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眼角溢满着湿意,女朗苦笑着。「关于这个答案,我也想知道!」多年过去了,在他心中,依旧没有她的存在?她该感到庆幸?还是悲哀?
「少在我面前打哑谜!妳跟他到底什么关系?」胡雷燄一针见血地提出质疑。
眸中写满不谅解。「他是我儿子!」也是你的,可惜……你不认他!
黑眸暗自将她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一次又一次。「这么说的话……妳跟我上过床?」该死,他怎么都没印象!难道是……
她微微笑,解开他的疑问。「八年前……在美国……」
他记得那个小子也姓『裘』,该死!他怎么会忘了有这段的牵连。
「该死的女人!原来是妳!」胡雷燄发起飙,以虎口紧紧掐住她,将她一路推往墙壁。「妳敢设计我!」咬牙切齿,他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下腭被他强劲有力的指头捏出红痕,肌肤上的痛根本不及她心口那道疤,这么多年过去了,刚结痂不久的痕迹,在遇见他的那一刹又被血淋淋撕裂,她知道她没喊痛的权利。因为自作孽,不可活!
「……」
「说!把八年前那件事给我交代清楚!否则我让他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薄唇轻蔑的逸出残忍。
她心一惊。「你敢!」
眸光相当淡冷,薄唇微微勾着。「嗤,截至目前,这世上还没有我胡雷燄不敢做的事!」
「包括弑杀自己的亲生儿子!」呵,她今天总算看清楚她究竟是爱上什么样的男人!狠情寡义的手段可让人瞠目结舌!「帮主,难道你连我的声音都分辨不出来?」
「妳……」看着前方的容颜,胡雷燄十分震惊,也没法接受自己的不小心。「你是阿文!」该死的背叛者!五指缓缓往下挪移,掐住她的咽喉。「找死!」手劲比刚才更加激烈。
他眸色阴沉,要不是亲耳听见,他还不肯承认自己居然会犯下如此之大的错误!
她被掐得几乎喘不过气,也不求饶,闭着眼,心里却不停想着昔日种种。她从不想两个人之间变成这样,偏偏造化弄人,原以为不会交叠的平行线,却因为他们的儿子裘睿轩再度扯上关系。
泪沿着眼角一滴一滴淌下,声音泛着哽咽。「如果可以光明正大待在你的身边,我何尝不想以真面目示人。你不要女人成为你的羁绊,打从心底更是歧视女人,试问在这样的情况下,我要怎么光明正大接近你!」
胡雷燄松了手,表情依然严肃。「所以妳就男扮女装混进燄帮!」这样意图到底为了什么?他不信,只是单纯喜欢他!若是,这个理由就太过薄弱,太过牵强了。
瞧见他眼底的不信任,她心里真是难过极了,声音带着哽咽。「我在燄帮两年来,我曾害过你吗?还是做了愧对燄帮的事?没有!我从来从来没有做过任何一件愧对良心的事!如果硬要算有,那就是唯独我隐瞒身分待在你身边,可是我这么做只想报答你当年的救命之恩,如果你因此要定我的罪,那么就下手吧!我没有任何怨言!」闭着眼,她冷静地准备接受他的惩处。
「为什么?」胡雷燄推开她,蓦然背过身,问着。
她忍住冲上前的冲动,看着他桀傲的身影,再也忍不住多年来积累在胸口中的浓浓相思之情,她激动的说出内心的话。「我从来不知道喜欢一个人的滋味,直到遇见你那一刻起,我才知道喜欢上一个人的滋味!我知道不该对你倾心,更不该爱上你!可是每次一见到你,听着你用低沉的嗓音交代帮内大小事,我的心就无法自拔地想靠近你!明明知道你不可能对女人有感觉,我还是想以女人的身分接……」
「够了!」转过身,他截断她的话。「妳该了解,我不想听这些!」他只想知道当年为何设计他到美国。
「我知道你不想听!」她坦荡迎上他愤怒的目光,「可是我不想再躲!打从我知道轩回台湾找你那一刻起,就知道迟早要跟着回来面对这一切!」尤其是他紧接而来的报复!
「八年前,那一晚究竟怎么回事?」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败在一个女人手下!
「关于八年前……不,正确来讲,应该是从十年前那一个下雨的夜晚说起……」
「十年前?」
胡雷燄半瞇着眼,细细打量她的容貌,试图从中窥探她接下来要说的真实性是否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