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是谁?怎么进来我家?」凌子舜第一个念头是怎么会有两个零月?他看着跟零月相似的少女,只问了一句,他很惊讶世界上竟有两个完全相同的人。
不可能的!凌子舜怎会不认得零月呢?她手抱着懒懒熊布偶,对他说:「零月是零月啊。凌子舜先生,您记得吗?这是我们的孩子啊。」
「妳讲什么?什么孩子的?不就是一个布偶吗?零月在我旁边啊。」凌子舜说。奇怪她怎会知道自己的名字。
「先生,零月真的是零月,零月在这里啊!」零月的眼眶发红,她几乎要哭泣了。
这个时候,零星听到了声音而走出大厅,乍然见零月就身在大厅里,零星的心脏要蹦出来了,这到底是怎样的状况啊?
「妳不是零月!」凌子舜向零月说,他走到零星身边,执起零星的小手,显示她手上的婚戒。「她才是我妻子!」
零月崩溃了!她哑声叫道:「不!零月千辛万苦才回到这里,先生您竟不认得零月?」
「妳走吧。」凌子舜冷冷说,见这少女七情上面,觉得她很擅长演戏,更令他讨厌。
凌子舜心想是传媒的炒作让零月成了名人,找个相像的女子来装就可以蒙混过关?想都别想!
零月难以置信凌子舜会对她说出如此狠心的话语,双脚如似灌铅一样,她无法移动。
凌子舜见她无视他的说话,气上心头了,他说:「走啊!我不认识妳!」
零月的瞳孔都扩张了,凌子舜的话像千支针刺痛在心,她僵在那里,一点反驳的气力都没有,任由凌子舜的话似刀刃划过她的心。
「妳听不见我说的话吗?还不走?」他大声喝道。
零月受他惊怕,她一步步的后退了,在大门前,她注视凌子舜不含温度的双眼,她绝望地转身跑掉,想跑离伤痕累累的时空。
零星看见此景象,慌了,凌子舜完全误会了零月了!
零星心想:零月,妳到底在搞什么?
凌子舜轻拍零星的纤肩:「零月,妳不用担心,白撞的人很多。」
零星觉得再不可能暪着他了,她说:「对不起。」
凌子舜问她:「妳为什么要道歉?」
「凌先生,我不是零月。」零星用平静的语调说。
「什么?」凌子舜说:「妳不是零月?」他指着大门说:「那她是谁?妳又是谁?」
零星的目光落在大门上,说:「那少女真的是零月,而我是复制零月的本体,我是零星。」
凌子舜感如晴天霹雳,他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零星对他说:「其实,零月出现了问题,她要去维修的事情是真的。因为零月长期走出了笼子,出现了后遗症,最严重的后遗症是会失去寿命,零月怕她再也回不来,怕您难过,才叫我来假扮她。不久前,Cage寄来了维修报告,说零月出现了精神错乱的问题。」零星说:「现在她应该仍没有维修完毕,零月竟自己跑回来了!Cage.的员工会再通知你吧!」
「妳说的都是真的?」凌子舜不敢相信这个现实。
零星说:「千真万确。」
「怎么都不跟我讲?」凌子舜说:「零月根本不尊重我!」
「快去找她回来吧!」零星说。
凌子舜急忙步出居所,看到零月孤独地蹲在前园。
零月摘着前园的花儿说:
「这花朵啊,一朵是给爸爸的,一朵是给零月的,还有一朵是给凌羽的唷。」
零月对着懒懒熊布偶说。
「凌羽,要听妈妈话唷,那么爸爸就会开心啊--」
凌子舜目睹这情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无法接受零月的转变,他认识的零月不会是这样的--
凌子舜不知所措,他只是说:「她不是我的妻子,她不是我的妻子,我不认识她--她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凌子舜的话清清楚楚去传至零月的耳朵,她的心坎在淌血。
她依然蹲在那里,难受地抚摸着布偶。
凌子舜头也不回,跑进了居所,「彭」一声将大门紧紧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