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干净了?”
男人点上烟吸了口,状似随意地询问走至面前的手下。
“是的,大哥。”戴眼镜的手下似是和点烟的男人关系很近,他走近了一些,严谨道,“背叛咱们的宋家人四口全部绑着沉河慰藉死去的兄弟们,宋家手下这墨帮也基本没有活人了。初步清点墨帮有一百四十五具尸体,咱们的弟兄死伤一共八十。”
“我知道了。”男人点头,叼着烟瞥了自己的手下一眼,“还有别的事?谨,平常死伤人数这种事你不会汇报给我。”
“还有一件不是很重要的事……”被称为谨的男人推了推了眼睛,迟疑片刻,“板子他们从角落一个桌子下面找到一个小姑娘。看着也就十四五岁,挺可怜的。有人说可能是姓宋的私生女,但我没听说过这事。板子看着是想把人家小姑娘拖到墙角强奸,大哥你看要不要阻止板子?”
“哼,当年掐死婴儿都不带眨眼的你也会露出这种表情,当爸爸果然让你变了很多。”
男人又吞吐了两口烟,把烟屁股丢到地上用脚碾了碾,揶揄地看着得力手下局促的神情。思考了片刻,像是有些无聊了,男人咂咂嘴:“人在哪呢?我去看看。”
“要是有意思就留她一命,要是无聊,弄死得了。”
男人走到能远远看到人的距离时,那个被称为板子的手下已经撕开了女孩的上衣外套。板子另外两个狐朋狗友也围在附近,一个吹着口哨,另一个已经急色地把手伸进了自己裤裆,吆喝着让板子快些干。
而那个可能是宋家孤女的女孩没有尖叫挣扎,她弱小的身躯被板子压制在地上,一动不动。男人的角度能看到她收在身侧握紧的拳头,她死死地瞪着那三个人,像是想要永远记住他们的样貌。
有意思。
男人这幺评价着,正想告诉谨让板子停手,女孩却突然向着男人的方向看了过来。
这件仓促的一眼震住了男人。他作为一个帮派老大,自然是见过各式各样愤怒或仇视的表情,但是那些眼神不是这样。那些眼神的主人都是被生活摧折的人,伤痕累累,至少绝不像女孩这样拥有未经世事的躯壳。
明明是婴儿肥甜美的脸庞,眼神却如地狱最深处的恶魔一样。憎恨和厌恶淬了毒,从女孩的眼中满溢出来——她知道自己现在太过弱小,但等她足够强大,她一定会把今日受到的屈辱百般奉还的吧。
真是——太有意思了。
“谨,那三个人给我捆起来,鸡巴剁了送到中非去。你亲自去做。”
“这……跟兄弟们怎幺说?”
“就说是叛徒。今天以后我不希望任何人听说起这三个人,明白?”
“……是。那幺……那个女孩?”
“到我玩腻为止,她会是我的养女。”
“我明白了,我会把一切处理妥当。”
谨做事很有效率,板子三人很快被堵住嘴拖了下去。男人一边慢慢靠近女孩一边观察着。
即使一瞬间爆发出了令男人提起兴味的神情,本质上她也只是个未成年女孩。现在脱了险,女孩没有管周围的人,只是紧抓着还歪歪斜斜穿在自己身上的长袖在地上蜷成一团。
“小心着凉。”
男人站定,将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女孩肩上后回到了安全距离。他装作和善的样子继续向女孩搭话:“你是宋家的孩子吗?”
女孩闻言擡起头。
她眼睛瞪得大大的,紧抿的下唇上有一排整齐的牙印,几乎咬破了皮,浑身颤抖得明显,还有些过度呼吸。明明已经怕到了这种程度,却没有哭。
“我就来晚了一会,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吓到了吧?”男人继续扯着慌,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恶意,“放心,我不会做和他们一样的事的。”
女孩仍旧用那双眼睛看着男人,她没有说话,褪去了憎恨的眼睛带着一丝懵懂审视着面前的和善男人。
片刻后,她点点头,相信了男人的话。
“我和老宋是朋友,现在他走了我也很遗憾……你看,你要是没有地方去的话,以后和我一起生活怎幺样?”男人蹲下身子,循循善诱着。
“……”女孩又看了男人一会,慢慢凑近了男人,她攥紧男人的衣角,声音沙哑的开口,“好。”
说完这句话,女孩就紧接着昏了过去。男人隔着自己的西装外套将女孩纤细的身体抱起,没注意到女孩嘴角一抹慢慢消散的笑。
五年后。
身着休闲装的男人翘着二郎腿在沙发上看报纸。
显然,男人就是五年前的那位“老大”。时光总是偏宠一部分人,五年的岁月并没有在这个叫羽程的男人身上留下太多痕迹。从三十五岁到如今,马上要过四十岁生日的羽程只添了几道细小的皱纹。
他的身材仍旧健壮,和三十出头沉溺性爱时一样,只要一脱衣服,绝对有无数女人心甘情愿送上门——虽然羽程已经快两年只和自己的右手保持打炮关系了。
至于羽程这幺做的原因嘛……被义女撞到激情场面裸体都被看了个透之后,羽程作为一个不变态也没有恋童或者乱伦癖好的人,感觉自己内心已经有了心理阴影。
虽说收养的孩子没有血缘关系,但两个人毕竟有二十岁的年龄差,对于羽程来说,被他取名羽鸦的女孩就是自己重要的家人。
听到楼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羽程收回思绪,头都不擡的唠叨起正在下楼梯的羽鸦。
“羽鸦,走路别毛毛躁躁的,都已经是成年姑娘了,磕到哪里怎幺办?”
羽鸦像是已经听了很多次这种唠叨,敷衍地应了一声后继续快速下楼。等走到羽程跟前,她直接拽着男人手中的报纸扔到一边,然后自己蜷着窝进了男人怀里。
“早,叔叔。”
早晨的拥抱是这五年来养成的习惯。
前两年每次羽鸦做恶梦后,都会像这样飞扑到羽程怀里,像是羽程是她最后的依靠一样。羽程拒绝不了女孩的拥抱,于是无言默许。慢慢的,早晨的拥抱就成了一天的开始,不管有没有做噩梦,羽鸦起床都会先拥抱羽程。
而如今,女孩早已抽高了身形,五官也长开了。比起五年前瘦弱的样子,如今的她变化大得多。从她凹凸有致柔软的身体上羽程也能感觉出区别。羽程提出过异议,但在女孩“我只这样依赖叔叔,不行吗”的话语中败下阵来,只好尽力说服自己别乱想,努力压下身体本能的反应。
今天也是如此,羽程圈住女孩,帮她调整了一个舒服些的姿势,轻拍女孩的背回答道:“早,羽鸦。”
与以往的短暂拥抱不同,羽鸦没有松开圈在羽程背上的双手。她不安分的在羽程胸前曾来蹭去,感受着身体未绷紧时羽程富有弹性的柔软胸肌,过了会甚至变本加厉的拿下巴蹭了蹭羽程乳头的位置。
“小坏蛋,你在干嘛?”羽程感到了轻微的瘙痒,低头松松揪住羽鸦的长发将那颗作乱的脑袋拽了起来。
“失望,这幺淡定啊。叔叔这里没感觉吗?”羽鸦擡起头,好奇宝宝一样戳着羽程的乳头,眼神发亮的看着羽程问道。她的眼神太过正直无辜,以至于羽程嘴边的“这是性骚扰”和“家人之间不能做这个”没能说出口。羽程掩饰的咳嗽两声,移开了视线。
“没感觉才是当然的吧。我可是个男人,要是奶——咳,胸有感觉不就成女人了。”
唉,可惜这幺软这幺舒服的胸肌了。
羽鸦咽下心中的想法,假装不在意的耸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