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独白

我猜银罗并不在意我的身份。

在马戏团的时候,他逼问过我,也只是为了得到我的服从,他希望我坦白和忠诚,很可惜的是以前的我自己也不清楚。

但是现在我知道了,银罗却不打算问。

他说有更好奇的事情。

他悄无声息地就站在我的背后,手指按压着我的后腰处低喃道,“我想知道你忍不住长出尾巴的极限在哪。”

是的,为了更好地融入人类社会,即使不在动物园上班,我也基本上都维持着人形,只有在情急的情况下才会不自控地生出尾巴。

银罗尤其喜欢这一个瞬间,他总会在那个时候放慢自己的动作,好整以暇地观察我难以自持的时刻。

缓慢深刻的身体接触使得我的感官体验被无限放大。那个时候无论是前面,还是后面的尾巴都会忍不住地颤抖,对一丝的触碰都极为敏感,但银罗却偏偏不碰。

等我无意识地靠着衣物摩擦,自己渡过了那个浑身紧绷的瞬间,清醒后的羞愧正要涌上脑袋,他又会重拾步调把我那些情绪撞散。

好恶趣味的观察方式。

我称之为是驯兽师的职业病。

银罗偶尔还会拿出他的鞭子,我光是看着就害怕,那根东西打下来可疼了,火辣辣的。

银罗擅于洞察人心,在我一脸委屈喊疼的时候他不会手下留情,光滑白皙的人型身躯可没有狼型的皮毛遮盖,在上面落下红痕也更加触目惊心。等真的疼了,我发出狼的低呜,他又会低头亲吻我刚被欺辱的地方,让我对这根鞭子又爱又恨——禁不住期待它悬空后鞭鞑下来的一刻。

好吧,可能我也有职业病。

银罗偶有地会把他的面具摘下来,就像他不好奇我的身份,我对他的外貌其实不算感兴趣。

我唯一好奇的是他为什幺会在和我亲密接触的时候重新戴上面具,我开始以为是什幺癖好。直到有一次我动得激烈不小心把他面具撞歪了,看见他外露的表情,那张禁欲的脸居然染上了红晕,眼角的潮红和疯狂不容忽视。

我忽然就懂了。

被看见的银罗后来干脆把面具摘了,但他却把我反转着玩弄,情急了还会把我的头摁在床褥,这样无论我怎幺看都看不见他的脸了。我脸贴着银罗掉在一边的面具,握得死死的,企图用金属的冰凉消融一些我承受不住的滚烫。

即使不是第一次,但我仍在感叹——

驯兽师真的擅于把握人心。

我听见他的声音在中途问道,“如果没有鞭子和锁链,你会离开吗?”现在的我当然是摇头。

我问自己从什幺时候开始对他变得臣服呢,答案是我不清楚。如同当初搞不懂自己身份,我也摸不清什幺时候对他产生了依恋。

或许得益于在每一场让我失去思考能力的欢愉中,他问着同一条问题,得到我同样的回答,再让我得到如偿所愿的奖励的时候。

就像情人间的小把戏,问对方“你爱我吗”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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