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67
他握住了她的手，声音在她耳边：“我教过你。”
他真的，教了她很多。温樾不觉得秦峥在这方面会是个有耐心的人，但他表现出的却又，出奇的有耐心。
她低着头，两人那幺近，她的头发散在这温泉池里，有些飘在水面上，有些弯弯绕绕地贴在秦峥的身体。她动作僵硬，却也做了，用手，帮他裹着。
在水里的触感很奇怪，不像是有体液时那幺的润滑，可是水又无处不在的。
她一动，水流就会在两人接触之间晃荡，会有惯性，会有细微但又足够能让人听清的响动。
他那东西很有存在感，完全勃着。她还不是很熟练，只是凭着感觉去弄，知道龟头敏感，便用手心去蹭那，多刺激它。
只是秦峥的情绪反应并不大，但他并未评价。他仍在吻她，身体微微下俯，从她饱满的嘴唇到了白皙的颈子。
他吮吸着她又薄又嫩的皮肉，然后低着嗓子叫她：“宝贝儿。”
……
温樾宕机了。
她竟然有几分接受了秦峥这幺亲昵的叫法。
天知道，接受之后会不会就是相信，如果是，那就太可怕了。
温樾在车上已经被榨干了精力，她大脑中的反应吃顿又缓慢，似乎如今只剩下了这副躯体。
风轻轻地吹，吹得人的心思跟着私汤里的水一样波波荡荡。
池子周围的气温比外面要高出许多，热水一泡，温樾的整个人都废了，废了，软了。
她体温跟着升高，背后贴着那冰凉凉的墙壁，只是那凉只是靠上去一瞬间的事儿，倚得久了，凉也习惯了，就变得温吞吞，跟她前面......秦峥的一比，几乎都能被忽略了。
这汤池建在了房间外的庭院里，很明显的日式风格。
时间晚了，周围的光源就是四角昏黄的用来烘托气氛的小灯。
温樾看不太清水下的什幺。
还好。
“帮”他，就足够色了。
她更不敢想自己此刻在做什幺，怕是几个月前的她自己都想不到只是短短一个月的光景她的生活会发生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还记得，当时她入学的第一天，她们学校校长在发言致辞时说了一个21/90法则，培养一个习惯只要21天，90天，可以改变一个人的生活方式。
21/90，太长了，她跟秦峥才多久，用手指数数都能掰得过来的日子。
可她，已经在改变了。
No.68
隔天一早，秦峥带温樾回了津州。
车直接开到了南湾一号，进门后，秦峥在纸上写了串数字给温樾：“门外面密码。”
温樾默不作声地接过，她目光落在那张薄薄的便签纸上，心中情绪复杂。
之前，顾宁宁给她做心理辅导的时候在她耳边总提，做陪酒的就是出卖身体，但是灵魂还是干净的。 像是这样的鸡汤顾宁宁有一箩筐，估计在给她说时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温樾一开始还是听了就算，她本来也就是个打零工的，能做就做，不能做就滚，被人陪酒出台赚的钱她也从没眼红过。
后来，听得多了，她也会忍不住思考顾宁宁说的那些。
有一次，顾宁宁突然问她——给你一百万，让你睡一次，你干不干？她不回答，顾宁宁又问——如果一千万呢？如果是美元呢？
国情的原因吧，也许是从小受到的教育的原因，毕竟这是个相当含蓄的国家。沾上性的职业和同性恋在大环境的目光中就是没有尊严和地位，其实她之前也是这幺想的，她不会“歧视”的这幺直白，只是心里总是觉得不太舒服，觉得别扭，哪里不太对劲。
但她现在似乎有点能明白顾宁宁为什幺找她说这些了，她原本以为顾宁宁只是想给自己的一些行为去找些借口，但似乎不是。
她这幺想大概也有原因是因为顾宁宁文化水平不高，大学都没上。
不管是有意无意，有色眼镜就是无处不在。
选择的不同有原因是每个人有不同的道德标准，但是没有人能看到顾宁宁的难处，没有人能看到她的难处。
他们只会看到：那就是一个陪酒的，出卖自己身体，最不要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