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丝同威廉在一旁观看了许久练兵，直到教官休息之时，少女才赶过来跟他打招呼。
“钟将军，好久不见。”
爱丽丝唇边挂着一抹甜美的笑。
“哎呀，你们来怎幺也不说一声。”
钟明石吩咐了副将几句后，赶忙引二人去了后面的房间。
“快跟我来，我们去里面谈。”
爱丽丝同威廉对视了一眼后，跟了上去。
……
“你们来这里，是有什幺事啊？”
钟明石手捧着现磨的咖啡，一股醇香缓缓于屋中弥漫开来，与它本身的苦味不同，这股馨香竟有些令人沉醉。
“实不相瞒，钟将军，我们是有事相求。”
爱丽丝揉搓着双手，有些欲言又止。
“只是不知你愿不愿意帮忙……”
“只要是小姐之事，我都没有拒绝的理由。”
钟明石冲着二人笑了笑，随即饮下了杯中的咖啡。
“况且我曾经输给了你的执事。”
爱丽丝捏紧杯把，望着那黑色的浓厚，缓缓道：“钟将军听说了吗？”
“什幺？”
钟明石有些不解其意，但见二人脸色都有些凝重，也多少感觉到了此事并不一般。
爱丽丝静默了片晌后，缓缓吐出几个字，道：“都市传闻，魔女莉莉丝。”
“果然是这件事啊。”
钟明石放下瓷杯，将手边的报告递给爱丽丝。
“这件事跟政府有很大的关系。”
少女将这几日与威廉的见闻悉数告知了钟明石。
“这里的水很深啊。”
早在很久以前，他就对政府感到奇怪了。
原来是这幺一回事吗？
“您是少数能接触到核心的重要人物，我想您一定能帮我们查到真相。”
威廉的姿态一如往常谦逊恭敬，身旁的爱丽丝却朝他投来些许异样的目光。
钟明石思索了片刻后，答道：“好，我答应你们就是了，如果查到了消息，我会来告诉你们的。”
两人不再久留，而是匆匆离开了这里。
“您还真是……”
威廉低笑出声，那模样似是在嘲笑她有些太过轻信他人。
“您就不怕他跟政府是一伙的吗？”
爱丽丝摇了摇头，道：“他实在是不像那种会独立完成复杂工作的人。”
倏尔，少女话锋一转，稍稍贴近身边人。
“而且，某个腹黑执事也没来阻止我啊？”
闻言，威廉唇边扬起一抹戏谑的弧度。
“那还真是失礼了，我还以为您知道这些连小孩子都知道的常识。”
“哼。”
爱丽丝转过身，快步走远了。
果不其然，钟明石很快便查到了政府的黑幕。
这一日夜晚，少女约他秘密会谈。
“你看看吧。”
他将一沓薄薄的资料递给了爱丽丝。
少女翻开来查看，身边的威廉亦凑了过来。
“很早以前，政府确实有进行过一个实验，他们管这个实验叫做‘魔女降生’，就是字面意义，呼唤魔女的降临，以各种魔法为媒介，混合现代技术，召唤魔女。”
钟明石眉间紧蹙，攥紧的指节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动。
“其他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有关实验的具体内容现在还不清楚。”
“谢谢你，钟将军。”
爱丽丝让执事酬谢他，皆被他拒绝了。
“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事。”
钟明石轻舒了一口气，望向窗外。
“你让我看清了许多东西，爱丽丝。”
几日后，少女拿着钟明石查到的资料，准备同执事再访一次陈明，跟他讨个说法。
“到了，小姐。”
威廉打开门，扶着爱丽丝下了车。
少女擡眸，环顾四周。
四下充斥着阴森和死寂，乌鸦在上方盘旋，小路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荆棘，铁门已然锈得难以辨认。
“真是煞风景啊，简直就像是女巫居住的地方。”
少时，爱丽丝迈步向前，显得有些不可置信。
陈明也算得上是位高权重了，如此接近权力中枢的一个人居然会住在这样的地方，还是让爱丽丝感到非常意外。
威廉缓步跟在少女身后，警惕着周围的动向。
嘎吱，执事推开生锈的大门，两人就这样走了进去。
“威廉，这里像是荒废很久了。”
爱丽丝单手微掩，缓缓朝向主宅。
这股刺鼻的铁锈味裹挟着腐烂的气息不时逼向二人。
“嗯。”
威廉也感觉有些不太对头，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好像有什幺人正伏于暗处、紧紧盯着他们。
刚刚推开门，两人便看到了陈明的尸体。
他死状恐怖，极其惨烈，令人有些目不忍视。
威廉伸手，将爱丽丝护在身后。
待他确认确实没有危险后，他便来到了尸体面前检查。
“已经死了。”
威廉收回了手，望向爱丽丝。
“小姐，看来我们晚了一步。”
少女抿了抿唇，心中升起一丝焦躁。
那脖颈处的伤口很新，看起来像是刚死没多久。
未几，爱丽丝站起身，瞥了一眼窗外。
威廉顿觉不妙，一把拉过她趴下。
一颗子弹自二人头顶划过，在墙上留下孔洞。
对面大楼的狙击镜闪过一丝耀眼的光。
威廉抱着少女向后退了几步，离开那个狙击范围。
半晌，他敛了敛眉，压低声音道：“小姐，我们必须尽快离开。”
爱丽丝应和了一声。
再留在此地，她恐怕会被打成马蜂窝。
“想不到我‘军火女王’的命这幺值钱啊？”
爱丽丝撩起刘海，翘起唇角，没有丝毫劫后余生的感觉。
威廉扶额，长叹了一口气，道：“我只希望您不要再给我增加不必要的麻烦了。”
爱丽丝轻哼一声，略微加快了脚步。
与此同时，少女的宅邸亦遭到了不明敌袭。
“姐姐大人，你那边怎幺样？”
黑一边握枪攻击，一边询问身旁人。
“人数太多了。”
白神色淡然，白皙的脸上依旧没有什幺多余的情绪波动。
是时，穆林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对着两姐妹道：“左边被突破了，我们先撤离。”
二人相视了一眼，点了点头。
几分后，仆人们带了些重要的武器，离开了宅邸。
“我来联系小姐。”
薇妮不假思索地拨通了电话。
“好，好，我知道了，你们先去那里等我，我马上就到。”
爱丽丝挂断了电话。
威廉见少女脸上堆满了愁容，忍不住开口问道：“怎幺了小姐？”
“薇妮跟我说，宅邸被人攻击了，人数太多，他们只好先撤离。”
爱丽丝摊了摊手，有些无可奈何道：“真可惜，我还蛮喜欢那里的。”
“是他们。”
威廉隐约猜到了幕后指使者的身份。
“这种无德的事也只有那帮人能做得出来了。”
爱丽丝眯了眯眼，那双异色眸中流露出再明显不过的嫌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