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聿晚回家,正好给宋暄和一点独处的时间。她去逛他家附近的商场,幸运地买到新鲜靓丽的花束,带回去却发现他家连个花瓶都没有。
他跟周承不愧是兄弟,都喜欢简约的设计,家里没有一丁点多余的饰品。
宋暄和四下翻找过,实在找不到可以摆放鲜花的容器,也不肯轻易罢休,在外卖软件上点完餐,顺便叫跑腿买个普通玻璃花瓶送过来。
她备注完放门口,放心地去洗澡。
宋暄和今天心血来潮想给周聿个惊喜,全套折腾下来,差不多花费两个小时。
自雾气缭绕的浴室里走出后,她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系好浴袍带子,脚掌踩稳毛绒拖鞋,缓缓跨步。她估摸着外卖早到了,周聿也该回来了,便在穿着大致齐全的情况下,悠悠地朝客厅走去。
她离走廊尽头还有两米远时,陡然驻足,记忆有些混乱。她记得她去洗澡前没有关灯,怎幺这会客厅是昏暗的,似乎只留了盏小夜灯,地上透着点鹅黄的光晕。
宋暄和向来心大,不过两秒,心头一松,猜是自己忘关或者周聿回来了,再不然是灯坏了,毕竟这里安全系数极高,总不会有陌生人闯进来的。
她继续向前,迈进灰暗的客厅。
第一时间进入她视线的,是正前方小茶几上的鲜花,它被插在瓶中,阴影夺去了它的色彩,看着枯槁诡异。
宋暄和的目光往旁边转,又见男人的背影隐没在黑暗中,她看不真切,但熟悉感骗不了人。
她蹑手蹑脚,偷偷到他正后方,滑嫩的手环住他的脖颈,往他衣襟里钻。
宋暄和每次都好了伤疤忘了痛,床上哭,床下修养,过不了多久还想要。她故意捏捏他的胸肌,同样是沉甸甸的,最多是比她的更紧绷Q弹。
除此之外,体温有点高,热热的。
她亲他的发顶,“我今天把下面的毛都刮了,嫩嫩的,像豆腐一样,你想怎幺吃就怎幺吃。”
按宋暄和的经验,周聿性急,她话说到这份上,手不老实成这样。他早该按捺不住了。
她疑惑,细嗅一番,没嗅出异样味道。环境太暗,她看不清。一切都很正常。
宋暄和唯有推断他是故意在玩,她便继续勾引他,“今晚只能射一次,我明天不想去洗手间擦精液了。”
她的语气,像羽毛一样轻。
背对着她的男人,终于有所动作。他站起来,一团巨大的黑影如乌云般遮住了她的天空,那双黑曜石般亮而冰冷的眼眸里投射出的目光似剑般锋利。
宋暄和无助地后退,“你怎幺进来的?”
周承无暇回答她的问题,他的耳里残留着她上一句话的尾音,越想,心越凉。
“你让他内射了?”
他跟宋暄和这幺多年,她前段时间松口后,并无半点实质行动,结合这些天的事来看,多半是在哄骗他。
反观她对周聿,才在一起几天,她就愿意跟他生孩子?
还真的被内射了?
宋暄和的头摇成了拨浪鼓,“不是的,我……周聿他打了针,我才让他……”
周承的个性霸道,她怕他犯浑,照猫画虎,变本加厉。
她注意观察他的面色,可惜夜灯太小,落地窗外的城市灯光、悬挂天上的月光都照不进来。
她不知他是否还很生气。
宋暄和想跑,她刚转身,就落入钢铁牢笼般坚固的怀抱。只是,怀抱不是冰冷的,是炙热的,热得吓人。
她肩上很沉,活像担了千斤重量,和平常他抱她的感觉不一样。
他的话语蕴含浓浓的倦意,呼出的气息都是滚烫的。他的手捂住她心脏所在的位置,“你到底有没有心?”
“你知道我病了,”他的呼吸缓慢而粗重,“还跟他上床。”
宋暄和没被他绕进去,“你怎幺知道我知道你病了?”
周承不瞒她,“谁告诉你的,你不清楚?”
周聿这小子生怕气不死他,打电话慰问他,还不忘告诉他,宋暄和不肯去看他。
她闻言,知是周聿,默默抿嘴,“我去有什幺用?那不是给你添乱嘛,你好好休息就是了,过来做什幺?”
周承对她的爱恨浓烈得沸腾,他有时真想跟她同归于尽,他的心肝肺原先都在燃烧,她的一番话倒来得及时,给他浇了个透心凉。
他用力吸气,“你说我过来做什幺?”
“要是抓奸的话,”宋暄和说,“咱俩现在这样才是奸情。”
她简直是拿刀子往他心上扎。
周承控制不住喉咙里的痒意,剧烈咳嗽起来。宋暄和偷偷退开两步,又觉得自己这样对病人好像过分了点,便问他:“我给你倒杯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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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两好的后果就是互相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