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我们到底是甜蜜还是痛苦？

「妳该跟我解释一下？」

「……」

坐在皇家学院中央图书馆的独立自修间里，我对面坐着的，是崔小雅。

「对不起。」我打破了那让我感觉不自然的寂静。「那天因为家里出了点事，所以我来不及通知妳便离开了，请妳原谅我，好吗？」

小雅冷冷地看着我，就在我不知道再怎么说下去的时候，我看到了小雅眼眸里的冷清转化成笑靥。

「说笑的！」小雅轻扫了我的鼻头。「我怎么会生气了？」

「谢谢。」我也笑了。

「对了，那个男的是谁？」

「哪个？」我心头一惊。

「那天接妳走的。」小雅说得清楚明白。「坐在车子里面的那一个。」

「这……」

「还有刚才在校门前的那个？」小雅眉目一转。

我双眼瞪得大大的，她都看到了？

「不想说便不要说。」过了好一会，小雅向我吐了吐舌头。「我明白每个人都有不想告诉别人的事。」

「小雅……」

「好了，快要到下午茶的时间了。」小雅看了看手表。「『梦』今天有新的餐点，有兴趣吗？」

「好。」我很感激小雅没有再加追问。

可是，当合约结束后，我还可以和她保持着朋友的关系吗？

慢着，连小雅都看到了正宇学长，那么他呢？

「在想甚么了？」小雅牵起我的手。「不舒服？」

我摇了摇头，我又在晃神了。

「琉璃，妳的手真软。」

父亲和母亲除了要我读书，一直都不许我做家事，我很感谢他们对我的宠爱。

「好想就这么一直牵下去呢。」小雅的眼眸里笑意盈盈。

*******

「嗯嗯……啊……轻点……嗯……」我的身子被压住，同时被疯狂的需索着。

一个多月没见，才刚踏进屋子里，便毫无预警的被抱了上床。

俊熙一声不响，粗暴地褪去我身上的校服，冰凉和带着侵略性的吻犹如散花似的落在我的身上，他撩拨着我的敏感，我的身子才刚起了反应，他便抱起我，擡起我的双腿，把他的坚挺一下子没入了我开始湿润的私处。

「啊！」那突如奇来的充塞感，让我感到既痛苦又兴奋，我整个人坐在他的身上，任由他对我进行一次又一次的冲击。我甚至乎可以想像到完事后我的身体，应该会红一块紫一块的。

他是怎么了？这般的粗暴、横蛮，不像我所认识的那个俊熙。

难道他知道今早正宇学长找过我？可是，正宇学长并没有跟我说甚么，只是静静地陪我上学。

他不会误会了我和正宇学长的关系吧？我的身体，不自觉地绷紧起来。

俊熙好像察觉到我的不妥，他的动作放缓下来，在我的耳边来回舔吻。

「我弄痛妳了？」

我摇了摇头，只伸手捧起他的脸，主动送上我的小嘴。

俊熙仿佛对我的反应感到错愕，热烈地回应着我的吻，我们唇舌纠缠，彼此吸吮着方的津液。

正当我沉醉在他的亲吻中，不知甚么时候，俊熙的坚挺离开了我，我感到下身很虚空，才想抗议，却被俊熙翻过身子伏在床上，我的腹部被枕头垫得高高的，翘臀被擡起，双腿被大大地分开。

「熙？」我绯红着脸，扭过头想看个清楚。「啊！」

我还未来得及看清，只感到俊熙再次把坚挺侵入了我早已湿透的私处，这次他进入得好深。

「嗯啊…………我我……我不行了……嗯呜……」我哭喊着，这姿势让我得到了更大的快感，哭喊着的我只感到俊熙的坚挺在我的蜜穴里推进得更快。「呜……我……嗯嗯啊……我要飞了……嗯嗯啊…….」

一股热流就在我兴奋得要死的时候在我下身爆发，我只听见自己变得沙哑的声音在呼叫着，以及俊熙的低沉的吼叫声，然后，我便昏睡过去。

「醒了？」我张开带着泪痕的双眼，看到俊熙的眼眸里流露着一片怜惜，正为我抹去眼角的泪水。「很痛吗？」

我摇了摇头。

「那是舒服得哭了？」他嘴角满是笑意地调侃着。

我脸儿红透。

「琉璃…..」俊熙在我被吻至红肿了的小嘴上轻舔，那温柔快要让我窒息。「妳会离开我吗？」

他的话让我感到疑惑。

「会吗？」

「我不知道……」我摇了摇头，合约完了，我能不走吗？虽然你说不许再提合约的事，但是，真的可以忘了那份合约吗？不可能。

突然，我感到身子被拥得紧紧的，很痛。「啊！痛！」

到底怎么了？

只见俊熙松了手，离开了被窝，披上晨褛的他，语气平淡：「后天我要去K国。」

「哦……」我看了看时钟，已经是晚上十时多了。「那么……」

「我走了。」俊熙就这么抛下了一句，再没有回头看我一眼。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的心抽搐着，不知怎的，眼泪就这样涌出了我的眼眸。

这是怎么了？我的心很痛、很痛。

*******

「嗨！」发呆的我，只见有一只手在我眼前摇晃。「怎么了？」

我看看来人，摇了摇头，给她送上一个微笑，是小雅。

「妳没事吧？」小雅为我递上了一杯热莫卡。「这两个月妳的脸色很差，生病了？」

「没有，只是最近睡得不太好。」

「妳瘦了。」小雅说。「快点喝，我特地叫人添多点鲜奶油和可可粉。」

「谢谢。」

「妳真的没事吗？」小雅一脸忧心。「如果我帮得上忙的话……」

「我真的没事。」我展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很快又要考试了，我只是睡得不好，放心吧！」

「是就最好。」小雅的语气带着一丝的怀疑。「有事记得告诉我，我一定会帮妳的。」

*******

这两个月，俊熙完全没有找过我。

从伟廉叔叔口中，知道他先到了K国谈生意，上个月已经回国了，期间又到了其他城巿巡视业务，可是，他却没有来找我。

为此，晚上我都睡得很差，只消闭上眼睛，我就看到他的脸、他那离去的背影。

芳姨和小何看到我日渐消瘦的身影，都紧张不已，可是，我就是调整不到自己的情绪。

而他，却没有前来找我，让我感到一股莫名的失落和哀伤。

也许，合约的对象就只是一份合约而已，我对他而言，跟其他签约的女生没有丝毫分别。

一想到这里，我的眼泪便会大颗大颗的自眼眶里掉下来，直至入眠。

这段日子，正宇学长再次出现在我的生活里，他每隔几天，就陪我往医院里跑。

他没有在我面前，再提起有关俊熙的事，只是，他每次看我的眼神，都好像欲言又止似的。

「琉璃。」

正宇学长和我，刚从母亲的病房走出来。

「嗯？」

「妳瘦了很多。」正宇一脸担心。「是在为伯母的身体担心吗？」

我脸上挂着微笑，没有说些甚么。

「伯母会很快康复起来的。」

「我也是这么想。」我回答道。「谢谢你。」

「那……」正宇语带迟疑的道。「他对妳好吗？」

「……」我的思绪给堵住了，不懂得给予任何反应。

他对我好吗？

很好，他之前对我很好，可是，现在吗？我不知道。

我们之们，我真的搞不清楚到底是甜蜜还是痛苦。

「要是他待妳不好……」正宇看到了我的犹疑，握紧了拳头。「我……」

「他对我……」我的脸上再次挂上了笑容。「不会是你想像中的那么差。」

「琉璃……」

「你会一如以往，永远在我的身边支持我。」我的双眼凝望着他。「对吗？」

我清楚明白我这样说，是在利用正宇对我的关怀和爱情，因为我知道，他不会拒绝我的任何要求。

至少，这一刻，他铁定不会。

「妳知道的。」正宇苦笑着。「我永远不会拒绝妳。」

「正宇……」我轻声说。「请原谅我的自私。」

「琉璃。」正宇忽然将我拥进怀里。「即使……你已经成为了他的女人，我的心也没有改变。」

「……」

*******

「各位小朋友，有给里昂哥哥打招呼吗？」

「有啊！小婷有！」

「梓豪也有！」

「我也有！」

吵吵闹闹的孩童声音始起彼落，充斥着整个儿童病房。

「乖！里昂哥哥今天给大家送上一个大蛋糕，和今个月生日的小朋友们庆祝，大家一起向里昂哥哥道谢吧！」

「谢谢里昂哥哥！」孩童们稚气的声音响起。

「不用客气！大家都要快高长大，乖乖听医生哥哥和护士姐姐的话。」里昂扬起阳光般的笑容道。「那就很快便可以出院回家了。」

正当病房里的孩子们都聚在一起玩得不亦乐乎的时候，有一个体形瘦小的女孩静静地坐在病房的一个角落。

「小敏？」里昂走近小女孩。「怎么一个人躲起来了？游戏不好玩吗？」

「里昂哥哥……」小敏擡起头，看着里昂。「我……我不想做手术。」

「为甚么呢？」里昂坐到小敏身旁。「做完手术后，便不用再吃药和打针了，不好吗？」

「可是……」小敏的声线里，透着无比的惶恐。「上个月，丽娜也做手术，可是，却死了。」

「……」里昂心里紧绷了一下，从护士长口中，得知如果小敏不做手术的话，会活不过半年。「如果小敏可以好起来，妳最想做些甚么？」

「这……」小敏晃了晃小脑袋。「我想跳舞。」

「跳甚么舞？」

「我想和里昂哥哥跳舞。」小敏脸上扬起了腼腆的笑容。「好像童话故事里的王子和公主。」

「这不难。」里昂站了起来，像绅士般向小敏递出右手。「小公主，可以和我跳支舞吗？」

小敏红着脸点了点头。

里昂让小敏的脚踏在自己的鞋面上，带领她跳起舞来。

「跳舞好好玩呢！」小敏笑得灿烂。「里昂哥哥好捧喔！」

「小敏。」跳了一会，里昂抱起小敏，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里昂哥哥答应妳，要是妳手术成功了，我们再一起跳舞，好不好？」

「真的吗？」

「不骗妳。」

「好。」小敏伸出小指头。「我还想手术后可以第一个见到里昂哥哥。」

「没问题。」里昂也伸出小指头和小敏打勾勾。「所以妳要加油……」

话未说完，里昂感到脸颊上传来了一阵温热。

啵！

「小敏最喜欢里昂哥哥了！」小敏一下子跳到地上，头也不回地跑向正在玩耍的孩子堆里。「你要记得答应过小敏的话喔！」

*******

「柏先生，真的很感谢你。」

「不用客气。」

「小敏只听你的话。」护士长说。「我们会尽快安排小敏做手术的事。」

「霍医生。」里昂问。「小敏的手术成功率有多大？」

「根据过往的同类型病例，成功率是五十巴仙。」霍医生说。「我们定当尽力而为。」

「我明白，希望手术成功。」里昂道。「要是安排了哪一天，请告诉我。」

「没问题，我们会安排。」

「那我先走了。」

里昂走不了几步，刚踏出霍医生的办公室，里昂被一番对话，停下了脚步。

「真的不用太担心，按尹院长所说，再换过另一只新药试试看，还是有希望的。」

「我知道，谢谢你。」

「别这样说，琉璃，倒是妳，再这么瘦下去，妳母亲会担心，也会间接影响她的情绪。」

「我真的没事。」我脸上的笑容依然。「只是考试快要开始，我太用功罢了。」

「有困难或不开心，要找人倾诉才行。」正宇说。「别把心事都往心里藏。」

「我知道了。」

「妳不想跟我说我懂的。」正宇道。「妳可以告诉叶先生，他很关心妳和伯母，我想他一定可以帮得上忙。」

「伟廉叔叔真的对我们很好。」

「嗯，我先送妳回去。」

「嗯。」

确定二人身影远去，里昂双眼停留在那略显瘦小、容貌却依然标致的女孩身上。

「那个就是这次的小女生？」里昂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难怪像宋子晴般妩媚的女人都要恨得牙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