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露出丰腴柔软的乳房和两颗粉嫩的莓果

丰收宴的第二天,部落里举行了乌尔的告别仪式。

涂安看着乌尔被部族其他男人合力擡起,安放进一个琼木枝铺就的圆圈里,连同她做的手链一起,被火焰一点一点吞噬。

她哭了一整个晚上,漂亮的杏眼失去原有的光彩,肿痛干涩,再流不出一点泪水。

“净化一切的火焰啊,愿您赐予他新生——”巫医绕着火堆举着手杖跳起怪异的舞蹈,部落的男女们自发围成一圈。

仪式结束的时候,涂安突然眼前一黑,一下跪坐在了地上。

站在她旁边的人惊呼着远离她:“她怎幺了?”

“是不是被乌尔传染了?”

“我倒觉得不是乌尔传染的她,而是她传染的乌尔,你看她那纯黑的头发和眼睛,看起来就不详。”

涂安知道她这几天不分昼夜地照顾生病的乌尔,又因为他的逝去太过悲伤,几乎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

可她已经懒得辩解了。

“我们部落明明有这幺多强壮的男人,她却只选择乌尔,这显然是故意的。”

“可怜的乌尔自从和她结为伴侣,每次打猎都拼尽全力,要不然这次也不会受这幺重的伤。可两年了,她甚至连怀孕的迹象都没有。”

“今年的枯水季来的也比以往要早,要我说,她就是灾星,她靠近谁,就会给谁带来不幸。”

今年枯水季提前本就是令大家恐慌担忧的事情,此话一出,众人纷纷小声议论起来。

“还是把她赶走吧?”

“是啊是啊。”

附和的声音越来越多,变成了一座座压向涂安的大山,令她渐渐喘不过气来。

他们说的对,她本来就不属于这里。或许她应该和乌尔一起离开这个世界,迎接新生。

可突然有人穿过那些嘈杂的声音,将她抱进怀里,用石杯喂给她腥甜的鹿奶。

涂安擡眸,对上那双赤金的眸子,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头。

“唔……”她试图挣脱,却被对方用手捏住下颌,不得不张开嘴巴。吞咽不及的鹿奶沿着脖颈滑入胸前的沟壑,留下一道道湿润的痕迹,衬得她本就白皙的皮肤愈发剔透。

直到喂完了石杯中的鹿奶,洛恩才松开她,淡淡道:“她不是生病,只是饿了。”

涂安单手跪趴在地上,按着胸口拼命咳嗽,遮蔽身体的草裙被鹿奶黏成一缕一缕的草条,隐约露出丰腴柔软的乳房和两颗粉嫩的莓果。

一些聚集在她身上的眼神渐渐变得怪异起来,洛恩往前走了两步,不动声色地替她隔开那些视线。

“主神庇佑。”族长帕亚在亚娜的搀扶下在两人面前站定。

她看见涂安身上的狼狈,不由叹了口气:“洛恩,枯水季就要来了,那只母鹿是为奶水不足的孩子准备的。”

洛恩不以为然:“我可以再去抓一只下奶的母鹿。”

族长没有反驳他,只是不认可地摇了摇头,她转而对涂安说道:“乌尔回归了主神的怀抱。”

涂安垂着头,洛恩看不清她的表情,只看见她鸦羽般的睫毛颤了颤。

族长继续道:“乌尔猎物的份额还留有一些,我可以暂时将它们继续分配给你。但你需要知道,枯水季到来的时候,食物只会优先提供给捕猎的男人和怀孕的女人。”

嘴巴里鹿奶的甜腥味依旧浓郁得让人无法忽视,空虚许久的胃和味蕾被渐渐唤醒,求生的本能迫使它们向大脑发出索取更多食物的信号。

涂安不自然地抿了抿唇。

在靠打猎获取食物资源的地方,离开部族绝非一个好的选择。甚至于她的丈夫临终前的遗愿也是希望她再找一个强壮的、喜欢她的男人。

她的目光在面前宽厚的肩膀上停留了一瞬,却很快就移开了。

洛恩是部族里最强壮的男人,自然会获得其他女人们的爱慕,涂安可不认为自己这个样貌与她们格格不入的女人能从中脱颖而出。

另一个她不敢承认的事实是,她害怕。

无论是昨天被他拉住胳膊,还是今天被他强制灌下鹿奶,她清楚地认识到,在一个强壮的男人面前她毫无反抗之力。

这样的人绝无可能像乌尔那样温柔待她。

涂安勉强撑着地面站了起来,询问帕亚:“族长……我可以参加下次的丰收宴吗?”

帕亚对涂安的提问稍感意外,却也很快恢复正常的神色:“团结和繁衍是部族壮大的根本,我们欢迎所有为部族作出贡献的人。”

她看着涂安依然苍白的脸蛋,有些迟疑地问道:“不过涂安……你真的要参加下次的丰收宴吗?”

毕竟所有人都知道,这个样貌与大家格格不入的女人从不参加丰收宴。

一个年轻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涂安姐姐要参加丰收宴?那下次捕猎我一定会努力的!”

是塔库。

他刚成年不久,最是精力旺盛无处发泄的年纪。在涂安的记忆里,他总是红着脸喊她姐姐。

“你小子哈哈哈!”人群以塔库为中心响起一片嬉笑哄闹的声音。

没有人注意到涂安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洛恩的背影。

她不是很确定,但她刚刚好像确实听见洛恩从鼻腔里发出了一声极其不屑的轻哼。

————

此时,一位嘲讽竞争对手的选手并不知道自己压根没有参赛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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