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悸动:6-6

张天义也有异曲同工之妙,充满神秘的风景,神出鬼没,是惊喜制造机。

他很爱请客,我爱呷假谢意,装模作样问:「你不去追新娘,要干嘛?」

「治夭卡要紧。天气这么热,吃饱后,我们再去吃,你最爱吃的刀削蜜豆冰。」张天义看起来是粗线条的人,但细心起来,总教我自叹弗如。更惭愧的是,他把我喜欢的东西记得一清二楚。我却只晓得,他对郭八妹穷追不舍,其它付之阙如。感觉上,他很随意,什么都喜欢,却随时能推翻。愿意对我献殷勤,应是沾了郭玉琴的光。

阳光炽烈,野狼奔驰,风声从耳边呼啸而过。

张天义穿衣服下摆经常露在裤头外,现在终于派上用处,挡住我偷鸡摸卵的手。拜布料所赐,这次是我最接近鲈鳗的体温。软软的肌肉,能够感知那蜷曲的生命,蕴藏磅礡的能量。捏两下变坚硬,热度烧烈了渴望,我正愁找不到源头追思。适时,张天义擡高屁股动了动。让我轻易便掌控到如意棒,惊喜了爱恋去追随,愈摸愈……

不是我爱大惊小怪,就算张天义真的十八岁了,身高也顶多壹柒零。实在难以想像,依手掌所丈量。大尾鲈鳗的体积,绝对不会输给,钱永春饲养四十几年的大公鸡。

「我这么大方,懒叫归支分你搜,你很满意厚?」他揶揄在取笑。

「是你ㄟ!我用肉掌保护你的命根子,就算石头跳上来,郭玉琴还能很幸福。」

「有道理!」张天义回头望一眼,不知几时戴上墨镜。臭屁的屌样,比秦祥林还要帅。他要笑不笑挑下眉,好像要学人家勾引林青霞,去海边以慢动作追逐说:「我的手也很痒,等下也要保护你的懒叫,就这么决定。」坚决的语气,充满无上的威权。

鲈鳗果然不好惹,想反噬还先呛声。这下子火烧姑寮了,我必须尽快扑灭,使出耳边呢喃:「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道理我懂。但要身体力行,实在很困难。你的心意,惊天地泣鬼神,我感激不尽。但是,我的小鸡胆小如鼠,受惊吓会长不大咧?」

「我学过捏面,懒叫就是要常捏,才会长得快。恁北甘愿帮忙,你不用谢我。」

死啊!流氓毛了变恁北。我要设法安抚,很温柔呵护大尾鲈鳗,说:「黑狗兄!稍参详一咧,至少等我毛长齐,肉也比较多。才不会卡到你掌心,我也比较有面子?」

张天义停下机车,回头压下墨镜,眼神似笑非笑瞅着。我不敢待慢,更用心奉承,双手加重力道像砌麻将般捏弄大鸡巴。他双眉跟着抖,笑咪咪说:「你对我这么好,这么拼命按摩,乎我爽佮快脱皮。大庭广众,人来车往。你不怕人看,我会见笑ㄟ?」

他拿话来反扣,我当然要很无辜说:「三八兄弟迦按呢!我有今日,全赖哥哥教导有方。你的伟大功绩,大家都嘛知道。」

张天义捏住我脸颊,脸压下来,七着眼说:「恁北呒稀罕大家,你想吃什么?」

危机解除,我朝周遭打量一眼,发现置身在镇上市场附近。

「我姐带我来过前面的肉圆摊,皮Q料多有脆笋。我觉得很好吃,合你胃口吗?」

「你喜欢的,绝对错不了。」

张天义向来都这样,随意得会让人认为,没主见没个性,其实才不是。我心知肚明,他不忍扫我的兴,全力在配合。至于为什么,我百思莫解。道理很简单,纵使郭八妹的影响力再大,他也用不着这般巴结我。何况他也清楚,郭八妹跟我八字不合。更怪的是,他非但毫不勉强,总是心花怒放,仿佛跟我在一起是种享受。点好肉圆、赤肉羹,他还从隔壁摊叫黑白切和卤味,都是我爱吃的,家里很难见到的好料。好几盘,我阻止也没用。他会说:「我食量大,安啦!你请客,我当然尽量点,负责买单。」

这就是我不敢告诉我妈的原因。

她一定会逼我,把有钱少爷骗回家,供在厅堂膜拜,等人家拿银子来赎。

说到家庭,我家养几头猪,张天义都清楚。相反的,他极少主动提及家里的事。

我连最基本的,张天义家里有几口子都不确定。不是我没问,他也有问必答,只不过答非所问。但在那当下,我完全感觉不出。他有任何不悦,或无意谈论的迹象。

例如,我曾问:「你有几个兄弟姐妹?」

张天义不假思索说:「阮小仔常半夜起来找东西吃,活该胖得像猪。幸好你没有弟弟,不用担心变排骨。你上次提到,你二哥做的宝石……」

不知不觉,话题绕回我身上,屡次不爽。

或许,他有什么苦衷不能畅所欲言,又不愿意欺骗我。通权达变,含糊带过。电视上,有钱人家特别注重隐私权,保持神秘有其必要性,尤其是黑道家族。以致于,当张天义提议要我去他家玩,我头皮发麻,猛找借口婉拒,担心知道太多会被灭口。

相较下,卢志雄的家庭比较简单,不确定因素较少,我感受的压力没那么强。

还有两大诱因在招手,西门町的热闹、免费电影看到饱,让我很难开口拒绝。

但是,想到周六幺舅会回来。

我最盼望的时光,可以抱着心爱的人抚摸大鸡巴,那份满足无人能替代。

难以抉择的一刻!

「就这么说定。礼拜六中午,我去车站等你。」卢志雄做出决定。

我内心天人交战,举棋不定。「我是很想去,可是……」

「别鸡鸡歪歪。干脆点,玩起来才爽。」

话落,卢志雄把我双腿弄开开,形体像只大青蛙,伏在我身上,一上一下,不停的蠕动。姿势很奇怪,我好像在上自然课,觉得自己是躺在桌上的青蛙,全身发软正在被解剖。他用硬梆梆的大鸡巴,压着我的硬屌磨来磨去。磨擦电流在体内流窜,制造一种很难形容的舒泰。感觉很美好,我却忐忑不安,觉得似乎有什么事要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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