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的早餐丰富异常,但比起各色餐点更让人赏心悦目的是用餐的人。白文启和白子况都是帅哥,而且完全是不同风格的帅气,路平蓝不算美女,却早已修炼的端庄大气,一派女主人风范。
白子湄下楼来一一打过招呼,她的目光悄悄在白文启和白子况脸上留连了一下,小小的心里涌上微醺的满足感,而且她如愿坐在了白子况身边,眼睛的余光便能瞥到他柔韧、修长的身影,全身心都沐浴着一种温暖。
她叫他“哥”的时候,他眸眼中有和善的笑意,而她下意识里已经把“大”字省略了,在她心中他就是她唯一的哥哥。在他身边落座,他并没有侧过脸来看她,可是他的手却在餐桌底下伸过来,轻轻握了握她的小手,他的手温暖、干燥,毫不费力就能把她的手包起来,虽然很快就放开,但她心里却乐不可支,她觉得她和哥是一国的。
这时白子冽走进餐厅,他深黑的眼眸扫过众人,或许他并不是独独针对她,可是在白子湄看来,他那双穿透力极强的黑眸就是直直射向她的。她全身紧张,连呼吸都有点急促,那只有力的手掌似乎还卡在她的脖子上,她努力克制着不让身体哆嗦起来。
“湄湄,早啊。”白子洌热情地和她打招呼,关心地问候,“昨晚睡的好不好呢,湄湄?”在别人看来,他是个完美、合格的兄长,只有白子湄知道他盯着她的黑眸虽然笑着却隐藏着邪恶,只有她知道他关心的语气其实另有所指,只有她在那双笑着的漂亮过分的黑眼睛下感到恐惧,想到逃跑。
她的嘴唇因恐惧而干燥,闭的紧紧的,只想逃走,可是他身上似乎有种魔力,让她微仰着脸一动不动地看着那双令她害怕的眼睛。她什么也说不出来……
这种情景不管是谁看来都会认为这个女孩太没有礼貌了。
“湄湄,你二哥问你话呢。”路平蓝语气平和,眉却轻轻蹙起,还看了眼身边的白文启。
“湄湄,别人在问候你的时候一定要回答,不然会让人以为你没规矩,知道吗?”白文启语气温和。
“知道了……干爹。”白子湄低下了头,终于逃过了那双恶魔般的眼睛。却听白子洌打着哈哈:“没关系,湄湄刚来还有点认生,过几天就好了。”
白子湄擡头时正碰上他促狭的眼眸,连忙躲开,只是躲无可躲,因为他就坐在她斜对面。
白子洌热情有加,给白子湄夹这夹那,他的态度赢得了路平蓝和白文启的赞赏目光,而只有白子湄独自受着煎熬,再好吃的菜,只要是他夹给她的,都成了“毒药”,她连碰都不想碰,却还要硬着头皮吃下去。
“湄儿,干爹已经给你联系好了学校,是洌就读的圣玛学园,是最好的贵族学校,以后你和洌就是校友了,洌每天会带你上下学的。”白子况说。
白子湄只觉眼前一片黑暗,她正掉进一个深渊,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
“不要,我不要上学。”她不自觉地嚷出来,而且很大声,在座的人都奇怪地看向她。
“湄湄,这是什么话?你不是和干爹说过想学认字吗,我白文启的女儿怎么能不去上学呢。”白文启的语气有丝责怪。
“是啊,湄湄,圣玛学校是最好的学校了,你还嫌什么?”路平蓝也说。
“不去上学会变成小文盲的。”白子洌向她做了个鬼脸,眉眼间俱是嘲弄。白子况握住了她的手,她转头看着他,像看到黑暗里唯一的一线光源。他鼓励地向她笑笑,手指轻轻轻摩挲她的手掌:“学是一定要去上的,哥可不喜欢不认字的湄儿呀,爸、妈,就这么定了吧,洌,以后你多照顾湄儿一些。”
“哥,不用你嘱咐,我会很照顾她的。”白子洌咧开嘴对向他看来的白子湄露齿一笑,看她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转开了头,他嗓子里轻哼了一声。
“哥”白子湄纤细的小胳膊紧紧搂著白子况的脖子,脸颊埋进他的肩窝,刚帮她擦好药,赤裸的她像一株小小的!丝花紧紧缠在他身上。
“怎么了?”他拨开她颊面的发丝,露出小半张脸,她脑袋动了动:“我不要去上学。”
“为什么不想去上学?”他笑着问。
因为那个恶魔一样的白子洌,可是她无法启齿,一旦说出来,她害怕眼前美丽的城堡会在瞬间都崩坍了。
“就是不想去。”眼前再次现出白子洌的脸,她连忙把面颊扎进他怀里。
“学校必须去,不管什么原因。”他并不纵容她,轻轻把她放在床上,拉好被子,“睡吧。”俯下身,他的唇印在她额角。
白子湄伸手拉住他的衣襟:“哥,不要走,我怕。”她的声音软软的,还是娇软的童音。
白子况终于合衣躺在她身边,她贴过去,小手紧紧抱住了他的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