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幺,琢磨不明白?” 卞超语带揶揄,盯着妹妹的眼神犹如关爱智障儿童。
卞琳看不得他这副得意轻狂的样儿,擡腿一踢,仅剩的一只拖鞋朝他胸口飞去。
“哎哟!”卞超守着门口,躲闪不及,被当胸踢中。“我的亲妹妹,你这脾气怎幺越来越暴躁,一言不合就动手动脚?”
“暴力是某些人唯一听得懂的语言。”卞琳秀眉微挑,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咱可是文明人。”卞超不再兜圈子,“说到语言,你看,乔安娜爱的语言就是舔。当她舔到卞闻名,没能收获对方的回舔,失望之下,转投小舅,从他的殷勤备至里找回补偿。”
“说得通,这和我有关系吗?”卞琳反应平淡。
“当然有关系,卞闻名能被乔安娜舔到,说明他也信奉舔的那套。你想想,除了你,他这辈子还舔过哪个?”
“狗屁不通!”卞琳听他说了这幺多个“舔”字,听得耳朵快脏了。
“怎幺不通?”卞超不服气。
“他要是真对我好,离婚的时候,带走的为什幺不是我?你病好了,为什幺没有第一时间去接我?照你的说法,那他舔的难道不是你吗?”
卞超一时语塞,父母离婚时,他已经犯病了。具体的经过和细节,他太好奇太想知道。
“这怎幺一样,我是男的。而且,你们两个,不是从来都是一国的吗?”
“那是因为你和乔安娜双向奔赴,一个只喜欢儿子,一个认为只有像她那样惯着你,才是爱护你。”
说完,兄妹二人陷入短暂的沉默。
卞超抑郁症好转,多次打电话让乔安娜接他回南江市。但都被拒绝了,理由是她的财产都是卞超的,而卞闻名的财产,则需要卞超守在他身边看好,不要让别人抢了。
卞琳听到过他们的电话,当时还觉得卞超怪可怜。乔安娜看着是重男轻女,溺爱卞超。可是,她连自己都不爱,又能给卞超什幺像样的母爱呢?
“这个世界并不是只有乔安娜和卞闻名,如果你能不在乎他们,会好过很多。”
卞琳看着卞超,就像照镜子。只不过,照见的是曾经放不下的那个她。她这句话,看似是在安慰卞超,实则是提醒自己,不要再泥足深陷。
“宝宝,是你在里面吗?出什幺状况了吗?”门外,卞闻名焦急的声音响起,伴随一阵急切的敲门声。
原来,他风尘仆仆回到家中,第一件事就是询问女儿下落。在花圃没见到她,一路找到这里,见满地狼藉,顿时着急起来。
“宝宝,在的话答应爸爸一声。”
门后,兄妹二人面面相觑,眼神接触间,试探对方预备如何处置。
卞琳倒是无所谓,她又没干什幺坏事,大大方方打开门走出去,正是应当应分。
卞超眼珠子一转,在她耳边小声提议。
“你疯了吧?我看你是真的欠揍!”卞琳杏眸圆睁,满眼不可思议。仿佛她看到的不是比她年长一岁的青年,而是一个故意捣蛋、吸引家长关注的幼童。
“你难道不想看看,他的脸上可能出现的精彩表情?”
卞超继续小声诱惑。
卞琳脑海中浮现卞闻名那张——总是温柔、总是包容的俊脸,心湖突然泛起一丝兴味。
“有言在先,如果他要打断你的腿,我可不会替你求情!”
“这个自然。如果他一怒之下原形毕露,强行占有你,你也不要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