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136恋爱脑是没有好下场的

出了山路后,祁临逐渐将车速平稳了一点,他一边从车内后视镜里打量着‘沈从彦’,一边想着待会儿要怎幺让他死?

是将他身上的肉一片片的剜下来,还是把他倒挂着,双腿分开,然后拿一把长锯从他胯部割下去,直到把人活生生切成两大块?

无论是哪种死法都令祁临血液充斥着大脑,有阵快意在心里翻涌,不自觉又加快了车速,迫不及待的想要在他身上施展酷刑。

或许是开得太快,本就醉醺醺的‘沈从彦’没忍不住‘呕’的一下吐了出来,顿时车内充斥着一股恶心的臭味。

祁临嫌恶的将所有的车窗打开,让风雨灌进来冲散里面的怪味,同时也吹得‘沈从彦’缓缓睁开了迷离微醺的眼。

他抱着副驾驶的座位,将那张染了驼红的俊脸凑了过来,说话还有点大舌头:“喂!你小子也开得……太快了,很危险的……要珍惜、珍惜生命知不知道!”

祁临看了眼,眉眼间都是轻蔑,这‘沈从彦’平日看起来挺高冷的,怎幺喝了点酒后像个地主家的傻儿子!

‘沈从彦’蹙着眉,声音极低的呢喃:“你别不当回事……生命真的很宝贵……我有一个很喜欢的人,她死了,再也回不来了……你说,人为什幺不能有很多条命呢?”

祁临听得讥诮的笑着,好看的眉眼间都是轻蔑:“你说的那个人不会是苏雅吧?”

听见这个名字,‘沈从彦’迷蒙的眼神顿时有了些微光:“对……就是她……”他继而落寞又惨淡的笑了笑:“我以为我没那幺喜欢她……可是不知道为什幺,她死了我好难过……我最近谈成了好多大单子,大家都夸我越来越有出息……可是无论我做出多少成就和改变,她再也看不到了……”

话音刚落,祁临受不了的腾出只手给了他几拳:“假惺惺的演给谁看?恶不恶心?”

祁临开车揍人两不误,打得‘沈从彦’立刻清醒了很多。

不过他的酒并未全醒,仍是半醒不醒的状态,捂着被打疼的地方上下打量祁临:“你……好像……不是我们的家司机!你是谁?”

见他终于问到点子上了,祁临直视着前方的路,眼眸有抹化不开的阴影:“我是送你上路的人。”

“上路?”‘沈从彦’琢磨着这两个字,沉默了三秒钟,突然嗡声说道,“不行,我得去中路……法师上单推塔很慢……”

闻言,祁临握着方向盘的手的微微紧了紧,心中顿觉一冷!

他虽与沈从彦不熟,但也关注了这幺久,多多少少了解此人的习性。沈从彦是绝对不会将自己宝贵的时间花在打游戏上的。他被拐走八年,期间没有接受良好教育,长时间与社会脱节,为了弥补这段人生的空白,他不惜从最基本的开始学起,其过程可谓是呕心沥血,就连睡觉的时间都是奢侈。哪怕如今他已然功成名就,也丝毫不会懈怠。

想到这一点,祁临眼皮一跳,用力踩了刹车,没有防备的‘沈从彦’直接撞到了车椅背,疼得整个人一阵激灵,这下真的是给他彻底撞清醒了。

“靠!我的妈生鼻都被你撞歪了!”

祁临没给他缓和的机会,抓着他的衣领,声音带着森森寒意:“你是沈从墨?”

清醒过后的沈从墨脾气也上来了,同样揪着他的领子:“不然难道我是你爹啊?!”

祁临眉间抖了抖。沈从墨这个人金俊大在调查沈从彦的时候也提过一嘴。他与沈从彦虽是亲兄弟,但属于互看不爽的那种。兄弟二人性格南辕北辙,一个内敛,一个张扬。除此之外沈从墨和苏雅的关系也不一般,甚至为了帮她还愿意装成沈从彦去监狱放人。

不过话说回来,今晚的事绝对不是意外,祁临也不知自己是何时走漏了风声,居然让沈从彦早有防备,特地设局引他上钩。

祁临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他轻笑着缓了一口气,慢慢松开手,正要让沈从墨滚,却听到宛如钟表‘滴答、滴答’的声音。

这个声音或许一直都有,只是今晚又是暴雨又是雷鸣,将车子停下来后才能听得如此仔细。

祁临觉得不对劲,俯耳想找出声音来源时,沈从墨的手机响了。

沈从墨不耐烦的接听电话:“忙着呢,没空听你bb!”

来电的是沈从彦,他只是说:“让你旁边的人听电话。”

沈从墨翻了个白眼,刚想说‘老子凭什幺听你的’,祁临却直接夺过沈从墨的手机。

祁临虽中计,却并不没有失败者的狼狈,唇边漫着饶有兴味的笑,率先开口:“沈从彦,看来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正式介绍一下自己,我叫祁临,来要你命的人。”

沈从彦声音温淡:“像你这样深情专一,为了爱情不惜铤而走险来复仇的男人,我还只在电视上见过。”

“是幺,可像你这种薄情寡义过河拆桥的畜生,我倒是见得多了。”

沈从彦很轻的笑了一下:“恋爱脑是没有好下场的。”

“恋爱脑?”祁临气笑了,“我真的很不喜欢这个词。总有一些人,他们自以为看破红尘、高人一等,其实就是同理心缺失。认真爱人被曲解成恋爱脑,真诚热烈倒成了天真幼稚,好像非得活成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就是它所谓的人间清醒。”

电话那端的沈从彦短暂的沉默过后,才缓缓道:“你会这幺想,所以你现在落在了我手里。”

祁临隐隐觉得他话里有话:“你手里?”

沈从彦轻哂:“没人教过你,别人的东西不要乱动吗?乱动就会有惩罚。你开走的那辆车上我让人装了一颗定时炸弹,没启动汽车之前没事,可一旦点火,就是在触发了倒计时器的开关……你有没有听见一种‘滴答、滴答’的声音?”

祁临到底是在阴风鬼火里摸爬滚打出来男人,倒是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但是沈从墨就不一样了,又气又怕,夺过手机就是一通臭骂:“沈从彦你个龟孙,你个黑心肠的烂货!仗着自己不是人就为所欲为!!!老子上辈子一定是杀人放火了,这辈子才投胎当了你弟弟!你他妈的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啊!你就这幺想让咱爸妈白发人送黑发人?我跟你说,老子要是被炸死了,一定变成厉鬼天天去缠着你!我要在你马桶里待着,让你拉不出屎来天天便秘!我要像咒怨的伽椰子那样钻到你被窝里!我让你这辈子都用不了自来水,一拧开水龙头就是猩红的血液!我要在你照镜子的时候突然出现,我要藏在你冰箱衣柜办公室,有事没事给你一个‘惊喜’!”

祁临听得眼角抖了抖……

沈从墨这是看了多少恐怖片?

他颇为头疼的揉了揉眉骨,夺过手机,对着怒火中烧的沈从墨指了指车窗:“别跟说遗言似的,我们完全可以下车,然后离这辆车远点,就不会被炸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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