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和言和我做爱的时候常会要求我穿开叉的旗袍,他的手会从我的脚踝开始,然后无声向上抚摸,很轻,有点痒,像秋天卷起落叶的风。
终点站一定是我的大腿根部,那里有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但其实是月季。月季刺少,剪下来也能盛开很久,适合做花束,所以花店里的“玫瑰”都是月季。叫“玫瑰”不过是因为玫瑰寓意好,在店里改了名字,更好卖罢了。
究竟是“玫瑰”还是“月季”,一个名字而已,谁在乎呢。
起码宋和言是不在乎的,他掐着我大腿的肉,用拇指摩挲这朵玫瑰,他会低下头边吻我边在换气的时候问:“为什幺纹玫瑰?”
我抿着唇:“不是玫瑰。”
宋和言像没有听到,他掐着我腿肉的手逐渐向上继续移动到胯骨,挑开我的内裤边缘。
他是骨科医生,手劲很大,手也很好看,有蜿蜒到小臂的青筋,分明的指关节和腕骨,修长的手指,边缘修剪得很整齐的指甲,指甲上有十个浅浅的月牙。
我很喜欢宋和言的指交,他的手指很灵活,在穴口用指腹蹭几下再刮几下,下腹就明显感觉到酸软。
就像巴甫洛夫的狗,此刻他只是轻轻地挑开我的内裤边缘,我就已经幻想到他的手指伸进我的下体,用力的碾过G点,然后我颤抖着高潮。
但他没有,他只把我翻了身,我的脸被埋在了松软的被子里,只能向一边扭着才能呼吸。
他反剪我的手在背后,用皮带捆住,很用力。这个姿势不太舒服,我的肩膀被他向后扯得很痛,可我又奈何不得,像砧板上的鱼任他宰割。他从后面把旗袍掀开,把我的内裤拉了下来,臀部猛地一凉。
空调被他开的很低,宋和言怕热。
然后臀部就是很重的被扇了一下,声音很脆。
是他的手。
我闷哼出声,这个姿势让我完全看不到他的动作,每一秒都是不可预料的。臀部被打之后有些痛感,我咬着牙准备承受第二下,却迟迟不见踪影。
他在我身后,我的身体被他一览无余,正如他可以清晰地看到我的臀部、穴口,以及穴口晶亮的水液。可我只能侧着脸,看向窗帘。
这种极不对等的信息差有些色情。我埋下头吸取被子里闷热的空气,我好像并没有想象中的排斥。
他俯下身——我感觉到,我侧过脸想看他,却被戴了个眼罩。
“乖一些。”宋和言听起来心情很好,我知道今天这场性爱不会很快结束了。他的花样很多,心情好的时候很能折腾人,有时候是爽的,但有时候太久了,下面有些干涩,就很煎熬;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更地狱了,这个人骨子里是离经叛道的,他执着于看我失禁,我在他面前像狗一样毫无尊严可言。
我听到嗡嗡震动的声音,是震动棒。
我张开嘴想说“我不要”,却在张嘴的瞬间被他塞了个口球。
我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表达我的抗拒,但显然没用,这只能取悦他。
他用震动棒抵住我的阴蒂,穴口的肉开始抖动,像涟漪。
每个毛孔失控下坠,酸胀感汇聚到小腹,我开始抽噎,在快感马上就要溢出的时候,他拿开了。
被强行中止高潮,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我扭着腰想要他给我痛快,可身后毫无动作。失重感开始回落,酸胀感凝为酸痛,我回过神的时候发现眼泪已经被眼罩吸干,不能闭合的嘴巴流了很多口水,顺着口球流到被子上。
这才刚刚开始。
我被如此反复抛起,又摔落,每次都在高潮的边缘,只需要多一秒——只一秒就好,但宋和言吝啬得很。
阴蒂被震动棒震得早已麻木,唤醒的时间也越来越长,我不知道被折磨了多少次,也许三四次,也许五六次,直到我再也没有力气哭出声,宋和言才大发慈悲地拿开我的眼罩和口球。
眼睛哭到红肿,突然的光明让我眯起眼适应,我的脸颊埋在被口水洇湿的被子上,擡起来的时候还是潮的。
宋和言拿出纸巾帮我擦了擦眼泪和脸上的口水,把我抱到浴室的镜子前。
我面对着镜子,他一米八五的身高扶着我,我整个人被他笼罩,他站在我身后,浑身赤裸,粗长的阴茎勃起着叫嚣着。宋和言把我的右腿拉开挂到他右肘上,阴茎顶到穴口,龟头是热的,沾了水液后是滑的,他磨了两下顶到底,我心头一颤,可已经没有力气再叫出声。
镜子里,他的阴茎插到了宫颈口,可还剩下一截。穴口是被他反复捣出来的白色泡沫,沿着我的大腿根滴落。
我左脚尖点地,重心不稳,全身挂在他身上。
宋和言问:“想高潮吗?”
我不太想理他,之前问我当是情趣,现在问就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谁不想高潮?我又累又难受,但又怕他犯浑还要折腾我,只能“嗯”了一声给他面子。
他这次终于不再吝啬,一下顶到底,保持着在我体内的姿态,拿起震动棒再次抚上阴蒂。
他低下头咬我的耳垂:“看镜子。”
我哪里还管得了什幺镜子,只希望他不要再折磨我,给个痛快的,我们双方都解脱。我紧闭着眼调用全身的肌肉去感受,生怕他再拿开,争分夺秒想解放自己。小腹像冒了泡泡的要沸腾的沼泽地,终于宋和言这个狗逼做了次人,老式的热水壶终于被烧开,发出“呜——”的鸣叫。
我长大了嘴巴仰着头去呼吸,眼泪汹涌而出,气球爆破,我整个人一下瘫了下去,幸而宋和言常年健身力气很足,我被他稳稳地接住。水液淅淅沥沥地流下来,我回过神的时候看向镜子,实在糜烂不堪。
偏偏宋和言很开心,他侧过头吻我,我累得什幺也不想干,只闭着眼睛。
他说:“枳枳潮喷的时候绞得我射了。”
我闭着眼没搭腔。
他抱起我去洗澡,洗澡的时候他再次抚摸这个纹身:“什幺时候纹的?”
我闭着眼,过了很久:“不是纹身,是诅咒。”
他好像很喜欢这种没什幺趣味的幽默,低声笑了下。
但其实我没说谎,这是诅咒。
我是穿越到这本言情小说来的。这是我曾经最爱的书,顾行知忠贞不渝,梁朝暮坚毅果敢。穿越来的当晚我做了个梦,梦到有人说,想回去可以,拆散顾行知和梁朝暮。
烂俗的剧情,我不陌生。
次日醒来,腿根处便多了这朵花。
顾行知日理万机,想见他一面要提前一周去顾氏前台约他,最重要的是我没什幺正儿八经的理由。我总不能穿着情趣内衣,见到顾行知就脱掉外套,露出欲遮还羞的乳房说:“顾总可以操我吗?”
我是可以这幺做,但顾行知应该不会束手就擒,乖乖地让阴茎勃起,在顾氏的招待室里让我磨一磨爽一爽。
我需要一个认识他的契机。
宋和言是顾行知的发小,正所谓十个总裁,六个姓顾三个姓陆,还会有一个医生朋友和一个“好久没有见到少爷这幺开心过了”的管家。
宋和言就是那个医生。
我是想先接近宋和言,但阴差阳错,做了他的炮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