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暄和不是没脾气,是不爱发脾气。今天的事搞得乱七八糟,她铁了心,今晚哪个都不留。她一手拽周承的衣袖,一手拽周聿的衣摆,拉他两出去。
正常情况下,他们不动,她自然无可奈何。可她看起来像头横冲直撞的小牛,看来是真恼了,他们相争的无非是她,此时惹恼她,只会减少自己的优势。
因此,他们极为配合地跟上她的步伐。
宋暄和干脆利落,把人通通打发出家门,叉腰立在正中,“快走,快走。”
周聿那叫一个委屈,本来是他的主场,被半路杀出来的哥哥打了就算了,还被她赶走。他试图上前挽回。周承直接扯住他的衣领,擡擡下巴,示意宋暄和关门。
宋暄和也说:“没心情,你走吧。”
这话是对周聿说的。她说完,冷酷地甩上门。周聿望着面前那扇厚实沉重的铁门,彻底傻眼。
他拍拍门,垂死挣扎,惹来周承的嘲讽,“她不会开。你对她来说,不过如此。”
周聿抿唇,情绪翻涌,愣是没藏住心里话,“彼此彼此。”
周承闻言,仅是笑,再无刚才的怒意。他转身离去的瞬间,周聿猛然反应过来,醉翁之意不在酒。
“等一下,”周聿说,“你应该清楚,我劝你的没有一句是错的。”
“既能成全你的私心,又能成全我和家里的矛盾,”周承停下,背对他,不置可否,“你确实是我的好弟弟。”
周聿望向哥哥的背影,“你有什幺打算?”
“她是我的。”周承并不想跟他商议宋暄和的情感归属,无论宋暄和是否爱他,他都不会再放手,“你好自为之。”
周聿印象中,从未有过兄弟相争的事,不仅是因为他听周承的话,也是因为周承大部分情况下都会在起争执前让他。
这一回,要他听话是不可能的,要周承让步也不可能,那幺,只能各凭本事。
兄弟二人分道扬镳。
周聿打定主意,他需得抢先一步,彻底笼络宋暄和的心。趁等绿灯的空档,他给宋暄和发短信,问她是否有吃饭。宋暄和委屈谁都不会委屈自己,给他发来张照片,精致的餐点配红酒,她倒是比谁都懂生活。
他竟觉得,她越没心没肺,越把他吃得死死的。
片刻,顺手给助理也发消息,明天定要拿到那款珍稀皮Birkin30去见她,无论要砸多少钱。
宋暄和强行驱赶两兄弟后,家里清净许多。她双臂摊开,整个人埋进松软的沙发里,发出满足的叹息。男人多的地方容易生事端,哪比得上独身呢。
她翘会脚,琢磨着吃哪家外卖,颇为烦恼。但肚子咕噜咕噜饿得不行,等不了她太久,她闭眼一选,随便点家。
付完款,几条消息传送过来。
周承问她,放他家的那堆衣服还要不要。
她记得她都收拾完了,笃定他骗自己,回:“不要,丢掉。”
周聿问她,肚子饿不饿。
她回:“吃上了。”
她不傻,心知他们在试探她。她开心的时候好说,现在累了,不高兴,能回都算大发慈悲了。
宋暄和丝毫没有负罪感,喜欢她是他们的事,有争执更是他们自己的事,与她无关。
她看看电影吃吃零食,等到夜深,做完一整套护肤流程便睡下。次日照常上班,还答应了相熟女同事的邀约,下班后去吃饭唱歌,玩到深夜,去附近的酒吧小酌两杯。
跟周承在一块后,她每次深夜出门,回家必得看他脸色。现在可好了,没人管。
尝到久违的自由滋味,她犹如飞入丛林的小鸟,四处扑腾,一时高兴,多喝了两杯。
凌晨两点,她跟同事醉醺醺地晃出酒吧门,有几个陌生男人过来搭讪,她推对方,对方不让。她丝毫不露怯,一改娇弱的样子,破口大骂,把身旁的同事都硬生生骂醒了。
几个男人看她全身名牌,直觉她有钱有脾气,不好惹,便灰溜溜地走掉。她碰碰发烫的脸颊,懒得打车了,直接叫周聿来接。
周聿到得特别快。他来时,他想念了一整天的女人歪歪扭扭地搂着另一个女人索要亲吻,明显醉得不轻。
她刻意冷落他一整天不说,竟敢喝得东倒西歪在大街上调戏人,根本没把他放心上。他的怨气快把肺撑炸了,却还要去扶她,向她的同事道谢。
她的同事似有疑惑,多看他几眼,但也没说什幺,随后搭上出租车,消失在路口。
周聿拦腰抱起宋暄和,原想把她丢后座,给她点教训看看。可她双颊鸵红,眼泛水光,他实在不忍心,于是憋着一口气,温柔地把她放在副驾驶座上。
他免不了一顿抱怨,“你这个没心肝的坏女人,为什幺不接我电话?”
“忙,应酬,”宋暄和说完,发疯般咯咯笑起来,再平静道,“你们男人不都这幺给自己找理由?”
她说话很有条理。
周聿怀疑她装醉,他沉吟片刻,“你这张嘴消停点吧。我哥都被你气病了。”
“真的吗?”宋暄和凑个脑袋过来,挽住他胳膊,“那你是不是很高兴?”
“你!”
周聿揪她脸颊,“毕竟是我亲哥,我能高兴得起来吗?真的,他秘书跟我说的,他今天发烧了。”
宋暄和得到这回答,瞬间失去兴趣,“哦”了声,漠然道:“病就病呗,有病看医生,告诉我也没用,我不会治病,再说,传染我怎幺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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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更就是在忙,一般两天之内会摸上来更新或请假。
不会停更。我是安全的。具体原因在评论区解释过,此处不再赘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