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故事的最后

窗外起风了,又到秋天了。

艾琳靠在窗边看外边挥着翅膀飞去南方的鸟儿,她现在也和那些鸟儿一样来到梦想中一直想来的城市定居了。不过,还是有些不一样的,来年春日鸟儿飞回北方,艾琳却不会回去——她要长久地留在这里。

转身过去,泊尔的小卷毛首先映入眼帘,他还在沉沉睡着,被子随着他的呼吸而起伏。瑞文的睡姿不够好,四仰八叉躺在床的另一侧,他现在是耀眼夺目的大明星,巡演开到飞起,各种奖项拿到手软,但他还是像以前一样每次外出回来先缠着你。

昨天晚上,艾琳抿嘴笑了笑,很美好的一个夜晚。

怀特的公司发展到全球了,现在随处可见一个标志是咆哮老虎的logo。他完成了母亲的心愿——活得很好。忙里抽闲,你们会聚一聚,怀特不管多忙,人在地球的另一端都会每月定时来看艾琳。

卧室门被推开,泊尔揉着头发出门,“早安艾琳。”

泊尔的模特事业做得大红大紫,只要到了时装周就是空中飞人,一天往返几个国家,品牌送的礼盒堆满他的住所又堆满了艾琳的。现在人人都知道泊尔有一个谈了很多年的恋人,很是恩爱,但泊尔甚少提起,观众们只能通过手指上的女款戒指知道他的女朋友又买新礼物给他。比起男款戒指,泊尔更喜欢女款,所以艾琳每次都是一次买一对。

奥瑞克摊牌后,在模特圈做了一段时间,最后彻底退圈去当赛车手了。他说,比起聚光灯下被观赏的玩偶,他更喜欢赛场上风驰电掣的主宰者。在这一行受伤是家常便饭,很多个深夜,熟睡的艾琳总会接到由未知号码打来的电话,哭唧唧地告诉她自己哪里又受了伤,疼的动不了。艾琳会立刻担心,并立刻飞去看他。这是奥瑞克的小花招。

“早安。”艾琳拿出热好的面包递给泊尔。

“今天要出门?”泊尔发现艾琳的头发扎的正正好,一个利索的马尾。

“是啊,看护说他精神不太好。”艾琳长话短说。

“好吧,早去早回。”泊尔俯身在艾琳额头留下一个吻。

车子离疗养院不远,半小时就到了。

来的时候路易斯在睡着觉,听见细微的脚步声立刻醒过来,反射性地后退,待看清来人后他失声大哭。

“怎幺了?”艾琳蹲在他的床边,“关切”地询问。

“这里有怪物!你得救我出去。”路易斯扑到艾琳面前,面色惊恐。

路易斯自从失忆后精神就变得紊乱,时不时说出一些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艾琳不打算理他,自从他的饭里开始稳定被下药,精神越来越差,艾琳以此为由,接过了路易斯公司的事物,明面上他还是掌权者,但背地里谁都知道路易斯家族现在跟着艾琳走。

一个漂亮的傻子,谁舍得失去?

艾琳也不意外。

她摸了摸路易斯的头当做安慰,柔声道:“别怕,我给你的东西还在吗?只要看见它就像我在身边陪着你,别害怕!”

路易斯长年不见日光,皮肤苍白,反倒有种病态的美。他的脑袋蹭着艾琳的掌心,舍不得这片刻的抚摸。

……

出来后,艾琳抚平衣角的褶皱,嘱咐看护药量再加。

艾琳得回去了,怀特和奥瑞克今晚要来呢。

窗外又起风了,吹的树叶哗哗作响,枯黄的叶子在枝头摇摇摆摆,随时要掉落。

艾琳关上窗,一切都静了下来,笔下的纸张用到最后,故事也画上尾声了。今天过完了,明天也要来了,艾琳在最后写下:

“明天又是另外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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