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想将她整个人都拉往自己的怀里,狠狠地抱住蹂躏

次日大早,棠梨还是照常做自己的活,纵使有了昨日的事,她也只会当做什幺也未发生过。

安亦北本来是自律之人,每每棠梨来他房中的时候,他通常已经洗漱完毕,可因受了昨日的打击,他辗转反侧一晚,直到了天光大亮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棠梨远远看着床榻上一反常态的安亦北,他双目紧闭,眉头微蹙着,面容上有掩不住的憔悴,上回见他这样,还是他难得感染一次风寒卧床不起的时候。

她不免觉得心中酸涩,可最终也只得叹息一声,转身去做自己的事。

棠梨尽量放轻了动作,但不多时后,睡得不安稳的安亦北仍是苏醒了过来。

一睁眼,头疼欲裂的他便看到了棠梨忙碌的身影,一时间不知道该庆幸还是伤心。

他躺在榻上目不转睛地盯着棠梨的背影,见她正专心擦拭屋内的每一个摆设,好像和先前也没什幺两样。

他轻轻地吐了口气,昨日一事发生后,他唯恐二人再也回不到从前。

棠梨把整个房间都打扫一圈,再往床上探去担忧的目光之时,才发现安亦北已经醒了,正睁着那双略显得暗淡的眸子看着她。

她顿了一下,才淡淡地开口:“少爷,起来用饭吧。”

安亦北闷闷地应了一声,本来还打算颓废几日,未想到棠梨还愿意搭理他,连忙掀开被子开始穿戴衣物。

棠梨在他洗漱的时候快速地给他整理了被褥,然后叫安管家过来送早膳,她能感受到安管家眼底对她的不耐,在安亦北不在的时候,他脸上的厌烦不加掩饰。

二人如往常一般同桌用饭,但都不发一语,周身的空气都像凝滞一般。

安亦北觉得很煎熬,想找点话来说说,半天才才想到些什幺,艰涩地张了张嘴,试探问道:“明日是赵老爷的寿宴,你可愿去,若是不想去就留在屋里。”

以往他去哪都是硬要带上她的,可自昨天的事情之后,他不禁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我去。”棠梨没有迟疑便回道,话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安亦北松了口气,他悄悄觑了眼她与往日没有什幺分别的神色,似乎境况也并未太糟糕,她还能和他如往常般相处,便也足够了……

安亦北嘴角牵起一个苦涩的笑,现下也只能这般安慰自己,但他心里清楚,他根本就不甘心于此……

**

赵府宴厅内一场欢宴正热热闹闹地进行着,赵海为人高调,寿宴办得更高调,府内宾客如云,锣鼓喧天。

寿星赵海坐在正中央,满面红光,神采飞扬,左右两侧宾客依次而坐,觥筹交错。

赵玥儿端庄地坐在赵老爷右手边,一袭精致华贵的莲花烟罗软纱长裙,几日过去,她的体态好似丰腴了些。

她时不时往安亦北的方向瞥去,但她看的不是安亦北,而是他旁边的棠梨,自从她传授了自己丰胸秘诀后,她每日都记着多吃一些,多多按摩,不出几日就有了成效。

现下她怎幺看棠梨怎幺顺眼,几日不见,想与她来个相视一笑,然而棠梨只盯着自己眼前的几盘菜。

赵玥儿的小眼神完全被赵老爷误解,他看着自己闺女这目光恨不得钉在安亦北身上的模样,不由感叹闺女喜欢安亦北实在喜欢得紧,他自己同样也很满意,以安亦北的家世相貌,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佳婿之人选。

他转了转手上的玉扳指,暗暗想着今天这一举虽不太光明磊落,但也势在必行。

可他还不知道,赵玥儿现在对安亦北完全没了什幺旁地心思,她想着安亦北一个正直血气方刚时期的男子,走哪到都带着个贴身侍女,二人定然是早就颠鸾倒凤了好几百次。

幼时她与安亦北曾做过一段时间童年玩伴,她也是那时对他生的好感,大了后见他玉人之姿,更是动了色心。

可落水一事,他那般冷漠,她如何能忍,先前只因被他男色迷昏了头脑,做出些愚蠢事来。可真要配得上她的夫婿,必然得足够爱自己,且全身心都只能属于她一人。

不多时,坐席上的安亦北就感觉到自己体内起了阵骚动,一种令人坐立不安的异样燥热自下腹升起,且有愈发汹涌的势头。

今日他的心情仍是不佳,都没吃几口菜,逢宴席更是多喝了几杯酒,他的目光很快落在手边清透的夜光杯上,那里一定被下了什幺东西。

他咬紧了牙根,想努力逼出体内的燥热,却发现为时已晚。

必须得赶紧离开,安亦北强忍着体内阵阵涌起的异样燥热,直起身向赵老爷以身体不适为由拘礼告别。

而赵老爷等的就是这一刻,连忙向坐在身侧的女儿使了个眼色。

“安公子身子不舒服,玥儿,你去送送?”

赵玥儿见状,不免想翻白眼,作什幺叫她去。

忽而想起还未提已经对安亦北断了念想的事,这父亲大人还上着心呢,先拒了一会儿再说明罢。

赵玥儿佯装一副无力模样,弱声弱气地低声朝赵海道:“爹,女儿方才贪嘴多喝了几杯,现在晕得很,安少爷身边不是有贴身的侍女幺,哪有我的事。”

见闺女这般反应,赵老爷顿时傻眼了。

这小祖宗又是唱得哪出,之前不是还非他不嫁要死要活,缠着要他帮忙撮合,他见一直豪无进展甚至还不择手段不计后果地在安亦北的酒里下了药,就为了成就两人的好事,谁知她说不干就不干了??

安亦北双颊已然泛红,趁赵海呆愣之际,连忙接话道:“怎敢劳烦赵小姐,晚辈先行告辞,还请赵伯原谅。”

语落,便拉着棠梨,步履匆忙地离开坐席。

赵海一脸茫然地看着安亦北匆匆离去的身影,再看了看身侧一脸事不关己模样的闺女,手掌重重按上微疼的额角。

离开人声嘈杂的寿宴现场,二人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住处。

快到住处时,安亦北就慌忙松开了棠梨的手,已然不敢再多碰触她一下,他忍耐得足够辛苦,害怕下一瞬他便会控制不住地将她压在身下。

从他开口起,棠梨就一直困惑不已,只是他一路上步履匆忙,她都没有时机开口问,安亦北素来身体强健得狠,今日怎幺会突然身体不适?

看着脚步不稳,勉励拖着身子向前走的他,她连忙上前以双手扶住他的手腕,惊疑又担忧地问道:“这是怎幺了?”

擡首看向他的面庞时,她微微吃了一惊,安亦北的面庞已通红,连带着脖颈也充血爆起青筋。

一被她冰凉的小手碰触,安亦北就不禁闷哼出声,他只觉得舒畅不已,想将她整个人都拉往自己的怀里,狠狠地抱住蹂躏。

可是他不能,他咬咬牙立刻推开棠梨的手,喘着粗气道:“似乎是……中药了,叫……大夫……”

棠梨顾不上再多问,扭身往医馆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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