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被欲望之火灼烧,理智在现实与梦境之间逐渐沉沦……
真的……是梦吗?
思忆挣扎着想要醒过来,却又被一双陌生的、充满凉意的手握住臀部,再次拉入了深不见底的漆黑之中。
“怎幺可以醒过来呢?”
“要一直这样睡下去啊……”
*——*——*
星子在漆黑的苍穹眨着眼睛,月亮拉过一片云彩羞涩地遮住自己,失意的人怀着心事在人间行走,像极了游走于世间的孤魂与野鬼。
阮家大宅。
阮叙白目不转睛地看着手中的手机录像,阮清清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玩着自己的手机,远远看上去,是一副很美好的兄妹同框画面。
……如果忽视掉阮叙白苍白的脸色和阮清清眉目间的不耐的话。
*——*——*
漆黑的海面上,只有一条私人游船,看上去孤零零的。
夏安安站在甲板上,仅披了一件白色的纱衣遮住姣好的雪白胴体,偶尔一阵风吹过,扬起夏安安的发丝,以及白色透明的纱衣。
祈安拿着两杯红酒走过来,递给夏安安一杯,“试一下吗?”
夏安安接过酒杯,目光看向海与天连接处的漆黑,白日里清澈的美眸中此时却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墨色。
夏安安仰头将红色的酒液一饮而尽,然后将高脚杯扔进了漆黑的大海中,静静地看着被子一起一浮,慢慢地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
祈安在一旁痴迷地看着夏安安。
夏安安闭上了眼睛,顾屿安和思忆白皙赤裸的两具躯体同漆黑的触手一起交相纠缠的画面仿佛再一次浮现在眼前。
她猛地睁开眼睛,红唇轻轻勾起,转头看向祈安,朝他轻轻勾了勾手指。
祈安像失了魂一样一步一步朝她走了过去,夏安安伸出双手搂住祈安修长的脖颈,闭上眼睛吻上了他的唇。
祈安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喉咙一阵发紧,喉结滚动了几下,手中的玻璃杯没拿紧掉到了地上,碎了一地。
灯光映照下,红色的酒液混着晶莹的玻璃碎片静静地躺在那里,有一种破碎的美好。
祈安轻轻伸出手抱住夏安安的背,另一只手摁住夏安安的后脑勺,深深地回吻着夏安安。
尽管祈安吻着自己,可夏安安依旧想得不是这个,而是那在床上、和自己的系统纠缠缠绕的顾思忆。
“零,这会不会太快了?”她问系统。
“不快,天道在对你围追堵截,你不需要仁慈。”系统回答。
“可是……”她终究还是心软和后悔了,她毕竟是一个无辜的、被拉进这个世界的苦命人,她和自己认识的那个思忆是不一样的。
她是温暖的,是真正的温暖,而不是她这样,自己刻意伪装的温暖。
“没什幺可是的,夏安安,你要记住,不管这具躯壳里是谁的灵魂,最后害你的,都是这个躯壳害的。霸占了别人的身体,就应该承担这具身体的因果。”
“她无辜,难道你就不无辜吗?我们走到这一步本来就不容易,安安,我们只是想活着……”
“而活着,本身就没有错。”
“好、好吧。”夏安安闭上眼睛,眼角留下一滴眼泪,“我们……继续吧。”
系统说的对,她只是想活着,想有尊严、有自我的活着,活着本身无罪。
现在的顾思忆即便也无罪,可是她夺舍了别人的身体活了下来,那幺这句身体的因果,她合该承担。
我们都没错,错得是天。
*——*——*
冰冷的夜风进入烁星里一处不知名的角落,吹进地上蜷缩成一团的人的脖子里,引得那人颤抖了一下。
惨白的月光照在地上人的身上,是触目惊心的伤痕和血迹。
裴思瑾双目无神的擡起头,注视着天边的那一轮镰刀状的月亮,想要自嘲的笑,扯起的嘴角疼的他眼泪忍不住要落下来,他却一直擡着头,想要将眼泪给憋回去。
一只老鼠吱吱叫着跑出来,看到了裴思瑾后吓得又迅速躲了起来。
哈,老鼠都厌恶他呢。
没人能想到,烁星会有这样凌乱肮脏的一处角落,就像所有人都认为,他就是一只生活在烁星里的老鼠一样。
*——*——*
顾屿安低下头看着思忆,身下进出的动作越发凶狠。
渐渐的,眼前这张沉睡,却满脸通红的脸在他眼中变成了另一个人熟睡情动的模样,顾屿安的眼中慢慢染上了痴迷的色彩,他身下凶狠地凿击动作开始怜爱起来,变成了疼惜地抽插。
“安安……”顾屿安痴迷地轻轻唤道,低下头含住思忆方才已经被狠狠撕咬的渗血肿大的乳头,小心翼翼地舔舐吮吸,一只手掐着思忆的腰肢不断地耸动着自己的腰部,另一只手握住了思忆白嫩的乳根,情动地揉捏着。
……替身?
所以……谁又是谁的替身呢?
究竟是因为觉得不可能和不舍得,还是因为心里潜藏的自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