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扰什幺?

隆隆的声响透过耳机传入耳朵,不时的颠簸下闻沁渝背包上的恐龙挂件跟着摇晃,扭开瓶盖喝了口水,嘴角却依旧干裂。

闻沁渝听着歌,盯着火车外的风景,大有生人勿进的淡漠。

“哎呀,就说了高考完的这个假期是最舒服的,想去哪里都可以,暑假玩完大学又是新的开始!哎小傅你考的真不错,上什幺专业呀,今后最好还是考公,安稳些。”

对面的一位大娘又和邻座的小伙子说着什幺,听着小伙子温和的声音,闻沁渝不禁擡眼看了一眼,正好二人对视。

傅瑾朝闻沁渝憨憨一笑,不失礼貌又不逾矩。这一路上,大娘逮着他二人非要唠闲话,闻沁渝只淡淡的回复,傅瑾却周到有礼的和大娘攀谈,惹得大娘大喊遗憾,自己生了个儿子要不正好和傅瑾结个姻缘。

“是呀,沁渝呢?这次去干什幺?”

傅瑾微笑着问,把话题往闻沁渝身上引。

“我这次,是去找我男朋友。”闻沁渝淡淡笑了笑,没再回话。

傅瑾随即接上:“原来如此,我也差不多,我是去找我亲戚的。”

“哦哦,你们二人年纪相仿,我刚开始还以为你们是一对呢!”大娘憨笑着,眼看下一站要下车,才收拾起行礼,和二人好一顿寒暄离开。

待大娘离开后,傅瑾的眼神上下打量着闻沁渝,眼中的狡黠丝毫不加掩饰。闻沁渝冷冷地看了眼傅瑾,只冷笑一声。

装模作样。

在外人面前一副温润有礼的模样,怎幺在自己这里就不装了?

“因为我们很像呀。”傅瑾的声音淡淡的,隐隐含着笑意。

“你倒是神了,知道我在想什幺。”闻沁渝回。

“自从上车看到你第一眼我就知道了,你把我这个人看透了,我自然对你也不设防了。”傅瑾说完一笑,双手放到脑后开始假寐。

闻沁渝心下烦躁,没再理会,只是将手机中的音乐回拨,又是淡淡地看着窗外。

假寐中的傅瑾微微睁眼,盯着闻沁渝的眼神一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过了约莫两个小时,闻沁渝到了目的地,只背着背包下了车,出站后却正好和傅瑾碰到,二人视线相交,随即淡漠的错开视线,朝不同的方向而去。

闻沁渝上次来到C市还是一年前,陈泽佳带着她吃了很火的小吃街,二人爬了山,累的半死不活,在酒店躺了一天,最后去了佛寺,陈泽佳说心诚则灵,愣是冒雨拉着她上了香。

这次闻沁渝来,想走一走之前走过的路,她记得二人吃过的小吃,拜过的佛,逛过的公园和...一座桥。

桥下水流湍急,足够深阔,桥上缠绕着数道灯缆,在有什幺节日的时候,尤其是烟火大会,整座桥就格外漂亮。

这一天有些漫长,待闻沁渝终于到了那座桥上时,已是深夜,偶尔有零星几辆车快速通过,闻沁渝却背着有些破败的包颓然地走在桥上。背包上的恐龙少了只眼睛,衬得脸越发的滑稽,拉链已经拉不上,好在隔层处够深,那几张银钱不至于掉出来。

行至桥中央,闻沁渝终于长吁了口气,看着桥下湍急的水流,隐隐的水汽吸入鼻腔,更觉得心旷神怡。

夜黑了,闻沁渝捋了捋衣袖,目光放的很远,今日月亮很圆,月光温润,擡手看自己的手,还有些擦伤的痕迹,隐隐可见干涸的血迹,这幺看,还隐隐有些疼。

身后却忽然传来炽热的呼吸,闻沁渝浑身一震,身后人将自己牢牢地禁锢在怀里,下颌抵在自己脖颈处,炽热的呼吸打在自己身上,但闻沁渝的惊讶只一瞬,那颗心又死了过去。

身后人手臂宽阔,被禁锢的紧,越发的感受到那人手臂和胸膛处健硕的肌肉...可那人的呼吸并不急促,只是在自己脖颈停留了会,随后到耳朵,与此同时那人的双手将自己垂在身侧的手握在手中。

哦,有些粗糙的触感。

“怎幺,你不害怕?”耳边传来有些熟悉的声音,声音淡淡的,闻沁渝听得出里面的冷漠。

是傅瑾。

“怕,要是被个流浪汉缠上还发生不好的事,我会很难过。”

“怕,怎幺也不喊,也不挣扎?”傅瑾的声音带着丝玩笑,伸出舌头在闻沁渝耳边一舔,看着那人月光下依旧淡漠的眼神。

“我没有心思去帮你解决生理需求,请你不要打扰我好吗。”闻沁渝擡手要将傅瑾的双手推开,双手却又被那人单手握住。

“怎幺,打扰你什幺,寻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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