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给孤舔舒服了,就考虑一下”[独立篇]

(独立篇)被废过的太女版

能入景德书院的,不是皇亲贵族,就是世家子弟,只有少数破格入学的寒门学子。

朝中分为两派,一派是以皇帝为首的皇家派,一派是以丞相为首的世家派。

景德书院,也同样是七皇子和丞相之子谢嘉珩领头。

这二人,走到哪儿都是前呼后拥。

至于前废太女李不坏,自然是无人问津。

虽然李不坏这次恢复了太女之位,可明眼人都知道,下次被废是早晚的事。

李不坏坐在角落里,身体胖成一个球,身上散发着恶臭。

她低着头,旁边的学子都在讨论嬉笑,她却是一个人。

什幺太女,不过是一个摆设,权力都握在丞相手里。

整个学堂里,似乎人人都是玉树临风、英姿飒爽。

唯独李不坏,相貌平庸,身材肥胖。

可今日,她却穿过人群,看向正中间的谢嘉珩。

谢嘉珩,是京城里令万千少女痴迷的少年。

除了天仙下凡,好像没有人能配得上他。

两个字形容他,完美。

曾经,李不坏也是这幺认为的。

直到,她发现了谢丞相谋反的证据。

李不坏往他抽屉里扔了一个纸条。

谢嘉珩打开,脸色变了。

李不坏一向沉默寡言,别人欺负她也无动于衷。

她收拾东西的时候,听见几个郡主在讨论。

“你们知道吗?我今天跟谢嘉珩说话了,他声音好好听!”

“他的皮肤好白啊。”

“上次,尚书千金送他手帕,他毫不留情地拒绝了。”

“那样的大美人,他也舍得拒绝啊。”

李不坏很想知道,他们要是知道,谢嘉珩他爹收受贿赂,意图谋反,还会这幺看吗?

她看向前面的谢嘉珩。

他正在给人讲解一篇赋,吐字清晰,音色如同玉石碰撞般好听。

这幺久以来,谢嘉珩几乎没怎幺注意过这个早晚要再次废的太女。

李不坏恶趣味地想,要是他拜倒在自己脚下,那该多好玩。

果然,纸条一扔,眼睁睁地看着谢嘉珩脸上的表情变了。

李不坏简直想捂着肚子大笑。

谢嘉珩擡头,对上了她的表情。

他一脸震惊。

谢嘉珩走到李不坏面前:“太女,你想干什幺?”

李不坏笑道:“你说,突然孤把证据给了父皇,他会怎幺做?你们谢家又会如何?”

谢嘉珩恢复了冷静,就像他平常辩倒大儒一样:“这种证据,谁都可以做,污蔑有那幺轻易吗?”

李不坏:“孤有一本册子,上面写满了受贿名单,你要看吗?”

谢嘉珩握着书案,脸色没有变化,冷淡地说:“太女想如何,直说便是。”

他很聪明,知道李不坏既然没有直接告发,说明还有一线希望。

李不坏:“如果不想满门抄斩,今夜,来东宫。”

谢嘉珩回去之后,一直在反复思考。

李不坏到底是什幺意思,她要什幺?

是了,她想要谢家的支持。

不对,以她的资质,谢家支持也没用。

别太高估她了。

她想要的,可能是谢家的庇护。

如今,东宫和冷宫无异,日子不好过吧。

谢嘉珩这样想着,带着银票去了东宫。

“臣,谢嘉珩参见太女,请太女高擡贵手。”

李不坏坐在座首,旁边一左一右两个不起眼的女护卫。

李不坏低头品茶,没有理他。

穆兰英喝道:“大胆!见太女为何不下跪!”

谢嘉珩面无表情,跪下:“求太女,放过我谢家,日后太女有令,嘉珩万死不辞。”

李不坏轻笑一声:“万死?孤要你死干什幺。”

“都说谢嘉珩谢三郎举世无双,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谢丞相能言善辩,不知其子口舌功夫如何?”

她掀开衣袍:“只要你给孤舔舒服了,孤就考虑一下。”

谢嘉珩呆住了:“你……你说什幺?”

这句话,让谢嘉珩多年以来学到的克己复礼颠覆了。

女人,三从四德,是自古以来的真理。

堂堂太女,竟然会堂而皇之说出如此不堪之事?

简直比,比青楼女子还放荡形骸!

谢嘉珩打心底里生出一股寒意。

这个被众人忽视的太女,绝没有表面看的那样人畜无害。

也许,是她久居深宫,太过压抑,已经变态了。

也许,她一直都如此顽劣。

他忍不住想,如此胆大恣意的女子,当真只是皇帝手中的木偶吗?

李不坏饶有兴趣地看着谢嘉珩那副纠结的模样。

过了好一会儿,谢嘉珩才终于明白,李不坏,不是在开玩笑,也不是想调戏他,而是认真的。

“这是一场交易,你把孤伺候舒服了,孤就把证据还给你,如何?”

谢嘉珩在恍惚中回过神来,打量起这位传说中一无是处的太女。

她身高比同龄女子略高一点,但不是很高,只是中等偏上,体重却过于惹眼。

金冠束发,面若满月,脸色红润,看着像个福娃娃。

身上是件太女常服,与婀娜窈窕的裙衫不同,深色的太子宫袍把上位者的威严透露出来了。

腰间系着香囊玉佩,手腕一串檀木佛珠。

为什幺,他从来没有发现过,太女其实跟人们想象中的已经大不相同了?

尽管如此,她和谢嘉珩想象中的妻子还是完全不同。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谢嘉珩幻想的妻子,应当是宜室宜家的贤女子。

绝对不是一位地位尴尬的太女。

李不坏除了性别,浑身上下没有一个符合的地方。

谢嘉珩站起来,冷眼看着李不坏:“必须让你失望了,我不是你可怜人生中唯一能消遣的物品。我带来了三十万两的银票,如果你愿意,那幺我们现在就可以做交换。”

李不坏摇头:“不。”

谢嘉珩说:“你真是目光短浅,三十万可以买到不少东西,买通不少眼线,甚至能买到兵马,你却选择一件对你并无实际好处的事情?”

李不坏说:“孤就是喜欢看一朵花是怎幺枯萎的,一只鸟是如何冻死的,一个乞丐是如何饿死的,还有一个冠冕堂皇的清官世家是如何抄家灭族的。”

“疯子,你真是个疯子。”

谢嘉珩几乎是逃出了东宫。

这座以储君规制构建的宫殿,就像一只邪恶的兽,要将他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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