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觅食期间,两人默契地没有提及房间里发生的一切。
食欲苏醒,被飞机餐折磨过的胃饥肠辘辘,急需家乡味道抚慰,兜来转去,还是找了家中餐厅。
这段时间事情太多,加上傅丹宜刻意回避,两人已经好久没有单独坐在一张桌上吃饭。
气氛难免压抑,傅丹宜不由想起从前相处的场景,再次在心底责问自己为什幺不恪守边界。
菜端上来,她第一时间把做点缀的葱花香菜拨到一边,期待地等男生下筷。
张时堰眸光闪了闪,“也不是完全不能吃。”
“不喜欢就不要吃,干嘛勉强自己。”
......
七月的雷克雅未克不算冷,也不是观光的绝佳季节。没有连绵的厚雪,泠冽的风,与傅丹宜向往的冰雪世界截然不同。
可因为身旁的人,这趟旅程显得尤其珍贵特殊。
毕竟这是父母去世之后,兄妹俩第一次独自外出。
与熟悉的社会环境隔绝,一切都慢下来,相处淡淡的,也让她有时间和空间去思考一直没有答案的问题。
街上人行色匆匆,游客多过当地居民,并肩走着的两个人偶尔会被冲散。
傅丹宜不小心落在身后,张时堰立即停下脚步回头等她。
他目光总是认真深情,仿佛看一面白墙也如此,‘他也会这样看别的女生吗?’傅丹宜忍不住想。
她忽然产生一种上前去拥抱住他的冲动。仿佛这样时间会停留。
还在犹豫,张时堰突然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同时一个少年骑着自行车从身后飞驰而过。
发生得太快,傅丹宜反应过来时仍在哥哥怀抱。
路人看他们姿态亲密,大概以为他们是情侣,纷纷投来善意的或祝福或玩笑的目光。
“小心点。”
张时堰平静地放开她,却顺势握住女孩的手,将人带到内侧,
“你走里面。”
心跳得有些剧烈,傅丹宜亦步亦趋跟在哥哥身后,看着两人交握的双手出了神——
他为什幺没有放开?
他也像自己一样,早就想这幺做了吗?
反正这里没有人认识他们,被认做情侣也没关系,反倒让她轻松雀跃,像刚才在他怀中那样小鹿乱撞。
不是的。
他只是担心她的安全。
毕竟他向来是个负责任的好哥哥。
她这样说服自己,让情绪回归冷静。
/
正式的游玩行程定在第二天,两人逛了不久就回酒店休息。这里日长夜短,需要时间来适应冰岛的夏季作息。
白昼过长,没有睡意的傅丹宜躺在床上辗转难安,胡思乱想也跟着变多。总是忍不住去想哥哥的不放手究竟是什幺意思。
从细枝末节中慢慢琢磨。
好像自出国起,他就变得有些不一样。
进到卫生间,看到晾衣架上挂着的内裤时,脑子里某种猜测忽地炸开。
那是她出门前洗澡换下的,因为太混乱太糊涂而忘得彻底,此刻却以洗涤过的状态挂在那里......
敲门声迫使张时堰放下吹风机。
门外的女孩似乎来得很急,脸色有些红,眼睛亮亮的望着他。
“丹宜?怎幺了?”
张时堰刚洗完澡,穿着灰色背心棉质短裤,湿发还往裸露的皮肤上滴着水。他很白很瘦,但肩宽窄腰,骨架大,是典型的衣架子。
意识到冷风在往屋子里灌,傅丹宜从美色中回过神来,进屋反手把门阖上。
暖气重新聚拢,也把傅丹宜的嗓子糊住,她看着近在咫尺的男生,耐心温柔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忽然就有些泄气,开不了口。
“冷不冷?我空调开得不高。”
张时堰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去找遥控器。
因为他看出妹妹有心事,有话要说,有些慌乱,所以只好逃避。
“不冷,你先去把...啊!”
不知道是张时堰重心太不稳还是傅丹宜力气太大,她只是拉住男生手臂,想让他先去吹干头发,结果拉扯间两人一齐倒向大床。
情急之下张时堰紧紧箍着女孩腰背,为她倒下做了肉垫。
“呜...”
冲击力太大,还是让傅丹宜受痛轻呼。等她反应过来想要起身,却发现男生脸色绯红,无措地挪开了视线。
再低头,一对白花花的乳房不知道什幺时候从宽松的吊带领口跳了出来,连乳尖都隐约可见。
脑子里轰地炸开,宕机几秒后,她挣扎着想要起来,可慌乱动作之间阴阜碰到一团灼热硬物,仅是轻轻擦过,就让她酥了骨头,重新栽进哥哥怀里。
“嗯啊......”
她不可置信又暗含兴奋地擡头,对上哥哥难以面对的痛苦的眼。
她喉咙干涩,“哥,抵在我下面的是你的鸡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