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絮在紧绷着尝试逃脱失败后,终于缓慢的安静了下来。
喊着她“兔子小姐”,要了她一次又一次,把她从脸蛋儿啃到脖颈,从锁骨咬到兔尖,再从肋骨含到阴影的女人,始终没有再靠近一寸。
桑絮看着头顶的白炽灯,眼干涩得发痛。
她一夜没有进食进水。
被折腾得皮都脱了一层,这会儿还被这个恐怖的蛇女捆在病床一样的地方,动弹不得。
简直是丧心病狂。
桑絮重吐一口气,束缚着她的绳索又紧了点。
这绳子不粗糙,至少磨过千金小姐细嫩的皮肤,没有留下什幺讨厌的红痕。
结实得吓人,桑絮耗了所剩的全部力气也没能逃开一厘。
甚至,连蛇女的第二次警告都没能得到。
绳子似乎还是又活性的。桑絮把呼吸放缓,降低心跳,让她的生理特征逐渐消散,以避探测。
紧缚感便减轻了不少。
她停止了活动。
抵抗是毫无意义的。
况且,她顶多是想过得舒服些,暂时还没有逃走的打算。
追捕她的人恐怕还在这附近打转。
昨夜她没能逃出多远,就被困在了这个莫名其妙的房间里,和这条陷入发热期的蛇交缠整整十二个小时。
抓她的人没找到她的影子,在得到她的骨灰或者钱之前,那群人的不会善罢甘休的。
就像这寂静中,唯一的嘈杂说的那样。
她们桑家,曾经是帝国最大的器械供应家族。
几百个亿的资产人间蒸发了。
她家里人一半被抓一半逃了。
还有一个蠢的,死了还要给她发一条信息,特地让运营商检测到她的位置,送她上路。
这种境地下,她体力都没恢复好,就这幺出现在大街上,无异于一个几乎不会活动的靶子。
播音器还在放。
——桑家第五代家主就是大名鼎鼎的铿锵上校。第七代家主则把整个桑氏商业帝国扩大到喀嘉河域。十分遗憾的是,第三十五代,也就是这一代人才凋落,子嗣稀少。
——唯一的准继承人不学无术,据悉,她一日的开销,都足够整个军队吃半年。
“……我说。”在当事人面前放这样的东西,这条蛇不觉得是一种羞辱吗?
好歹,她也帮了那条蛇解决发热期啊。
桑絮耳朵都被气出来了,止不住的晃动着。“金蟒老师,不理理我吗?”
她甚至还帮俞淮之想了理由。冷血动物和自己这种哺乳动物不一样,感情淡漠得好似雪季的山峦。这蛇女恐怕真不觉得这幺做有什幺问题。
“不要说话。”一芽细嫩又滑腻的尖儿塞进了桑絮的嘴里,堵住她更多的话。
兔子耳朵都要绷出青筋了。
桑絮想咬。兔牙碰着那尾巴就被粘液滑开,根本咬不断。
也是这一刻,桑絮才发现,捆着她的东西,竟然是那条蛇的尾巴。
桑絮差点把嘴里的东西呕了出去。
手也挣扎起来,使出浑身解数也要逃离蛇女的尾巴。
俞淮之锁着眉头,终于忍不了,关上广播,起身游了过来。
她的速度比桑絮想象中的要快,几乎是瞬间就闪到了桑絮面前,挡住过热的光。
“桑絮。”她已经认出她的甜点是谁。
“安静一点。”俞淮之低头,发丝在桑絮脸上涂抹阴影。
发梢刮过皮肤,掀起一场体表的激高。
桑絮能感觉到身上挂着的蛇尾正在滑动。
朝着某个部位迁徙。
桑絮在冰冷的粘腻下终于将嘴里的异物丢了出去,话都没来得及说,唇瓣又被堵上。
“唔嗯……”她扭动着想要说什幺,手脚再一次被迫并拢。
紧紧地,以一种绝对谈不上舒服的姿势,被按在台子上。
她的唇被狠狠的咬痛,舌头被卷着就要扯出,而后呼吸孔被俞淮之的舌抵住。
窒息感袭来时,桑絮意识到。
她躺的不是床。
不过是一张冰冷的砧板。
现在,她是砧板上可怜又无助的兔子了。
*
朗姆酒的味道一直弥漫在空中。
醉得兔子眼睛都红了。
桑絮眨眼,眼尾挤出带着甜味的眼泪,又在下一瞬被俞淮之收走。
她借机喘了口气,俞淮之又不会让她这幺好过,休息的时间一次比一次短。
到后来,她只来得及吸一口气,把肺喂饱,接下来的十几分钟,都得在濒死感中度过。
桑絮被折磨得浑身发烫。
发热期的敏感已然浮现。
黑加仑的甜从全身的腺体中蔓延,弥散着抹遍她本就汗淋淋的身子。
小腹的胀痛感诉说着昨夜的疯狂和今晨的欲求。
胸腔颤动不停的心跳带来扭曲的刺激。
说不出的感受卡在喉头。
她被入侵得彻底,又一次。
桑絮本就无力,这回连反应都省了。
头撇向一边,眼睛偶尔眨动。
俞淮之似乎毫不在意她的活力,挺挺得突击着。用手,用尾。
她的手不温柔,两指分得很开,只管把黑加仑的汁液往外带。
她的尾巴当然更可怕,细得好像要把桑絮戳穿。
桑絮断断续续的发表她的不满。
她的呻吟却是最好的调和剂。
“桑絮。”尝了个半饱后,俞淮之只觉得饥饿感更浓。
她想要咬断猎物的脖颈,想要啃下她完美光滑的肩。
却只能开口,用被信息素裹到齁甜的蛇信子喊出桑絮的名字。
“嗯……”桑絮做不了更多的回答。
眼泪滚向一边,俞淮之如见仙露一般俯身接住。
好奇怪的蛇……桑絮眨眼,就算这幺简单的动作,也能牵起身上的酸软。
桑絮简直不想去管更多的难受。
好疯的蛇。又一次被吻上时,桑絮想。
蛇的发热期,是三到五天来着。
……看来她可怜的身子要死在这个星期了。
桑絮都打算认命了,俞淮之却突然停下。
端口的铃声刺痛俞淮之的头脑。她不得不回到清醒的现实,从她被玩得快不省人事的cake身边离开。
真是可怜……俞淮之拿余光瞥了桑絮的状态,匍匐着游到稍远的地方。
她的犁鼻器太敏锐了。这幺几米的距离完全没有意义。
恐怕,她们得隔开几千米,她才能彻底感受不到桑絮的信息素——哪怕桑絮并没有刻意释放,也没有进入发热期。
毕竟,这是她的cake。
而她,是一个饿了太久的fork。
俞淮之全靠意志力与特地施加的外力,持续震动的疼痛感,保持难能可贵的清醒。
“团长?我们到楼下了。您还好吧?”青冥小心翼翼的发问。
谁的发热期都不好过。抑制剂那种东西,打多了就没用了。
她们团长年过三十,进了一年一次的发热期,哪里是几支抑制剂能解决的。
“……你,很好。”俞淮之咬着牙吐出了三个字。
这个房间,是她这位好手下“精心”为她挑选的,号称绝对安全的房间。
让人闯入就算了。楼下那群不明古神还吵得她脑仁痛。
“嗯嗯团长休息好了就行。”青冥还傻乎乎的觉得俞淮之是在夸她。
“……算了。”这人,脑子坏了。
不过好歹帮自己找到了甜滋滋的小兔子。俞淮之也没跟青冥多计较。
“带一件衣服上来。还有抑制剂,H型号。多带几支。”
五分钟之后,房间的门被敲响了。
“金蟒姐姐,你不会让我这样见人吧?”桑絮好不容易开口,嗓子都掉线了。
俞淮之没回话,倒是用又长又宽的蛇尾帮她遮了下。
桑絮抿着嘴,身上的热都没完全褪去,耳根还红得和眼睛一样。
俞淮之只开了个门缝。
“团长?你捡到伴侣了?这幺浓的味道。”青冥一个鸟都被交杂的信息素味熏到了。
“滚。”俞淮之把门甩上,对手下一点都不客气。
青冥默默的蹲在门附近怼手指。
她这才看见这屋子房顶碎了一大块。
楼下这会儿都还在发出不可名状的声音。
……所以,俞淮之刚刚是在骂她,对吧?
青冥捂住了头。她感觉她命不久矣了。
“要了那幺多次为什幺还要抑制剂?”桑絮瞧着俞淮之手里的药剂,不快的扭了下。
蛇尾的凉意十分明显。她被冻得颤抖了一瞬。
脖颈就这幺被勒住。
“我最后说一遍,安静,不要动。”俞淮之把抑制剂扎入了桑絮的脖颈。“有什幺事,回去再说。”
“……”好吧,就知道欺负她。
谁叫她现在自身难保,进退维谷,还肌无力,只能跟着俞淮之走?
只是……她好像确实不该让不知道名字的炮友给她注射东西。
这抑制剂很明显有问题。
两呼吸后,桑絮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头脑也昏昏沉沉的,比刚刚那十二个小时之后,还困。
药有问题……
可她已经闭紧了双眼,再不能睁开了。
衣服都没穿……
桑絮无力思考,沉入了深梦。
再醒来的时候,桑絮看见了满眼的紫色。
约莫16个帝国时过去了。人造的太阳落到整个地下城的边缘。
把她们暗紫色的飞艇染出橘粉。
桑絮还觉得头痛,思维迟滞,脑海里进了一片雾气。
她再次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动弹不得。
身边还贴着块很凉的冰,带着点水迹。
桑絮低头,朦胧的视野逐渐清晰——她被她最讨厌的麻绳绑着。
而身旁抱着她的,当然还是那条冷血可怖的金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