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陈设简单,干净无杂物。
靠门的位置有一张巨大的电脑桌,三台显示器围成半弧形,右侧摆着一张长长的软皮沙发,左侧是用透明玻璃门特制的小型录音棚。
第一次接触这些的向悦看什幺稀奇,这里瞧瞧那里摸摸,肖洱在一旁负责讲解。
她一头钻进录音棚把玩着价值6位数的话筒,随即戴上耳机“喂”了几声,里面没有任何声音。
肖洱见她四处摸索开关的样子就好笑,好心替她打开,顺手摆正耳机。
“随便说点什幺。”
她倏然想起在书上看过的一句话,很喜欢。
“Like is judgment, love is support.(喜欢是评判,爱是撑腰)。”
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语调,可设备似乎自带修音功能,入到耳朵的返音莫名有种奇妙的空灵感,像是被人一把拽上万米高空,微风徐徐吹过耳边,小鸟放声歌唱。
“这套设备很贵吗?”向悦问。
肖洱低声道:“不便宜。”
她柔柔地横他一眼,“有钱就是豪横。”
男人淡笑不语,伸手在屏幕上按下录音键。
“多说一点,我想录下你的声音。”
向悦戏谑地哼,“你还有这种癖好?”
“嗯。”他一本正经地点头,“开门音该换了。”
经他一提醒,进屋前好不容易消退的红晕再次浮现。
她被明亮的顶灯照得晃眼睛,擡手遮挡。
“能关灯吗?好刺眼。”
“好。”
肖洱求之不得,按灭整屋的灯光,独留角落里那枚小小的射灯,暗黄的光影刺透玻璃门穿过他的喉结,下颌角硬凸,呈现紧绷状态。
向悦浑然不知深陷黑暗的危险,满脑子都在思考此时此刻该说点什幺,纠结片刻后,她选了一篇最爱的现代诗,《致橡树》——舒婷。
“
我如果爱你——
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
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我如果爱你——
绝不学痴情的鸟儿,
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
也不止像泉源,
常年送来清凉的慰藉;
也不止像险峰,
增加你的高度,衬托你的威仪。
甚至日光,
甚至春雨
.......
”
向悦声情并茂地朗诵,完全沉浸其中。
她一直很喜欢这首诗,不只是因为文字优美,情感丰富,更多的是认可作者所传递的爱情观。
平等尊重,相互扶持,理解对方存在的意义也珍视自身存在的价值。
遥想大学时期的诗朗诵比赛,向悦凭借这首诗成功拿下第一名。
曾经因为自卑藏在人群后的小姑娘破茧成蝶,她闪闪发光地站在舞台上,台下的掌声和喝彩声让她有片刻的恍惚。
噩梦终于结束。
她战胜了自己。
*
诗念到一半,向悦倏然停下,呆呆地盯着屏幕,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
肖洱敏锐察觉到她情绪的波动,从身后轻轻地抱住她。
不带任何情欲色彩,温暖的全方位地包裹她的一切,就像是一颗专属于她的定心丸,悄无声息地喂进心底。
悬挂半空的心被一根细细的牵引绳拽下,向悦长舒了一口气,从他怀里转过身,擡起头看他。
射灯点燃她的眼睛,眸底一闪而过的水汽被肖洱捕捉到。
向悦还陷在情绪里,命令的口吻,“我要你的爱,现在。”
他默不作声地看着她,倾身舔过眼角那滴摇摇欲坠的泪珠,滚烫且苦涩。
他知道,她不快乐。
肖洱满眼心疼地承诺,“只要你需要,任何时候我都会给你撑腰。”
在她之前,肖洱没有过任何感情经历,他只能用自己所认为的爱全心全意对她好,外表游刃有余像个老手,实际上只是一个笨拙而热烈的少年,从情窦初开到现在,脑子里只有她一个人。
向悦泪眼婆娑的看着他,她不得不承认一件事,他的真诚很打动人。
明明两人相处的时间并不长,可他似乎真的很珍惜和她在一起的每分每秒。
他会直白地告诉她,“我爱你”。会在她回家时笑着说,“欢迎回家。”会像家长一样给警长买一堆玩具和衣服,硬生生把酷爱浪迹天涯的警长掰成一只宅猫,甚至耍流氓时也会以她的感受为先,竭尽全力让她快乐。
“亲我。”
细碎的哭腔渗进头皮,全身跟着发麻。
他微怔,“嗯?”
向悦难得见他傻愣愣的样子,抿唇一笑,“不亲算了,我走了。”
她作势要摘耳机,晃过神的男人用力按住她的手。
“别动。”
吻落在颈边,一寸一寸亲到下巴,最后贴贴柔滑的唇瓣。
“听听你的叫声,有多诱人。”
舌尖似燃烧的火引,撬开并不坚固的齿关,炙热的吻由浅入深,她被亲得喘不过气来,往后一步撞上玻璃门,男人搂着腰强势压上去,软韧长物在缠绕的舌尖摩挲,卖力吮吸她的小舌头。
“唔...”
向悦嘴里无意识地哼出娇音,清晰地在耳机里回荡,听得人面红耳赤。
他吻得越来越重,带着吃人的狠戾,余光飘到一旁用来休息的小沙发,揽着她的细腰往那处一带,她猝不及防跌进沙发,下意识想要抓住什幺,谁知力度太大一下扯烂他的衬衣,衣扣散落地面,撞击声清脆又暧昧。
“这幺着急?”
肖洱低笑两声,单膝跪地,完全臣服的姿态。
她两手抠死沙发边缘,洗澡后新换的睡裙质地顺滑,细细的肩带成为他指尖的玩物,拉至臂弯,一侧软白的娇乳暴露在空气里。
他眸光深谙地盯着硬起的乳尖,张嘴含住的那刻,潮湿的火焰烧到胸口,她半眯着眼舒服地长吟。
“啊——”
紧闭的玻璃房仿佛有困住灵魂的魔力,放大内心深处的邪火,强迫你成为情欲的奴隶。
睡裙褪到腰际,男人的吻跟着缓慢下移,温柔地吻遍每一寸肌肤,唇瓣隔着衣料亲吻凸起的山丘,向悦抗拒地想要逃,反被男人一把扯下内裤,擡起两条腿岔开搭在沙发上。
她心头一跳,“肖洱...”
他没吱声,呼吸压抑到极致,近距离凝视着小小软软的花瓣,指尖沿着柔美的穴口一点一点描绘轮廓,抵着微张的洞口轻轻画圈,不奸不杀的折磨人。
“好美。”肖洱沉声称赞,“像画一样漂亮。”
她低眼看着认真观察的男人,敏感的下体倏地收紧,一波波湿黏的蜜水顺着甬道喷溅在指尖,他看入了神,竟动情地舔了上去。
“唔...不可以...”
向悦仰头高呼,五指插进他发顶妄想推开,可当火热的舌面缓慢且细致地舔过穴口,瑟缩的穴瓣不断收缩蠕动,调情似的回应舌头的攻势。
他眸光一深,两手捧着臀吃得更加猛烈,唇舌紧紧包住娇弱的花蕾,大口吮吸的同时,舌尖高频率弹射,突如其来的一通猛攻,向悦根本招架不住。
手指的力度松落,缓缓垂至沙发扶手。
全身仿佛泡进铺满玫瑰花的浴缸里,撩拨的水声叮咛,甜腻的香气充斥鼻尖。
“悦悦。”
男人喘声粗沉,“喜欢幺?”
向悦羞于说出口,哼哼唧唧地呻吟。
“唔....唔嗯....”
直到现在她才明白变态的坏心思。
延绵婉转的叫声悬于高空,包裹着云朵的湿气,进到耳朵里透着一丝小可怜的哭腔。
她听得非常清楚,那是愉悦的声音。
极致的快感被他的唇舌掌控,不上不下地吊着她,每一次临近高点都不愿给她一个痛快。
她的身体在渴望,想要更多。
“肖洱...肖洱...”
她抽泣两声,难受得快要哭出来。
当你亲口尝过肉香,体内的淫虫会在不知不觉中占据你的思绪。
他从她的两腿间缓缓擡头,嘴唇连着下颌被湿水糊满,声线放柔,“怎幺了?”
“呜呜....我....我难受...”
肖洱终于等到这一刻,哑着嗓子问:“想要我吗?”
她死咬下唇,这话说出来太过羞耻。
他也不急,凑上去吻她的唇,故意将汁水搅进她嘴里,甜腥的气息瞬间填满感官世界,这无疑是推她入地狱的临门一脚。
“说出来,我想听。”
向悦被吻得双眼迷离,很清楚听见耳机里的声音。
“我要……”
她盯着他暗红的眸,轻轻地说:“我想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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