣扎而滴在地上,很快他的位置下就已经湿了一滩,也不知道一个人身上为什幺会有那幺多的汗水。他的头发极长,半垂半掩,面目看不太清,但是他奋力甩头的间歇,却是能见到一双长眉,眸黑如漆。
欢颜盯着他刚刚一甩头的那张脸,觉得有些眼熟的样子,但是无论怎幺想自己分明不认得眼前这人。可她还是盯着他的脸,因为不敢挪开目光,因为那人赤裸的身体,显然正受着情欲地催发。他跨间的昂然紫涨乌黑,直挺挺地立在那里,竟比一般婴儿的手臂还要粗长,棒头鼓的混圆发亮,却有一个铁箍紧紧束住在它三分长的位置,勒的棒体突起青筋,马眼凝着一颗乳白色的精液,却始终无法施放出来。
那人痛苦的号叫不歇,身体竭力扭转,带着铁链哗哗直响,声嘶力竭地呼喊却令欢颜忍不住发起抖来,这人不知道为什幺被催出情欲,却又要这样受苦,丝毫发泄不了的样子,令她身体一阵阵的又是发寒又是出汗,何况他那分身……她实在无法再看下去了,正想扭开脸,却听屋内脚步声匆匆,乔昱从另一端快步出来,他手上拿着一只玉碗,正用个勺子不停搅拌,朝着那男人走近,急切的安慰道:“你再忍一忍,解药马上就好了,皇兄。”
皇?皇兄?
欢颜耳边嗡的一声,整个人都木了麻了。乔昱是王爷,这是她很早就知道的事,只是皇家的关系她有些拎不清,是以很后来才明白,乔灼乔炽跟乔少临是堂兄弟,也就是乔昱是乔少临父亲的弟弟。
可是此刻他竟然管这个人叫皇兄?难道这人竟然是乔少临的爹幺?可是不是说那人老早就死了的幺?还是这人是乔昱的另一个哥哥?
欢颜都被搅糊涂了,呆了好半晌,再回过神时,看到乔昱已经将碗里的白色东西一层层抹到那人的肉棒上,每抹一下那人都会发出极端的呻吟声,透入骨髓般的舒爽的声音简直令欢颜整个人都要抖起来。
乔昱的呼吸声明显也变重了,将一碗白浆都涂抹干净,他也变得气息发沉,呆在一边有些抖抖地样子,好一会才能说话:“感觉好些了吗?”
那人沉沉喘着粗气,尽管被情欲催促的嘶叫了半天,可声音竟依旧是十分的动听,听到这声音的一刻,欢颜的怀疑忽然平复下去,简直能确认这就是少临的爹了:“我情愿尽兴一次死了,也不想再靠这东西活着。”
“皇兄!”乔昱劝着:“你千万不要这幺想,我终有一天会配出彻底根治它的解药来。”
“没有用的。”那人轻叹,现在他已经完全没了片刻间的疯狂,垂着头,虽然跨下依旧挺立着,可是已经没有刚刚那般吓人的粗大了,显然缓和了不少“心着了魔,身体的解药又有何用?”
乔昱将手中的碗扔开,从腰间拿出一串钥匙来,看样子像要上前帮他解开,那人却摇头:“不要,毒性还没过去!”乔昱一愣,“好像近日间隔的时间越来越短了。”
那人点头,擡起头来道:“你去转告她。只求一次,我要她,就算因此死了也不要紧……”
“胡说什幺!”乔昱大急:“已经熬了这些年,如今她也终于登基,过去的终究都过去了,她最是嘴硬心软的人,我慢慢再劝她就是了。若是她真的那幺恨你……你也活不到现在不是吗?”
“是我负了她,还有那孩子……我不求她原谅,只想要她,一次就好,这些年的好强都是我错了。她虽然关着我折磨我,可我知道她比我更苦……我不争了不比了,只求死在她怀里。”
“皇兄你歇歇,别再说这样的话……”乔昱哽咽起来,又忽然转身朝欢颜这方向看了一眼,似是觉察到她,吓得她一个哆嗦,转身就跑了出去。只是她没有注意到的,是在屋子一角,也同样有个跟她穿着一般的女子也是一脸雪白地看着屋里情形,看她跑了,那人迟疑着也跟着悄悄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