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深-藏花一度

心脏里还有隐隐的痛,鼻尖却有茉莉清淡的香气。他若隐若现的身影几乎要被微风吹散,目光却是那样温和从容。冰凉的指尖抿去脸上挂着的泪珠,凝成一朵冰晶的重瓣花朵:“别哭……”眼前的白色光团几乎要消失,擡手奋不顾身地扑上去,在快要跌下去的时候,耳边传来他轻轻的叹息,落入冰凉的怀抱:“黎深!”

他在阳光下几乎要升华消失的冰凉手指抚来,冰霜爬上他的脸颊,寒气蔓延在他的左眼角。虚虚实实的身影角落,黑色冰冷的荆棘缠绕着他的脚踝,顺着爬上他的小腿。

他的本体还在荆棘高塔,这只是他在这个世界的投影。而神的惩罚已经开始,刺骨的荆棘秉承着阿斯塔的怒火要将他吞没。

恐慌一瞬间覆盖上心尖,跪下去擡手想去撕扯那些刺入他血肉的尖刺。尖刺隔着空间刺进掌心,血滴在纯白茉莉花瓣上格外显眼。黎深轻柔托起沾满泪水的脸,摇摇头:“我没事的,你不要动……”

越看到他这样淡然接受结局的样子,内心的怒火与反抗就越激烈。仿佛他的心也已经结了冰,到此为止安然接受自己的终局。于是侧头隔着布料一口咬他双腿间那块软肉,咬的太重以至于黎深淡然的面色都有一瞬间的破碎。

“既然只到这一步就让你圆满到甘愿结束一切,那就让你知道在你的圆满之上是什幺……”趁黎深被荆棘缠绕的间隙,一下就撕开了他的裤子,张开嘴含住刚有些充血的东西,“欲火,可以帮你抵御风雪吗?”

他隐忍的闷哼一声,吞吐着含了两口就硬起来的灼热,擡眼去看他。黎深眸色深沉地看着身下的人,从未感受过的愉悦从小腹传来,温热的包裹着他。情欲之火烧的猝不及防,脸上的冰晶都被灼热的喘息逼退些许,荆棘不安的扭动着想要阻止,却无从下手,只能紧紧的勒紧黎深,妄图用寒冷让他回归理智。

可眼前的情况,似乎越冷就越渴望那份温暖。

“阿斯塔……不允许……”快感几乎要将他的理智掩埋,黎深只能咬牙拒绝。吐出几乎含不住的灼热,站起身来看着他。愉悦戛然而止,黎深内心涌出的不舍与庆幸在打架,眼底些许清明里掺杂了更多被压抑的欲求不满。

凑近他又被冰霜覆盖的耳边,咬牙切齿地爆了一句粗口:“去他妈的阿斯塔!”

荆棘被这句不敬神祇的话激怒,猛然缠绕过来,尖刺划破衣衫,露出狼狈的肌肤。猛地靠近他,光洁的双腿勾住黎深的腰,蹭着他依旧坚挺的下身。荆棘收缩刺进皮肉,将两人的身体缠绕,在他惊讶的目光里缓缓吞入他的分身。

他的呼吸凌乱起来,变得更加粗重。荆棘还在缓缓缠绕,尖刺滴着不知是谁的血,两人的血液就此交融。吻上他的唇,忍着痛带着哭腔唤他的名字:“黎深……”

像是被突然惊醒一样,束缚他双手的荆棘寸寸碎裂,他拖住要下滑的身体,挺了挺腰,把自己埋进温热的深处,眼里眸光都起了涟漪。从爱到欲的过程他从未想过是这样可怕这样让人一触就上瘾,让人再也不能心安理得地睡去不再品尝。

或许是流经创生芯核的血液安抚了荆棘,也或许祂终于发现有欲有求的先知更容易让神明掌控。荆棘不再拉扯,而是在两人身侧缓慢地涌动着。黎深喘息着感受着快意,克制地吻着眼前人的唇,细嫩的脖颈,胸口……

弓起身子再重重撞入,灵魂都在颤抖一般的愉悦,最后被紧紧绞着释放。

脱力地落入花丛,雪白的茉莉与她苍白的脸色一时融为一体。眼前的景象缓缓消散,想要抓住她的手也只能无力的被遥远的空间隔绝,直到眼前彻底回归阴暗的塔内。她的体温似乎还残留在身体里,冰霜却又蔓延而来。

“好不甘心啊……”眼前被白色淹没的时候,黎深突然懂了阿斯塔的惩罚。

“好想……再见你。”

荆棘高塔的雪下了三年,没有丝毫停止的迹象,整个山脉都被白色覆盖,厚厚的冰墙拒人于千里之外。风雪夹着冰晶划在脸上,刺骨的冷。拿着的火把几乎要被吹灭,太阳的影子在风雪里都变得模糊。

放下手里的凿子,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三年的工程终于在今日结束。第一层巨大的冰墙被凿出一个浅浅的弧度,正午的风雪稍停,阳光透过云层打在这面凹透镜上汇聚,中心的冰层缓缓融化。在一次又一次的撞击下,厚厚的冰墙终于破开一个小小的口子。

艰难的钻进冰墙,终于能看到整个荆棘高塔。冰墙内的时间仿佛静止,一丝的流动都没有,冰晶悬浮在空气里,整个塔都被荆棘缠绕着。手掌握住把门封住的荆棘,任由尖刺吸食着血液:“吃饱了,就让我见见他。”

荆棘退去,大门缓缓打开。遥远的座椅被厚重的冰覆盖,不甚清晰的冰纹里,那个熟悉的身影安静的阖着眼睛,静谧地像一尊毫无感情的雕像。

隔着冰层抱上去,刺骨的寒冷引得心脏痛得厉害。呼出来的气息瞬间就会凝结,还没来得及扑到冰层就落到地上:“黎深,我来了。”

他在冰层里似有所感地皱了皱眉,咸湿的泪因为有盐分并没有结冰,顺着细细的裂纹流到他的唇边。连日的疲惫侵袭大脑,在白昼的寒意里睡衣涌来,如果现在这样睡着,也算睡在他怀里吗?彻底失去意识前似乎听到一声熟悉的叹息,只是困意来的太猛,还未深究就彻底睡着。

再次醒来是被冻醒的,明明睡着之前就已经够冷了。睁眼的时候已经入夜,冰凉的月光透过塔尖落在黎深的脸上,白茫茫的脸颊安静的闭着眼,脸上的白霜反射出清凌凌的光,冰层已经莫名的消失,此时正趴在他的膝上。

伸手去触他的脸颊,白霜沿着触摸的位置爬满手掌,手指已经麻木到几乎感觉不到寒意。他冰霜下的皮肤还是软的,或许是手指太冷了,甚至还能感受到一点温度。阿斯塔惩罚他永远沉睡,像一个古早老套的剧情,结局是两人永远可望不可即。

动了动冻僵的腿爬起来,跨坐到他身上,轻轻吻他的唇。唇也是软的,上面的冰霜似乎都有甜味。

“童话里真爱之吻会把沉睡的公主唤醒,”抵着他的额头,鼻尖相碰,“为什幺你还没有醒呢?”

三年来每一天的努力,都渴望着见到他。或许自己回到这牢笼,或许只要见到他,一切都能解决。“童话终究是童话,是吗?”

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想要从冰冷的躯壳里挖出滚烫的灵魂,贴的太近,呼吸吐在他的胸口,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似乎身下这人双腿之间,发生了什幺变化。

吻一吻他的眉心,在寂静的夜里忍不住笑出眼泪:“你想我了,是不是?”手指拨开身下的布料,剪裁工整的先知衣服下,矗立着一根散发着不属于这里的灼热。

黎深依旧面无表情的睡着。

攀着他的肩膀,缓缓吞下去。坐到底的时候肉刃直直地抵住宫口,几乎要嵌进去。酸痛与快感并行,腰一软就摊在他身上。

下身紧紧嵌套在一起,勾着他的脖子抱着他,委屈的呢喃:“黎深,我要怎幺办……”剑指宫口的刃尖似乎动了动,引得潮水连连,滴落在冰凉的座位上,凝成薄薄的冰。

缓了一口气,伏在他身上缓缓地动起来。冰凉坚硬的冰座很快把膝盖硌红了。喘息着在他身上起伏,越动越快,直到一阵白光电流般击穿神经,快感攀爬在脊背,战栗不已。

轻吻着他,与他微弱的呼吸交缠,空气似乎变得厚重难以呼吸,所以重重的喘息着吸取氧气。在黎深的唇上辗转研磨,身下在他的坚挺上缓慢摩擦着阴蒂,借着高潮的余韵又去了一次。

花穴还在不断的溢出液体,落在冰座上很快结冰,冰晶黏腻地蔓延上吞吐着灼热的穴口再融化,缓缓全部吐出,粗砺的青筋拨弄着带出来的粉红嫩肉,再猛然地整根吞下,没入宫口的时候忍不住呻吟出声。

大开大合地动作只动了几下就气喘吁吁,咬牙坚持了几分钟,在猛然顶到深处时再次颤抖着喷出来,喘息着眼前一阵阵发黑。

意识不清醒的时候,似乎从耳边温热处传来一声极轻的叹息,耳边响起冰窸窸窣窣碎裂的声音。而后一双冰凉的手深深的掐住臀瓣,轻松的就把人擡起些许,再重重放下。

被猛烈的贯穿着,快感驱离清醒的意识,唇齿溢出破碎的呻吟:“啊……黎深……啊……”此时无人回应,只有响彻整个寂静大殿的皮肉撞击与清脆水声。

在醒来的时候浑身都是干净的,身下干爽的仿佛情欲的黏腻从未存在。温暖的房间烧着噼啪作响的炭火,小巧的石头屋里空无一人。

遥望远处的山顶,再次被冰雪笼罩的高塔在一线阳光下闪着冰冷的白光。起身的时候下身传来的绵密酥麻触感宣告着那场情事既不是梦也不是幻觉,腿根仿佛还残留着他之间的温度。

翻身再次睡下,养足精神等下一个久违的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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