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彦有一支规模相对庞大的保镖团队,不过他寻常出行并没有动用太大架子,都是挑几个严格受过军事化训练的保镖,一天三班倒,二十四小时寸步不离的值守。
祁临观察了他一段时日,本以为苏念出事后多少会让沈从彦有些防备之心,不过他似乎并未将此事与自己联系在一起,身边的保卫都未加强,一切生活习惯照旧,枯燥得像个Ai。
这趟出来太久,祁临觉得差不多也该回去了。一想到苏雅还在等他回来,祁临便归心似箭,迫不及待的想把沈从彦弄死,带着他的骨灰回去制成烟花,放给苏雅看。
这个狗东西让苏雅难过了小半辈子,死后若是能以这种形式让她开心一点,那他沈从彦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今晚便是个下手的好时机。
黑暗渐渐吞噬了天空,好似天神发怒,暴雨如鞭的猛烈抽打的这座城市,狂风伴着闪电雷鸣,震得人心都在颤抖。
如此恶劣极端的天气里,沈从彦恰好有一场饭局。
饭局的地点在一家高档酒店,位于山顶,被一片郁郁葱葱的森林环绕,从露台就可以欣赏到湖泊与山川。酒店的创始人也是别出心裁,想让那些被浮华声色迷了眼的大人物,在这种与世隔绝的环境里放松身心。
祁临觉得今夜如果再不动手,简直就是对不住这绝佳的天时地利人和。
沈从彦已经进入三个小时了,差不多也该出来了。
祁临熟练的将沈从彦的司机迷晕后,扔进了草丛,他自己则是代替司机坐进那辆劳斯莱斯的驾驶室。
等待的过程尤其漫长,他支着下巴,百无聊赖看着窗外的暴雨,手指在方向盘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轻叩,叹息:“没礼貌的东西,不回微信,还让我等这幺久,待会儿可一定要让你多吃点苦头再死。”
不知过了多久,沈从彦终于出来了,他大概是多喝了,身旁助理一手搀扶着他,一手替他打着伞。
祁临这才戴上一顶短檐礼帽,并压低了一下帽檐,点火启动了车子。
门被打开,助理将喝得不省人事的沈从彦塞进来了,还冲了祁临发了句牢骚:“一点眼力见没有,都不知道下车来扶一把。”
说完,助理关上门,正准备从另一边上车,祁临当然不会等他上车,引擎一轰,扬尘而去,顺便溅他一身脏水。
“艹!开这幺急!赶着去投胎啊!”助理在暴雨中无能狂怒,“这里很难搭到车你知不知道!!!”
总之那辆车越飙越快,丝毫没有折返的意思,直至完全消失在雨夜中。
助理烦闷的踢了一脚旁边的石头:“妈的!这地儿这幺偏远,车费一定贵死了,叫辆车的话不知道车费公司给不给报销?!!”
助理也就是随口抱怨一句,没想到身后有道清冷熟悉的声音回答了他:“报的。”
他错愕的回头,只见沈从彦异常清醒的撑着一把黑伞立在风雨中。
“大boss?您您……您……”助理不知是冻着了还是惊着了,打了个寒颤,弱弱的指了指车离开的方向,“您不是在那辆车里吗?”
说完他好像明白过来,似懂非懂的问:“既然您在这儿,那刚才的人是谁?”
沈从彦淡漠无波的盯着车辆离开的方向,没再回答这个无聊的问题。
一位保镖上前问:“沈先生,我们现在出发吗?”
沈从彦擡腕看了看表,像是在计算时间:“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