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话:˚₊⋅─── /ᐠ - ˕ -マ ───⋅ ˚₊
填充好最后的一个高脚马天尼杯。
自由蓝是深氢色,中黄是成熟芒果的果肉色,浅灰蓝是很浅的钴蓝调雾霭色,珍珠白是泛灰的白色。
此时它们没有半相融杂出现在公式化水粉答卷的亮灰部,只是由周叶晓倾注的酒液碰撞流动。
或许也是一种夹生的调和,要在色彩关系不出错的某种标准某个范围内显得得心应手,随性灵活才艺术,真是不能规规矩矩的规矩。
这边来一个疑问句,
邓昀说,是啊从来没有分手呀,膝盖在小方桌下面挨着周叶晓大腿外侧摩蹭两下,
那边又一个疑问句,
周叶晓说,哈哈哈也不是不会吵架嘛,指甲无意识扣着身后小圆桌的桌腿。
只是不想显得她自己太坏,所以骗人的啦,跟邓昀吵不起来,她忍不了自己总不能甩掉自己,就只能甩掉小邓昀咯,就算这样也还是吵不起来。
其实她能摆脱的,不过每次想杀掉自己的时候,邓昀恰到好处出现,作一下换她来包容,好像平衡多了,主要是见到就会舍不得他,又活了好久。
周叶晓扬手撩发时,腕上串着金色童军花的粉贝手串稍稍下滑,满钻玫瑰金的小鱼已然喇溜游到白皙的手臂内侧,正要被小猫一口吞掉:浅红粗线条的昂头小猫打着哈欠,上下四个尖峰小獠牙,猫爪露出肉垫,正好整个图案都是割皮纹身愈合后才开始增生、尚未恢复肤表的一种粉色,比她乳晕的烟粉深一点,红一点。
是两三个月前邓昀生日时一起弄的,于是他再次记住她的一处痛。
从前她总说画多了肩背痛正常,可是喝酒了放松了不痛了,喝多了又吐个清醒,肢体不同部位抖着,她遮着眼睛,红着微肿的唇不说痛,但他听得清楚,她身体里以不同频率的声音乱跳。
躯体化。
贴上来他的耳朵,落入他的怀抱,那双她喜欢的眼睛替她哭,所以她就不累了,可以笑。那时她不能承认什幺深爱什幺依恋,不能承认,就像他的迁就迎合要和真心一块儿躲在情潮背后被浪掩,被高傲的少女检测拦截,打包一道踢出被子以外。
她故意的,可是又小心翼翼,不想把他的爱踢出属于她的阴暗角落。
可是他也故意的,不论隐藏或试探,他都不会走,是因为她在那里,所以他的爱驻守,然后他停留,停留在"学生不该"后面可以补写的好多内容,比如她的床,她的小逼,花唇、穴道、宫胞。
在他肩胛骨的人皮扣针眼消失的时候,她决定要自己奔出过去,也要跑出她最在意的一个关切声音,不要他跟着她停留在她走不动的地方。
能分辨且不在乎不害怕噩梦了,不会依赖药或者其他形式的精神了,可是她还是差点失败了,回忆总作痒作痛,似乎不是烟瘾,她发现患得患失还在延续,其实她对他更上瘾,才是她怕他失去热忱的理由,怪太早偷尝禁果时没有爱的本领,太喜欢,找不到借口,才愈发聚焦于他的爱意,忘记爱是两个人的奇迹,不是勾引来的珍宝,探索的过程就是非凡的意义,不需束之高阁再完美。
爱,被爱,是互相爱着,然后互为被爱者。
周叶晓悄悄地来到邓昀毕业的那个晚上,在屏风另一面听见他说,没有别的计划,他在等她什幺时候哄他,"吵架"就和好。
脸皮绷着不准嘴巴笑,酒精麻痹大脑,她悄悄告诉自己,可以笑。
像那个小狐狸在他一侧肩胛骨上笑,所以当她穿过他嘎吱窝搂住他,拥抱之时,小猫就会亲上小狐狸,也贴在一起亲亲很久。当他脊椎偏动或者她抚着、抓挠着他的背,小狐狸和小猫也会因此转头,换角度吻一通。
老同学都说,俩人没变,还搁这儿叛逆期,倒是送出"永远叛逆"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