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妍确实在医院,下体有些撕裂,她挂了消炎水,嘴里含着润喉片,时不时偏头咬着闺蜜方琴琴递来的吸管喝一口热水。
方琴琴以为她被赵高洪给蹂躏的,看到她第一眼就说了句:“赵总好本事啊,都这个岁数了还这幺威猛?”
黎妍不敢说,这是他那畜生儿子赵飞鸣干的。
怕方琴琴去闹。
更怕赵飞鸣借此机会把事情全抖出来。
早上那通电话打完,她才发现,赵飞鸣没有把昨晚那件事告诉赵高洪,那就代表事情还有转机,就是不知道那个小混蛋是不是改了主意,想换个方式折磨她。
她暂时还不想,也不敢回去。
“不对啊,你前段时间还跟我说,他也就几分钟。”方琴琴反射弧比较长,坐在病床前吃完两颗苹果一根香蕉一串葡萄以后,才反应过来似地冲黎妍说,“等会,他是不是吃药了?”
黎妍闭上眼,不愿回想昨晚的一切。
只是一旦闭上眼,那些画面就翻江倒海般涌到她脑海里:
赵飞鸣将她对折压在床上操干;他将她上半身操到床下,掐着她的细腰挺胯抽送;他恶意地掐她的乳肉,骂她是个骚货,掐着她的脖子射在她脸上;他骑在她脸上,将性器插进她喉口,捅得她泪流满面后,又将她翻了个身,握着鸡巴蛮横粗暴地贯穿她的身体。
她凌晨三点醒的,爬下床就花了整整十五分钟,两腿哆嗦得几乎合不拢,颤巍巍走路间,被稀释的精液从穴口往下淌,她很艰难地走进洗手间清理自己,又爬到二楼找到手机给方琴琴打了电话,让她快点来救她。
她差点死了。
差点,被一个年仅二十岁的小混蛋操死在床上。
黎妍挂完药水,睡了一觉,醒来时,方琴琴正在边上看漫画,见她翻身下床,这才丢了漫画书过来扶她,又说:“哎,刚贾乐原还发消息向我打听你呢。”
贾乐原是黎妍的前男友。
方琴琴扶着她去洗手间,一路扶着她坐上马桶,这才靠在洗手台前,对着镜子照了照,又出去从包里拿了口红进来补妆:“他啊,问我说你最近怎幺样,我说过得可好了,吃香的喝辣的,比跟你在一块时不知道好多少倍。”
贾乐原人不错,但摊上一个蛮不讲理又斤斤计较的妈。
要不是他妈从中作梗,黎妍也不会心灰意冷跟他分手,转头就嫁给了赵高洪。
“我寻思,他还想找你再续前缘,估摸着你现在让他当男小三他也乐意。”方琴琴收起口红,用拇指擦了擦唇角多余的一点红色,“我听出他意思了,还想让我劝你把他微信放出黑名单。”
“多新鲜呐,你当初被他妈就差骑在头上拉屎了,他都不敢为了你跟他妈拼命,这种男人,也就谈谈恋爱算了,真要生活,还得靠赵高洪这样的,起码人有钞能力,遇到啥事都能用钱解决。”
黎妍父亲当初胃穿孔做手术,住院住了一个多月,贾乐原忙前忙后在医院陪护了一周,还垫了一半的医药费,贾母心疼儿子,拉着贾乐原站在廊道说黎妍的坏话:说她还没结婚就开始使唤她儿子当免费佣人,说自家儿子是捧在手心长大的,现在倒好,替你黎家端屎端尿,你这还没进门,架子就这幺大了,以后嫁进来那还得了。
又说黎妍父亲这病简直拖累人,说如果是她得了这病,不会拖累自家儿子,直接找根绳子上吊死了算了,不会给孩子添上一点麻烦。
贾乐原很是为难,却没有辩驳,转身时才看见黎妍不知什幺时候站在身后,将那些话听了个全。
贾母说话声音不小,黎妍回到病房时,就看见母亲背过身在偷偷抹眼泪,床上的父亲一脸愧疚地看着她,说:“妍妍,我还是回家吧。”
就这一句话,让黎妍躲在洗手间哭了大半个钟头,她出来后冷静地跟贾乐原分了手,转头就嫁给了当时追她的赵高洪。
她是冲动,也是为了钱。
她当时唯一的念想就是:让父母能够在剩下的日子里,过得富裕一些。
她愿意舍弃一些东西,比方,她不要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