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艾莲娜还醒着的话，她可能会说绝无可能。
亚安想着，推开门进去，反锁。
亚安讨厌与邪神相关的一切，有很长一段时间里他甚至厌恶着就那幺理所当然地使用者邪神物品的艾莲娜。
当然，在那之前，他讨厌着光明神要斩杀邪神的神谕把自己再次牵涉进有关邪神的一切。
那是非常幼稚且毫无益处的讨厌，不求根除，只求自己的世界里再也不出现。
艾莲娜太信任奥利了。
艾莲娜也……太信任他们了。
亚安从不正常沉睡的女性手腕上取下那款看起来平平无奇的手环，随手装进厚实的布袋里放到一边。
亚安警告那个他不喜欢的亡灵：“老实一点，别妨碍我。”
他没有被观摩的癖好，确定已经成功遮蔽亡灵的视野之后又给奥利的拟态盖上被子。
凡塔因一下子变成只能听到迷迷糊糊的声音，他当然为此大呼小叫试图唤醒艾莲娜。
但是艾莲娜没有任何反应。
她睡得非常沉。
是市面上常用的一种助眠魔药，能够在服用后给人至少两个小时昏死一样的睡眠。
这是亚安直接倒进杯子里给艾琳娜的，他告诉艾莲娜这是一种魔法饮料。
于是艾莲娜就那样自然地拿起，喝了下去。
亚安由此确信艾莲娜的记忆里没有嗅觉和味觉——几乎所有魔药都一个味道，如果她记得，应该从第一口就分辨出来。
他看着艾莲娜喝下去的时候说不清自己是什幺想法。
粉红的唇瓣，柔嫩又可爱。
曾经战场上就是这样柔嫩着挂满鲜血，一瓶一瓶喝下魔药，晦涩的魔咒、无声魔法与神圣术从那样的躯体里被施放出来，拯救他们。
她还记得吗？
亚安脱下自己的衣物。
骑士团的衣料光鲜亮丽，从前她未曾为此侧首，如今他却能明显感受到她目光中的喜爱。
再往里一层，是破旧的常服，亚安也说不清自己跟随艾莲娜后多久没穿过这样的布料，只是当他得知距离神明指定圣女还有那幺久时，还是鬼使神差地让一切都尽量维持原样。
艾莲娜也曾对他这样粗糙的衣物沉思过。
最后，是自己的肉体。
与之前相比不够有力量，但也少了很多疤痕，或许，艾莲娜会更喜欢这样的肉体。
贵族小姐们总是以伤痕为耻辱，觉得伤痕可怖，艾莲娜是比那些小姐们要更尊贵的圣女……
亚安情不自禁笑了一声。
他跪坐到艾莲娜的身体上，隔着被子，粗长的性器打在艾莲娜的小腹。
“艾莲娜。”
他在夜幕刚刚降临的时刻就忍不住爬上她的床，仅仅是隔着被子隐约的体温就让他更加灼热。
“艾莲娜……”
亚安双手撑在艾莲娜脸颊两旁，垂下头细细打量她睡着的脸颊。
可爱。
一如既往的可爱。
睫毛长长的，脸颊小小的，还有些婴儿肥。
她现在应该算多少岁？是他们最初相遇的年纪，还是一切已经结束的年纪？
那幺自己呢。
亚安忍不住又笑出来。
他低下头，带着这样的笑用自己的嘴唇揉开昏睡的女性的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