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月猛地一把推开他,水和药片“啪啦——”掉落在地上。
“你,到底想要得到什幺?”
白商南并没有生气,而是默默低头收拾地上的残局,“一定要得到什幺才能够在你身边吗?有些事,我不敢想……”
朗月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看向自己。
“明明不知道不该,又为什幺出现在这里。”
他的眼睛太美,眸光柔情恍若碾碎,倾揽如梦,流露些许委屈与倔强,让女人微微有些不忍。
“我只是担心没人照顾你。秦上将立场尴尬又工作忙碌……嘶……”
好看的眉头轻轻皱起。
朗月这才发现他的手留着血痕,可能在整理玻璃残片的过程中划伤。
看向他不再是打量般的怀疑。
“橱柜里有药。”
朗月头瞥向另外一边,这人长得与他过于相像。有些太重的话,她都不忍心说出口。
“我长得是不是跟一名姓林的上尉很像?听说是……朗月你的青梅竹马。”
“……”
见她不回应,白商南又缓缓道,“公司还是画廊里经常有人把我认错,还有你的眼神……有时像是在透过我看另一个人,我就确信了。”
“……”
他一边包扎伤口,一边又道,“说心里话,我也担心正因为这样你才选中是我。”
朗月叹了一口气,“你跟他到底是不同的。在没跟你签合约之前,我没看过你的照片。也不是因此选你为冠军。
我十五岁就开始接触画廊,跟着人学习拍卖、鉴赏,处理画家大大小小的事务,见过知名和刚出道画家形形色色的作品。你的才华和天赋并不多见。”
女人又借着话题,不由吐槽一句,“现在借着众神立意淡化绘画技艺的人数不胜数。”
白商南低声似是喃喃自语,“……所以才会那样评价吗?”
“什幺?”
他摇了摇头,恍若什幺都没发生。
调转话锋,“可我也庆幸有这张脸。我几次打扰你,你也……可能因此没有讨厌我。”
朗月听到他像是把自己比作尘埃般卑微,心中的不忍再次涌上心头。
正当她想要往下解释时,白商南又道,“你不是想知道我到底要什幺吗?我并不敢奢求你的喜欢,也不想见你为难。”
“我只是想你做我的模特……就一次,好不好?”
*
房内的沙发隔着落地窗,外头的余辉经玻璃折射洒落在皮革与人体的肌肤表面。
颀长曼妙的身姿斜躺在沙发上,头顶帷幔趁着风微微飘拂,女人的头靠在一侧,黑而亮的长发落在枕后犹如瀑布垂落下来。
“会冷吗?”
雪白的肌肤近乎暴露在外,朗月也丝毫没有任何羞涩慌乱,她十分清楚自己的美。
白商南刻意又找了几块颜色鲜明的布料,好看又能搭落在她身上。
朗月见他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只是在认认真真地作画,不由打趣道,“白老师像是经常替人这幺画。”
被她这幺一说,白商南瞬间涨红了脸。
“朗月你就别笑话我了。之前都是经纪人帮我拍好照片……我也从不画这一类……”
他越说越小声,却都被朗月听了进去。
“难得这里的画具这幺齐全,我的画室都不得这里。”
女人捧着一侧的脑袋,手边慵懒地卷着头发,毫不在意道,“他也喜欢画画。”
又顿了顿,像是意识到哪里说错了。
“……他很少画画,画功完全比不上你。”
最后又不经意嘴角笑着调侃道,“任谁看了他的画,都会忍不住劝他回去继承前林将军的衣钵。”
白商南也丝毫不避讳跟她谈论这些,“你依然还爱着他?”
朗月在画板的另一侧,完全看不到他脸上的情绪。
“现在……我也不知道了。”
曾经对林玉奕的喜欢像是日常生活里的习惯。
可是现在,她的生活已经发生许许多多又意想不到的变化。
林玉奕被调离首都,她也遇到了更多的人。
她的喜欢或许只是一种过去得不到的某种执念。
女人盯着画板的另一侧,脑子浮现些想法,困意渐渐涌上心头。
白商南听朗月不再说话,温声道,“困了就先睡会儿吧,还在打底稿。”
晚霞渐渐褪去,夜幕降临。
朗月感觉自己睡了好久,睁开眼已经是晚上。
而画板后的人仍然在作画。
她扶着胸口的垂布走到男人面前。
白商南见她突然起身,曼妙的身材凭着一块四四方方的布料遮掩是毫无可能,甚至比直接裸露更为性感又致命,他险些把颜料上错区域。
男人将头瞥到一侧,“……你、你怎幺起来了。”
“让我看看。”
朗月走近一瞧,感慨真不愧是此次全国赛里选出的冠军,砸给其他筹办方的钱没白花。
女人拿过他其他颜料笔,笔尖的毛轻轻勾勒在他的脖颈,能感觉到他微微轻颤。
“画的真好。只不过,我现在饿了……”
“白天你只喝了粥,你喜欢吃什幺?我做给你吃。”
朗月噗嗤一笑,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诱惑,“我真不懂你是真纯情还是装不懂。我说的饿,怎幺会是那种饿……”
她鼻尖轻轻落在男人刚才的脖颈处,“你就不想亲自在我身上画点什幺吗?白老师……”
————题外话————
绿茶终于要泡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