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夏发泄完情绪便也妥协了,那句棋子是伤痛也是警醒,如今他们碰上了就不能一条路走到黑,萧云卿有想要得东西,她也可顺着此方向查一查看看有无其他法子离开。所以第二日开门时她直接了当得问了,“需要我做什幺。”
萧云卿惊讶于她一天得转变,他还在想如若对方还是不愿,他要不要表明太子身份威逼利诱。
既然她肯那倒方便许多。
“我需要庄子上每年的账目表。”这里是曹丞相手里最大的庄园,每年无论是养蚕生丝,还是采茶制茶都有一笔不小的数目入账,只要有了账目表知道每年的银钱流转去向,就能顺藤摸瓜找出他结党营私、豢养私军的证据。
春夏摇摇头,“账目表我拿不来。”别说她一个小小的丫鬟就是院里大大小小的掌事都没资格看到账本,再者每年的账目之多她就算能接触得到都没法子带走,“但是......”春夏有其他办法,“你可以自己去看。”她瞧着原本失望的少年重新燃气得目光继续说道,“我只有一个要求,此次结束立马安排我出去。”
一个雨后的傍晚,湿润的空气里微风吹拂,少有的的凉爽让人惬意不少,初夏端着盘子走到前院,前几日她提醒刘妈妈该多多的同账房那边打打交道,这账房管钱管的严,要不是之前吃米中毒,也不会爽快的批了条子急于采买,可若到了下个月这银子就没现在这幺容易拿了,刘妈妈一听便自掏腰包让春夏送些好的吃食过去。
“赵先生,刘妈妈让我给您送些酒来。”她特意梳洗过一番,看着不显刻意,有种出水芙蓉的干净和清爽。
本是眯着眼摇着芭蕉扇的男人,他斜眼瞧着走来的初夏,眼睛一亮立马笑着从摇椅上站起来,“春夏真是有劳了。”他伸手要拂过她的手,却被春夏不经意的弯腰躲了过去。
“赵先生,吃食给您放在桌上了。”她站起身撩撩耳后不存在的发丝,“东西送到了,我就先走了。”她这一连好几天都这是这般,时不时的对着深深的看上一眼,春夏观察过姓赵的账房每月会出去几次,具体去哪里她不知道,但是去做什幺她大约能猜得到,女人的脂粉香味浓重的要好几日才能散得掉,他三十几岁得年纪却不婚育,饶是掌事得妈妈都能猜得出来那几天他是去了哪儿,做得什幺事,所以当刘妈妈让她去送东西时,也是暗戳戳的提醒她放下东西即可离开。
今天她特意送的酒比以往还要烈一些。
“春夏,赵叔叔房间里有新得得好物件,你随我进去,我拿给你。”账房拉着她就要往里走。
“可是刘妈妈还让我给管事的送了东西。”春夏将管事的拉出来,果然账房立刻松开手,“那,那你快些送过去吧。”
“嗯,等我送完东西再过来。”初夏弯弯的眉眼笑得天真无邪,“赵先生可要等我哦。”
一听到春夏还会过来,账房摩梭手掌,狭小的眼睛眯成一条缝,“那我就不锁门了,你来时敲三下门哦。”
“嗯~”她转过身,笑意逐渐沉下去。
轰隆一声,一道闪电凭空乍起,账房吓了一跳,他嘴里嘀咕着要下雨了,眼睛却一直盯着远去的春夏盘算着,心中暗笑这雨下的可真好啊。
到时候叫的再大也没人能听得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