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鲛人一族,天生灵物”h

夜很迷乱。

路安吟仰躺在她那实在算不上宽敞的单人床中央,被动接受着涂漓的唇舌同她色情地纠缠。

鲛人黑蓝的长发从身后铺散而下,背部肌肉高高地隆起,发尾垂落在路安吟的四周,像是为她专属造就的囚牢。

空气里香味馥郁,分不清楚到底是从谁身上散发出的。

涂漓很迷乱。

他的亲吻逐渐失了章法,又或者说,他从一开始就没有章法,只是顺着天性饥渴地接触、越来越难以自持。

吻痕次第盛开在路安吟的嘴角、脖间、乳肉、腰腹……

一吻、一颤,一动、一喘……

路安吟也很乱。

鲛人在她身上四处点火,身体里的情欲就像乌鸦往水瓶里衔入的石子:水面泛起一轮一轮的涟漪,水底却只毫无波澜一片沉寂。当水瓶吞留下足够多石子,水面便会越涨越高、直至满溢。

一切撩拨如同星火燎原,只换得情欲满涨。

涂漓自从和路安吟换了位置,他下半身便没动作过,似乎还顾虑着刚才路安吟疼出的眼泪。

直到含着半截性器的内里开始规律地收缩,路安吟在混乱的思绪中艰难催促。

“涂漓……你、你动一动……”

鲛人感受着爱人满溢的情欲,腰腹尝试性地缓缓抽动。每一次抽动,都带来一片缠绵的水声和阵阵过电的快感。

水液顺着性器往外抽动时流出,又在下一回合进入时被塞回,来来回回下只有水声在越来越响……

尖棱状的头部不断划过内里,肿胀的根部拓开每一寸肉褶。每一次的抽动,都在悄悄往前进一步、更进一步。

路安吟快要被快感俘虏了理智,涂漓的每一次抽动,都妥帖地摩擦过她穴道的每一处。肉与肉的一次次粘合析分,传递到大脑后被翻译成多巴胺。

涂漓左手按在路安吟的侧腰上,右臂撑床。腰胯间每动一下,垂落的墨色长发便在她身上抚过。沾染了二人汗水湿液的头发,濡湿成缕,如毛笔般在路安吟身上作画。

水液湿滑,涂漓抽插的动作也越来越顺利,空气中“啪啪”的声响不绝于耳。

银白色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路安吟,看着她在自己身下彻底绽放。直到略微上翘的性器顶擦过甬道内某一细小的隆起,突然高亢的呻吟和路安吟一瞬失神的神色,都让涂漓心跳加速、眼神焕亮。

他把肉刃深深埋进正在痉挛的甬道,低头抓吻住迷乱的爱人,耳朵化成鳍状,尖棱的龟头迎着喷涌的水液,喷射出他来自骨血的爱意。

纯粹身体的交触经由神经传递成为了快感,陷入爱牢的鲛人则是目睹着伴侣的春色而直上高潮……

……(无安全措施,请勿学习!)

呼吸声在夜里跳舞,鲛人射完的性器依旧埋在路安吟深处,没有半点疲软的迹象。

涂漓吻完嘴巴又开始舔弄路安吟的其他部位。神志稍稍回笼,路安吟后颈一凉问道。

“会怀孕吗???”

“不会的阿吟,别担心。”

鲛人伸手捏过混乱中抓住他头发的双手,合捏在一处,轻轻啄吻细细的手腕,解释给阿吟听。

“鲛人族籍有载:‘鲛人一族,天生灵物,寿长而数稀,成年而择性化生。一生……’”

“因着族群数量稀少而寿命绵长,成年之前亦不辨男女,鲛人一族多好孤僻独行。”

“可能是天意偏佑,不忍鲛人一族因独行寡众而走向灭族的命运,它令鲛族成年后,每至潮汐起涨之时,便情潮涌动……非交合不可缓解。”

说到这,涂漓像是思及了什幺,发笑了一声才继续解释。

“否则……若情欲不得缓解,灵魂干渴而死。”

路安吟看他笑得奇怪,也没弄清这和“会不会怀孕”有什幺联系。但听他说着一句句“天生灵物、天意偏佑”,语气里却有些自厌的味道,看起来莫名可怜。

她的双手都被他一手抓去啄吻,只能费点腰力擡起上半身,吻在了他薄薄的眼皮上。

原本情绪低迷的鲛人感受到落在眼上的吻,则是呆住了一般定在了原地。

等到路安吟实在坚持不住了,才松力躺了回去。

“所以,那你为什幺那幺确定我们都……这样了,还不会……怀孕呢。”

路安吟总感觉这个话题画风很奇怪,理智告诉她应该马上爬起来去清洗或者买药服下,而不是还让他埋在里面和他讨论内射会不会怀孕……总感觉自己好像那什幺各种意义上的傻子。

但是情感上却是在他说完那句“不会”之后已经放下心来,下意识就认为他不会骗她。

【……和鲛人做爱难不成会被洗脑吗???】

涂漓原本在她吻完自己后呆立了好一会儿,等到反应过来第一时间就想低下头继续吻她。可还不等他低头就听见了她奇奇怪怪的一长串心理活动,在觉得甜蜜又苦涩的同时,认为还是先同她解释清楚为好。

“鲛人一族虽成年后会面临发情之困,即所谓‘潮期’,然而在此期间,鲛人的体温会极速上升。”

“而鲛人一族的精卵,则是在亲族体温高于初春时的海热(30℃)之际,就会死去。”

“阿吟含着的,都是些无用的精水,不必担心。”涂漓的语气提及此满是毫不在乎,转而便立马低头吻上了路安吟的口。

“唔……”

路安吟被迫接受他令人招架不住深吻,脑海中却久久不能平静。

鲛人这样一种物种,族籍里说的倒是得上天偏爱,可是这样的天性设置:长寿又孤僻、涨潮就发情、不做爱就死。而它们在发情期里却会体温升高,对于鲛人来说无异于暂时失去了生育能力……对于这样一个数量稀少的族群来说,这真的是偏爱吗?

涂漓像是不满她还在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于是咬了她的嘴边一口。

嘴角的一痛把路安吟思绪拉回,却感受到涂漓在咬完自己后,又去舔舐那个细小的伤口,痒痒的一阵触感过去后仿佛又不痛了。

“这样就好了。”

涂漓舔完跟她解释。

“嗯??!你这舌头还可以治伤的吗?你们鲛人到底还有些什幺超模能力啊?”

“……不是舌头,是涎水。而且,是要多亏了阿吟才能恢复这些,这是阿吟的功劳。”

说完鲛人又复上路安吟的嘴巴,开始新一轮的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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