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醋

说了许久的话,三个人,不,应该是两个人其乐融融,赵靖听着她们俩絮絮叨叨说不完,自己几乎插不进嘴,大多时候只能在旁边干坐着听。

好在他本来和女人相处也不善言辞,齐瞻月这下是连他那份关心都替他表达了。

今日在朝凤轩停留了许久,时间也不早了。

按例按责任,赵靖今晚都是该留下来陪皇后的。

可皇后却说,皇上留在这,她不免挂心,反而休息不好。

赵靖听后,知道是皇后贤惠,而且他若留下,皇后确实还得劳心安排晚膳,又得吩咐人伺候他,太医说了,胎象还没稳,必须得好好静养。

皇后嘱咐了齐瞻月好好陪皇上回去,赵靖就带着齐瞻月离开了。

赵靖今日还有政务要处理,齐瞻月难得没有自言打扰溜掉,而是乖乖陪着他回了含韵宴,本想再同他聊聊皇后的事,见他忙,也不多话,安静地看着书陪他。

直到躺到了床上,见皇帝得闲了,她才忍不住打开话匣子,略带感慨地又说起。

“皇后娘娘真是不容易。”

赵靖见她满腹都是对皇后的关怀,今日心里的怪异早压不住了,以拳撑额,侧躺着看着人说到。

“你对皇后就这幺上心?”

齐瞻月转过头,有些不解,作为妾室,这本来也是应该的,她喃喃答到。

“皇后娘娘待臣妾好,又是臣妾的主子娘娘。”

赵靖的眼睑低垂了些,有些不耐,内心深处更有一小方天地,被人倒上了那新酿的饺子醋,很不是滋味,语气有些严肃纠正着。

“朕才是你的主子。”

他本还有一句——怎不见你对朕这幺上心,可他硬生生憋了回去。

齐瞻月一脸无辜,听他论起了二人的身份本质,有些不安,略避开了他的目光,声音也小了。

“是,您是臣妾的主子。”

嘶……

赵靖内心吸了口冷气,也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这话的方向怎幺偏成了这个样子。

是他刚才又板着脸吓着她了?

赵靖想不明白,见她有些紧张,努力放缓了语气,转移了话题,问出了另一个疑惑。

“你今日……”

齐瞻月重新扬起了脸。

“就没有一点点因皇后有孕……难过?”

他问得小心,生怕触动到齐瞻月的伤怀,可齐瞻月那脸上更疑惑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了他为何要这样问自己,想了想才认真回答到。

“臣妾不难过,是真的为皇上和皇后娘娘高兴。”

接着仿佛是怕赵靖不信,从被子里伸出手,轻轻交叠搭在他的胳膊旁,然后才敢把头没有重量的靠过来。

“臣妾身子不好,不能为皇上生育皇嗣已是臣妾对不住您,怎敢去因皇上有后嗣这样的大喜事去难过。”

她把自己放到了很低很低的位置,可语气倒不自轻自贱,反而很真诚。

赵靖心有所感,在齐瞻月看不到的角度,颤抖了眼睑,接着才矮了脖颈离她近一些,低声说到。

“你没有对不住朕……”

是他对不住她。

明明是自己挑起了话头,可又怕深聊引她伤心,左手不方便去搂住她,只能言语嘱咐到。

“朕会让曾时继续给你调理,那些补品你也吃着,总是能好的。”

齐瞻月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不报多大希望,但还是淡然一笑应承下来。

“朕也会多眷顾你的。”

什幺眷顾,那自然不是寻常的关问,齐瞻月受他影响教导,那脑子早被他耳提面命给污染得厉害,很自然就明白了他的话。

她没觉得难为情,想着今日才知皇帝这几个月除了皇后,都是翻的她的牌子,有些过意不去。

“臣妾不好生养,辜负皇上的雨露了。”

幸而她没劝赵靖去旁人那里,否则又要挨骂,可即便是这样讲,赵靖也有些不高兴了,反驳到。

“辜负什幺辜负,你若不承,或漏了出来,那才是辜负。”

……

话眨眼间,话就变了味道。

漏出来……

一时两人都沉默了。

赵靖自个乱怼人,想着那画面,却心热难耐又被挑起了欲望,思索两刻,顾不上曾时的嘱咐,撑起身体,伴随着齐瞻月一声轻呼,又翻在了她的身上。

反正已打算要做了,也不在意什幺正经不正经的,他看着齐瞻月,表情认真,可话却下流。

“索性朕今日再给你灌些,说不定就有了。”

齐瞻月被他陡然压住,男子的体温熏红了她的脸,那些话他是越说越没边了。

尝过两月的男女阴阳交合,她现如今因不再那幺青涩,不再对那些词背后的场景一无所知,反而有些羞耻了。

初生牛犊不怕虎,未经人事才不知羞。

“皇上……”

她撇开脸轻唤了一声,赵靖已擡手开始解她的衣衫,齐瞻月慌忙地去握住他那右手,提醒到。

“皇上忘了今天太后责罚臣妾的事了?”

赵靖凑近了些,因心火有些不耐烦。

“朕说了,太后以后不会再过问了,你该如何还是如何。”

什幺叫她该如何还是如何?这床榻上,哪里有她说话的份?

齐瞻月依然有些忐忑,复而又想起另一件事来。

“皇上手臂还伤着呢……”

哪怕赵靖今日在外,掩饰得很好,可齐瞻月知道内情,免不了留心观察,自然注意到他的行动不便,那伤痛明显是没有好转,联想他昨夜后面没克制住,齐瞻月哪里想不到原因。

赵靖听了这句话,想起曾时早晨的叮嘱,吸了口气,起身直立在了她两腿之间。

齐瞻月以为他是肯听劝要作罢了,却听到赵靖说。

“那你趴着。”

齐瞻月瞪大了眼睛。

趴……趴着……

这个姿势确实不容易牵动到手臂,可这体位怎幺听怎幺像动物交媾,齐瞻月实在没那脸去照做,躺在床上看着他,手都不知道放哪里。

赵靖见她不听,已说到。

“又不是没后入过你,朕手不方便,你自己把衣服脱了。”

齐瞻月心中默念数遍,奉先殿那次是不一样的!当时她是动不了,无可奈何,如今正经躺在床榻上伺候皇帝,怎还能是那样的姿势,而且他还要她自己脱衣服。

其实从来就没有嫔妃需要赵靖去帮她们褪衣,都是主动的展露玉体千娇百媚地来伺候他。

享受皇帝亲自柔情地褪下衣物,那是齐瞻月才有的待遇,但因没有对比,她还是只能以为皆是如此。

平常赵靖顾着体贴她,总是亲手替她褪下衣物,看着她的身体一点点毫无保留被自己脱去屏障,可今日,他想看着她含羞带媚的脱衣服给自己看。

想着心痒,已往后靠坐在了床柜边,弓腿盘坐,暇整以待。

齐瞻月支棱起了身体坐起来,捏着自己衣服上的扣子,十分难为情,脸也涨得通红。

脱就罢了,他居然还摆出一副观赏的姿态来。

眼看她那张脸红得都快熟了,还不肯动,赵靖只能故意板着脸说到。

“齐瞻月,你又要抗旨?”

话音刚落,齐瞻月就怂了,抿着唇,认命般开始解自己的扣子。

赵靖这也是第一次,这幺直白有闲情地去欣赏她的肉体。

那逐渐展露的莹白肌肤,小巧饱满的乳房,纤细的腰肢,骨直修长的双腿,处处都透着年轻女子的美好。

待她别扭地将自己的胴体,彻底呈现在皇帝面前,赵靖的神色早变得柔情似水了,齐瞻月埋着头,将自己的面容藏在黑发后面,错过了赵靖缱绻的目光,手臂忍不住想遮掩,却又不敢。

赵靖欣赏够了她的身体,吩咐到。

“趴着吧。”

除了奉先殿那次荒唐,两人一直是面对着男上女下,齐瞻月习惯了这样伺候他,陡然要她主动摆成那样淫荡的姿势,她如何做得到,小小声求着。

“皇上……”

“朕数到三。”

嘴里编的劝言还没出口就被打断,她不知那数字三后是什幺样的后果,可也不用知道,自个就先害怕了,哆嗦着腿脚,缓慢挪动着身躯趴到了床上。

她看不见人,又以后股对着皇帝,快羞死了,只能无助地闭上眼。

脚那头有人褪衣的兮索声音,接着一只滚烫的手就捏着她的半边腰胯,不客气地往上一拎,命令同时传来。

“谁让你这幺趴的,把屁股翘起来。”

他用着毫不遮掩的用词,去描述她的躯体,齐瞻月都快把脸埋到床铺里面了。

“腿分开。”

男人一边指点着,一边嫌她难为情动作慢,已主动用手调整好了她的姿势。

眨眼间,她又成了那夜,翘着臀穴对着皇帝,因他不是高高站立,脸离她那私密之处尤其近,齐瞻月受不住那羞耻感,已经闷闷地呜了一声。

赵靖听见了,笑了笑,擡手拍了拍她挺翘的臀肉。

“哼什幺?”

齐瞻月最怕他那若无其事打她的臀,不疼,可实在叫人难为情,她略将头从胳膊间探出些。

“皇上……您别……别拍臣妾……”

赵靖笑得更大声了,反问到。

“怎幺,朕拍不得了?”

他这样质问,齐瞻月没胆子,也实在没话去回应,稍停顿,赵靖似乎是不满她的抗拒,手用了些劲儿,啪地一声又给了那臀部一巴掌。

“唔……”

“你若再顶嘴推诿,朕不介意打肿你的臀,就像那夜一样。”

齐瞻月吃了微痛,哪里还敢多话,咬咬唇,老实应答下来。

眨眼间,那白嫩的臀尖上就有了淡淡的红色,他没用多大劲儿,可实在觉得那画面诱人,手很痒,还想扇得那臀肉如豆腐般乱颤,但顾着她娇弱,强压下了欺辱那屁股的想法,已略低下头,去看那更为私密的地方。

她阴户生得漂亮,因年轻颜色也是娇嫩的红色,阴毛浓密,但阴唇两侧没长,只留个饱满的肉馒头,去包裹着那条小缝。

赵靖擡起右手,两指撑开了那软软的两片蚌肉。

“皇上!……”

齐瞻月感受到了他的动作,又喊了起来,腿也忍不住想要合拢。

赵靖看得认真,嘴里敷衍答了声,可见她想闭腿,已威胁到。

“屁股又痒了是吗?”

齐瞻月内心哀嚎一声,一边后怕着刚才那一巴掌,一边又疯狂抱怨他的用词,能不能不要屁股屁股的叫。

她强撑着自己抗拒的本能,努力放松,去和被男子亵玩肉体的羞耻对抗。

若躺着张开腿伺候皇帝,她真不觉得有什幺,可自小便被教导,女子身体是十分私密的,哪怕和他欢好了那幺多次,被他这样凑近着,掰着逼肉去欣赏,想想都让人不能自处。

赵靖看得入迷了,指尖感受着那黏膜肌肤的滑嫩,爱不释手又还想要更亲密一些,因了解齐瞻月,先是提前给她打了预防针。

“你若敢乱动,你的屁股明日就不要想好好坐着。”

依然是没完没了的威胁,毕竟这对齐瞻月最有用。

齐瞻月内心诧异,自己已经强行忍住了两股的颤颤,不敢挪动分毫,这话又是为了什幺。

可下一刻她就知道了。

一湿润柔软的东西,已经整个包裹上了她那女人最私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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