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漫无天际的黑暗。明明月光那样刺眼,眼眸垂下,头发被女人抓的生疼,仿佛被钉上固定钉,姜舟垂着头,怔怔的喘着气,睫毛颤抖,
淫荡。
黑影覆盖月光,身体控制不住的发抖,闻木言的声音被无限放大,姜舟眼睛充血,失神的轻颤,
下巴被女人勾起,那张手上几十秒前还浸满她的液体,
被迫的对视,许是被那两个字刺激到了,闻木言十分满意她的表情,五指骨骼分明湿润涩气,抚上姜舟滚烫的脸颊,大拇指剐蹭红润的唇,
“放了我。”热气呼出洒在指骨,仿佛是绝望的俘虏发自心底的求饶,平静无比却令人动容。
闻木言眼眸戏谑,没急着做出反应,反而饶有兴趣的凑近,手掌自姜舟额头抚下,撩开垂在鼻梁前的长发,
今日初见她还没有这幺仔细的端详过姜舟的相貌,眼下近在咫尺的距离连细小的绒毛都能看到,
七年间她不是没有见证姜舟的变化,但真正触及时还是端详的出了神,心跳加速,对这张脸的情欲仅是对视就早已湿的不成样子。
女人目光过于炽热,得不到回应,却又被审视的极度不自在,姜舟僵硬的别过脸,发丝垂下挡住满是汗渍的侧脸,呼吸紧促,眼前一阵发黑,
几乎窒息,姜舟难受的厉害,浑身黏腻湿漉漉的像是掉进冰窟里,现实与梦境来回变换,应激反应致使的盲音越来越厉害,全身无力,姜舟惯性的侧身倒在床上,面色苍白,拼命拉扯铁链,
五指尴尬的停留在半空,闻木言收回手,只冷冷的扫了一眼,姜舟再这幺无用的挣扎下去手腕怕是要磨出血,一把拽过铁链,下一秒女人躁动的十指被紧紧按住,
毫无力气反抗,姜舟一瞬间急躁的几近抓狂,耳内嗡响,仰头发狠的怒视居高临下的女人,下巴弧线清晰,仅存的情欲被掩藏的一干二净,深邃的眸子里竟是陌生的野性与痞劣,
“闻总,放开我。”
疏离,急躁,毫无教条。
梦魇诱发的应激症却也唤醒了她尚存的意识,在现实与过去的幻觉里反复横跳,眼前女人的身份也在姜舟脑海里不断变换,
梦境里或是过去不容置喙的主人。姜舟喉头咽动,努力撑着身子坐起来。
可在她当下生活的现实里,这个女人只是一面之缘的上司,姜舟呼吸平缓,擡眸对上闻木言戏谑的目光,有些好笑的眯了眯眼,
她甚至连她叫什幺都不知道。
“闻总,你现在放开我,我可以当什幺都没发生。”职场潜规则姜舟不是不清楚,能把她从拉吧接走即同为一类人,姜舟只当她是对自己这具身体的特殊癖好。
以利益为目的的博弈,各取所需各尽所能罢了,正好闻总找上门,那她上周被祁正严勒令革职的事也就不功而反了。
姜舟一瞬间眼底闪过的思索被闻木言尽收眼底,转了转手腕,一双灰色眸子不知道在想什幺,半晌才听到一声极轻的嗤笑。
“好。”
低沉简洁明了,再平静不过的语气。姜舟弓起裸露的身子,感受到女人略过上空探向后背束缚的双手,
灰色衬衫衣角撩过肩膀,泛起一层冷颤。
“我去洗澡。”快速解开手铐,甚至没任何多余的解释,西装裤依然毫无褶皱,清冷疏远,好像两人只是碰巧相遇一夜放纵的炮友。
浴室门被拉上,水声哗啦。扯开束缚,姜舟瘫坐在床边,释放的大口喘着气。
披上外套,胡乱把右臂套进袖子里。应激症的后劲还没完全消散,伸手抓起床边桌上的玻璃杯一饮而尽,嘶哑的嗓子干哑生疼,姜舟指骨触及额头,揉搓着太阳穴喘气,祸不单行,大概是发烧了。
黑色机械电子表不知何时被摘下,姜舟探身拿过戴回左手手腕,月光下的表盘机械指针指向一点半整,
眼眸轻颤,真是疯了。
嘴唇浮肿,眼底闪过复杂的情绪,姜舟屈指咬着指关节出神,耳边水声哗啦不停。
出卖色相的事她并不嗤之以鼻,相反在她妈过世后这张皮囊就成了她唯一愿意显露不加掩饰的谈资。
活动了下手腕,扭了扭酸疼的双臂,姜舟把自己裹进被里瞥了眼床上扔着的黑色手铐,中间连接的铁链粗大沉重,看着实在不像情趣用品,也怪不得自己被束缚的如此难受,
想不到第一天见新任上司就知道了闻总的秘密。姜舟不自觉的轻笑,眉眼凛冽活动着十指。
“擦擦身子。”
发愣间闻木言不知何时走了出来,扔给姜舟一条温热的毛巾,
出浴后的女人锁骨裸露,白色浴衣低至胸口,脖子一侧的痣恰到好处的增添了禁欲气息。
姜舟披着外套起身赤脚抓着毛巾准备往浴室进,
“就在这儿。”带着若有若无的调笑,
猝不及防的三个字让姜舟脚步一滞,当即又想到女人的身份,僵硬的回身坐回床上,
月光恰到好处洒在她翘挺的双峰,凸起的花蒂隐藏在黑色丛林中泛着诱人的樱红。毛巾并不光滑的表面蹭的大腿根部发痒,
姜舟被盯得有些不自在,耳尖无意识的呈现粉红色,敞开毛巾双手加快擦拭速度,
闻木言靠在墙边如狼似虎的目光几乎把姜舟活剥,舌尖下意识扫过牙关,仿佛在咬舐女人粉红颤动的乳尖,
不经意间的擡眸对视,姜舟下意识的一惊,结束擦拭随手把毛巾放在桌上拉过被子。
闻木言挑眉勾唇,把未完全干的头发捋在耳后走向床边。
虽不知道为何姜舟会突然如此清醒,甚至是一瞬间忘了身份。
发尾微卷,全身苦艾酒的淡香清冷久远,闻木言单手拿起手铐收回柜里。
但是没关系,往后的日子还长,今天就当是一份见面礼。
像想到了什幺似的,闻木言眼底热流汹涌,坐在床另一侧看着侧身躺下的女人,
总有一天她会让她永远记住她是谁,忘记过去的代价只能是终身铭记。闻木言五指抚上女人侧躺的腰腹,感受到手下身子的一颤,闻木言像在安抚婴儿般轻轻拍打姜舟,
一切不应该出现在姜舟身上的秉性都该被去除,不过是花费些时间。
浓郁的苦艾酒气息环绕周围,姜舟调整呼吸节奏强装入睡,温柔至极的抚摸却让她浑身发毛,不自在的扯了扯被子,
闻木言始终侧身盯着姜舟的背影,脑海中思绪不停。七年恍如一日,却是再漫长不过的一日,闻木言呼吸轻颤,好似害怕身旁的女人会消失,
她的舟舟,小太阳一般的舟舟,明媚张扬自信的让人心动,偏偏又是对她乖巧温顺至极。
今夜注定又是难以入眠,少年姜舟夹杂着成熟魅人的姜舟不断在她梦中变换,眼尾狭长却柔的渗出醉意,脖颈戴着酒红色的项圈,口塞撑得唾液溢出淌到锁骨,似在勾引她去牵那脖上的狗链,
一会又是少女时期的姜舟跪立在她脚边,粉白色的猫耳仿佛长在少女头顶,尾骨雪白色的毛绒尾巴随着身体晃动,姜舟红着一双眼求她把小穴里的跳蛋拿出来,水手服贴身少女因快感止不住的颤抖,她却揉着她的猫耳将遥控调到了最高档……
一夜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