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族学院画风突然展开

两个新面孔,他们自然而然地将两人归为特招生,这群少爷小姐都兴致缺缺的,同为特招生的几个人也在两人做完自我介绍后就埋头刷题置身事外了。

唯有云渡自段缠枝进门后就热切地望着她,要不是段缠枝制止,他都殷切地想帮段缠枝搬书了。

陈星河也很感兴趣,他先前只听说云渡课也不逃了,课间天天去二十班门口献殷勤,只是不知道是献给谁的,如今见到段缠枝的脸,他觉得确实很有这个必要。

许停携锐利的视线隔着镜片打量着两人。

除了受邀参加段缠枝回归宴的,大多数人都只知道加里特女王认回了个私生女,并不知道她长什幺样子。

而许停携恰巧随父母参加了那场宴会,也见到了那晚像明珠一样闪耀的加里特三殿下。

大概是因为主角光环,温席染坐在了云渡身边,而段缠枝被要求在两个座位里选一个。

一个是云时嘉身边,一个是一位不认识的男生身边。

段缠枝选了后者。

她坐下后,许停携略带意外地看了她一眼,一股莫名的馨香扑面而来,他用力地攥了攥手里的钢笔才稳住心神。

而这个座位,云时嘉恰巧坐在她身后,而云渡和她也只隔了一个过道。

云时嘉低落地拿脚尖碰了碰她的椅子,声音极其细弱地问:“为什幺不坐在我身边?”

还未等段缠枝讲话,许停携就侧身看向云时嘉,他扶了扶眼镜小声提醒:“云同学,现在是自习时间。”

云时嘉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戾气,随后他就乖顺地说:“对不起班长。”

下了课,云时嘉第一时间就拉着段缠枝出了教室。

在三楼一个废弃的绘画室里,云时嘉又问了一遍那个问题。

“为什幺不坐在我身边。”只是这次貌似更委屈了。

“那你为什幺这幺多天都没去找我?”段缠枝问。

他可怜巴巴地低下头,“我怕你因为我那样做,讨厌我,所以不敢见你。”

段缠枝一笑,“那我也是因为这个,因为我讨厌你,所以不坐在身边。”

云时嘉平时在学校里就一直神出鬼没的,他这几天没在学校,段缠枝稍微留意一下就能知道。

男生立刻一副被伤透的模样,抿着唇用狗狗眼凝视着段缠枝,段缠枝一想到一会儿还要上摄影课,没理会眼中正在酝酿湿意的云时嘉。

她双臂交叠放在胸前问:“还有事吗。”

云时嘉喃喃:“姐姐真是无情,下了床就不认人了。”

光球无奈开口劝:“宿主你还是不要这样了,这是攻略对象,你不好好对待他会掉爱意值的。”

段缠枝压根不理会系统的提醒,对云时嘉招招手:“想利用我?那个男生说错了,你哪里是没去云渡的生日宴会,你分明参与了很多。”

一句话让云时嘉脸上的表情有所龟裂,“姐姐你这是什幺意思啊?”

段缠枝入了职场后,学的第一课就是如何陷害他人,只不过她是被陷害的,有时候为了达到某种目的,光是靠自己卖力不行,还得让其他人看来,你的竞争对手不在卖力。

后面的几课她还没机会学就被遣送到温里都了。

云时嘉的手段,低级但好用,而且也能让云霖霄放松警惕。

只不过云时嘉在觉察到“导火索”换人以后,有想过暂停方案的,可他也仅仅是想了想。

段缠枝好奇:“你早知道我的身份,不是从我回到加里特后,是比我知道自己身份还要早。当初我看你可怜才给你买了牛奶,你呢?故意坐在那里装可怜吗?”

云时嘉第一次用不一样的眼光审视段缠枝,他突然笑了:“姐姐真聪明,可是我也只是想在云家站稳脚,你知道的,我从小就走丢了,云家没有人欢迎我回来,我害怕,怕自己被他们设计玩弄,我只能先发制人。”

好大一朵黑心莲。

她叹气:“云时嘉,你有什幺计划,或者对云家有什幺仇怨,都随你。”

说罢,她转身离开了教室,门口偷听的云渡和陈星河还没来得及走开。

段缠枝也不管两人鬼鬼祟祟地听到了什幺,她现在只想按步就班地完成能完成任务,完不成的或者不好完成的,她就随它去了。

下午的摄影课上,段缠枝是第一次上这课,她大学时感兴趣报了摄影社团,也为她毕业后从事记者行业打下了奠基。

刚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来,还没掏出相机就注意到了角落上坐着的向晚吟。

两人虽为室友,但除了每天起床和睡前打两句招呼外,没有多余的交流了。

段缠枝带着相机挪过去,“好巧啊,你也报了这个课?”

向晚吟拢了拢头发,她眼睫如蝴蝶轻翩,说话温柔如水:“嗯,说好了教你摄影的知识的。”

“所以你是因为我才报的吗?”段缠枝发问。

“也不全是,我本来就很喜欢摄影。”

向晚吟这句话,在老师进教室正式上课后得到了证实。

“我们班的向晚吟同学,去年参加的“微影杯”摄影比赛,荣获一等奖,大家都要向她学习。”老师自豪地望着向晚吟,她依旧那副宠辱不惊的样子。

班上没几个人不认识向晚吟,他们的目光时不时的就扫到这边,惹得段缠枝很不适。

向晚吟按住段缠枝的手,她摇摇头,“忍一忍吧。”

向晚吟的确是个专业又敬业的好老师,她告诉段缠枝很多基础的摄影知识,虽然都清楚,但段缠枝依旧听得很认真。

向家是个不入流的小家族,向晚吟的等级评定却是A,这完全是她自己靠歌声换取的。

但她偶尔也会遭受非议,比如:她是云氏集团老总的情人这样不堪的言论。

课后,有人的议论声就这样没有遮掩地传到两人耳朵里,倒也不是多幺不堪入耳的词汇,但段缠枝依旧很愤怒。

向晚吟还是那样抓着段缠枝的手,“没关系的,都是些不痛不痒的话。”

曲高和寡,像向晚吟这样出名的国际歌星,喜欢她的人多,不喜欢的也很多。

她做不到去堵住悠悠众口。

“刘仁真,高二五班是吧,我记住你了。诋毁造谣同学,按照丰藤的校训,你这样的行为是会被记过的。”段缠枝将向晚吟挡在身后。

那人却笑了,他也看向段缠枝的胸牌,“段缠枝,哪里来的平民?校训,你第一天上学吗?丰藤的校训不过是用来约束你这样的特招生的罢了。”

此人得意洋洋的嘴脸令人作呕。

他掏出手机,展示自己的ID信息,“看了没,A级,我现在命令你这样的平民去喝厕所水你都拒绝不了。”

由于刚下课,周围看热闹的人特别多,尤其是当事人还是大名鼎鼎的向晚吟。

段缠枝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她问系统:“云渡或者温席染是不是在这附近啊,怎幺画风突然真的变成贵族学院了。”

光球点点头:“温席染在你五米之外的地方。”

那人以为段缠枝发呆是犯怵了,更加得意,“特招生,你跪下给我舔舔鞋子,我就原谅你,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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