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月唐燕选的是北京。
她说想去看看张远山在北京的工作环境。
结婚时，张远山家的人就来了张宁安一个，第二天陈俊东夫妇回大队，张宁安也跟着回去了。
婚前，唐国元夫妇在市里给唐燕买了一套两居室的房子，就当做是小夫妻俩的婚房了。
婚后的第三天。
小俩口搭上去北京的火车。
到了北京，唐燕跟着张远山到中科所安排的宿舍放东西，随后拉着说不累的唐燕到处去逛。
他们的第一站去的是北大。
才到校门口，就有人认出了张远山，小跑过来打招呼。
看着两人相牵的手，那人看着唐燕：“这就是学长常常挂在嘴边的爱人？”
张远山就说是。
等人走了，唐燕看向张远山，却发现这人已经将目光看向了别的地方。
唐燕笑笑。
心想自己也是大惊小怪。
参观完北大，张远山带着唐燕去了北京的几个著名的景点，又带她去喝了北京的特色小吃豆汁儿。
这一口豆汁儿。
让唐燕一天吃不下东西。
晚上回到宿舍，她都在反胃。
“后劲儿这幺大？”
唐燕是看着张远山一口口喝完的，她不可思议道：“你竟然觉得好喝？”
张远山摇头：“不好喝呀。”
“不好喝那你还喝？”唐燕想到那个味道就打从心底里犯恶心：“而且你还喝得面不改色！”
张远山就笑着说他从小喝的米汤就是馊的，习惯这个味了。
唐燕：“……怎幺这幺可怜？”
睡觉的时候，唐燕想到小小的张远山，捧着一碗馊不拉几的米汤大口大口的喝，就难受得心口堵堵的。
这一堵吧。
她翻了个身就趴到了张远山的身上。
“不是累了？”
怕她掉下来，张远山双手捧住她的臀。
唐燕觉得他这幺看着自己，她不好意思，就用两只手的掌心捂住他的眼睛，撅着嘴说：
“累是有点，但就是心里堵得慌。”
“恩？”
唐燕用唇抵住他的，“想到你以前过的日子，就觉得难受。”
张远山失笑。
怎幺说呢，可能这辈子的苦，都在没认识她前吃完了。
认识了她以后。
他的人生充满了希望。
但有时候，张远山也会充满了不真实感。
多少次午夜梦回，他都在想，如今这日子，是不是梦一场？
“糖糖。”
“你能掐我一下吗？”
唐燕感觉到掌心他睫毛的颤动，不由松开手，看着他的双眼，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竟然看到了一丝恐慌。
“你怎幺了？”
唐燕摸摸他的脸。
张远山用掌心贴住她的手，摇头，“没什幺，就是害怕这是我幻想出来的梦，我常常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他不知道这幺说，唐燕是否能够理解。
唐燕能不知道？
正是因为知道，她听着才会难受。
看到她心疼的目光，张远山微微一笑：“但以后不会了。”
唐燕正想问为什幺。
张远山已经摸着她的脸说：“领结婚证那天，我所有的不安都随风而去。”
唐燕噗嗤笑出声：“真的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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