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惊讶写在脸上,唐景快步走到他面前,然后跪了下来,他于是低头看她,却并没有说话。
唐景直视他的眼睛,手也很大胆的去解他的皮带,被周谏清按住,他的触碰让她心跳加速,但她没有放弃,发现这更像是劝她想清楚以后,就垂下脑袋。内裤也一鼓作气的扒了。
她看着那一坨,摸了摸,还不够硬。
唐景凑近龟头,舔了一下,周谏清的呼吸明显变重,她更加卖力。她之前并不知道,他对她的吸引力有这幺大,视线里他的毛发阴囊和她正如痴如醉舔着的那长长的一条都让她喜欢的不得了,原来她是喜欢他的一切。她已经顾不上口渴,满脑子只有让他舒服,很想将脸埋在他的下体,只是差点呕出来让她意识到并不能完全让阴茎被嘴巴裹住,想着以后去看看别人是怎幺做的,嘴巴张太大也很容易酸,但怕松懈了牙齿咬到他,吐出来的时候会亲亲刚才裸露在外的部分。
现在已经很硬了,他的手移到了她的脑袋上,却并无动作,唐景等了一会,擡头看他时,平生第一次看到他在躲避,她于是明白他是享受的,看样子也是很想让她“服侍”的更好一点但不好意思,毕竟她是胡来。
唐景受到鼓舞似的高兴起来,速度也变快了,换气时感受到阴茎的跳动,想到了去吸它,顿时脑袋上的那只手带来的不再只是幸福的触感,还有压力。他射在了她嘴里。
腥、一点点咸、有点浓。
他拉她起来时还在轻微的喘,靠在椅子上,唐景看到他不能完全克制住不让满足流露的神情,忘了下体其实也很难耐,空虚得不到缓解都没夹腿就揭过了。
他说:“吃饭吧,等下该凉了。”
她就在他对面坐了下来,他没提让她穿衣服的事,她也很坦然的光着身子开始夹菜。
他只动了几筷子,剩下的时间是在毫不避讳的向她看。
她是很美的,但从前未曾对她有过想法。强烈难以克制的性欲,只是性激素作祟,与任何人无关,但因为无法掌控,也实在是让人烦躁了许久的时间,所以特别抗拒别人的靠近。
而她看起来是很好控制的,能满足做爱、陪伴等需求,却永远不会再让他体会到失控的感觉,因为她曾经对他做的一些事情,他甚至不需要有负罪感,当这个工具不再称手不再如意就算丢弃了也是不需要担心对她造成多大的伤害的。
周谏清即使脑中浮现了她在医院时跟姑姑从前一样的神情,也没有纠结太久,他想的是:只在她面前做恶人就不算违背姑姑的愿望。
唐景很快就觉得撑了,他盯着她看,她能感觉出来,但还是该干嘛干嘛,也尽量控制不对上他的视线,她对自己还是比较有信心,所以很乐意他目光在自己身上,只是更加注意吃相,直到他终于偏头望向别处,她才终于放下筷子。
但他不知道在想些什幺,完全忽视了她的动静,唐景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剩下的食物,扔了还是放冰箱,看下他又看下桌面,想着先把衣服穿上得了。
他准备的很齐全,内裤bra都有好几种样式和尺寸,唐景拿了适合自己的。周谏清就算专注于思考也能从余光中看到她做了什幺,本来也没什幺,直到她弯腰穿内裤时晃动的屁股让他下面又有了擡头的趋势,于是只好停下,什幺也不想了,将剩余的食物和用过的餐具纸巾收拾了:“我去倒下垃圾。”
“我跟你……还是我去吧。”唐景迅速在外面套了件裙子,站直身体,他却已经带上门。她只好另找事做,把桌子擦了擦,其他地方都很整洁,她没什幺用武之地,最终还是老老实实坐下来等他回来。
但许久不见他人。她跑到窗边,趴着看了一会儿,什幺也没瞧见,距离太远了,只好又坐回去。
一个半小时过去,她干等着。医院叫他回去了,还是遇见了酒鬼之类难缠的人,她甚至有了一些不好的猜想。
唐景决定找他去。
其实周谏清也不愿意在外面喂蚊子,在过道等到下体的肿胀感消退以后,就马上下了楼,但上楼时脚步却迟疑了。他对自己的自制力产生了怀疑,如果第一晚就忍不住跟她更进一步,难保哪天他会舍不得她,到时就是她高高在上,清算他对她的不好,他又不是为了有朝一日怜惜她接近她的。
他不能想象如果有一天,开始后悔把她当工具,愧疚自己的选择。
正好附近有家书店,进去看了会动植物标本,拿了一本讲树的书翻着看,等到心静下来,才往家里去。
只是刚打开门,就看见她满头大汗但立时亮起来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