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岁的白子湄从来都没想到过哥哥们的卧房呈一个“品”字把她的卧室夹在中间,这似乎也预示了她未来的命运。听到阿香告诉她冰说她选错了手帕,她就一溜小跑地出了门。
路平蓝果然不在,而冰正在等着她,她一进去,冰那双西湖含烟的眼眸就定在了她身上,而她浑然不觉,还痴憨地问他:“冰,你不是说要让我选一块儿吗,我选了为什么你又说选错了?”
“傻妞。”白子冰拿过她的手帕,指着上面的字说:“这是个什么字?”
白子湄低头看了看,摇了摇头,白子冰眼角眉梢绽开笑意:“看来我高估你了,还以为你认出是什么才选的这块儿。”
“可是我还没学过这个字呢。”
“这个字你天天都在写,我们也天天都在叫你,傻丫头,这个是‘湄’啊。”白子冰笑着说。
“可是……怎么和我平时写的不一样呀?”白子湄一头雾水。
“这个是隶书,就是字体不同,你仔细看看像不像?”
白子湄点了点头,还真是越看越像她名字中的“湄”字,她不解地说:“那冰怎么说我选错了?”,她擡起头,正对上白子冰的眼眸,他的那双眼睛有一种魔力,她只是傻傻看着他,因为那双眼睛实在是太美了,那张脸也实在是美到了极致,美的只要你看过去就会沈溺其中,舍不得离开视线。
“因为……”白子冰花一样的唇瓣轻轻启动,暖暖的气息吹拂在白子湄脸上,少年的脸带着一种致命的邪魅,“你要选的应该是绣着我名字的那一块儿。”
“为什么?”白子湄仰着脸问,小小的她心里也在赞叹:冰实在是太美了。
“这是规矩。”白子冰轻轻地说,“互相保存着写有对方名字的手帕,你不觉得更有趣更有意义吗?”
白子湄眨了眨眼,她在消化白子冰的话,然后小小的脸蛋儿绽开灿烂的笑容:“冰说的很有道理。”
“这个字念‘冰’吗?”她天真地问少年。
“对,就是我的名字,你要会写自己的名字,也要会写我的名字。”少年的声音带着种蛊惑,他握着女孩儿的手一遍一遍在手帕上描着他的名字。
白子湄将手里的手帕挥舞成了一只彩蝶,她哼着歌从白子冰的卧室里出来,可看到走廊尽头出现的人影时,她身上的活力完全不见了。白子洌那双漆黑的眼眸向她看过来,她顿了顿就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向自己的卧房。
可有人比她还快,她刚抓到门把手,一双手就按在了她的手上,白子洌轻而易举地把她手中的手帕夺了过去。
他欣赏着面前的手帕,啧了一声:“这才几天,定情信物都交换上了?”
什么定情信物,白子湄根本就听不懂,她不懂为什么白子洌要处处和她做对。看着女孩迷茫的眼神,白子洌变本加厉,他问到她脸上来,白子湄都感觉到了他身上的灼热气息。
“你用的什么手段把冰迷成这样?要知道他以前连生人都不见,可是你才来几天,他又送紫玉葡萄,又交换手帕,难道你真是狐狸精转世?”
他的脸贴着她的脸,深黑的眼眸恶狠狠地盯着她的眼睛,虽然那张脸孔很英俊,可是此刻她真觉得他就是个恶魔。她躲无可躲,退无可退,只是说:“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少装了。”白子洌抓住她的脖子,“你就是骗骗大哥和冰而已,我是不会上你的当的,大哥和冰对你再好也不会娶你,你妄想飞上枝头做凤凰,做梦吧,还是乖乖当好你的‘妹妹’吧。”
“咳咳”白子湄大口呼吸着空气,白子洌把手帕扔在她脸上,转身离去。白子湄抓起地上的手帕,泪珠在眼里直打转。来到白家,白子湄觉得像是从地狱走到了人间,有疼她的干爹,有呵护她的大哥,还有友好的三哥,如果没有恶魔般的白子洌她一直觉得幸福的太完满了,白子洌的存在让她觉得只要活着总有一些不圆满的东西,她决定把白子洌和他的恶作剧当做一个恶梦,因为恶梦做完了,就会忘了,不会留在记忆里,留在记忆里的永远是那些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