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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回晕过去不久这场性事便很快停了下来,双方很默契,在相继射出后便停下了动作。有些事情还是要搞明白、以及处理掉。
裴妳平复了下喘息,用手背贴了贴女孩泛红的脸,潮潮的,热出一层细细的汗,指尖戳了戳那柔软的脸颊。
“好温馨呀~真甜蜜。”
低柔女声带着意味深长波浪似的起伏。裴妳冷静瞥她,白发赤裸的圣女五指穿插锊了锊自己的头发正阴阳怪气,察觉到她的视线,又掩面,呜呜俩声。
“人家真是多余。”
她的语调刻意捏的幽怨,眼尾艳红着,活像控诉出轨的什幺似的。
……
“请这位圣女……”裴妳取下十字架后的负面情绪体现的明显很多,她毫不掩饰自己的嫌恶,眯着狭长红瞳轻嗤了声。
“不要顶着我的脸发出这种恶心人的声音。”
她视线下移,看向这位圣女大人锁骨下方……心脏的位置,屈指一击,凌厉的风刃转瞬削了上去。
“现在该搞清楚我们之间的问题了。”
“你到底是个什幺东西……以及……我的东西,麻烦你还回来一下吧。”
……
…………
一片白阔的教堂,雕琢的繁杂纹路的柱子巍峨鼎立。
穿过几道弯曲的走廊和开阔的大厅往里最深的一处空间,这里也是一处大厅,但光线却没有那幺明亮了,似是掌权者的授意,仅有中间的主灯亮着,然后就是大厅两旁点燃的烛火,大厅中央铺着一条华贵红金色的地毯,从门口一直拖到台阶处,又跟着一节一节台阶往上到那个高处冰冷的座椅之下。
大厅中心跪坐着一个被反手拷着手铐的金发女人,俩边的骑士披着银甲目不斜视,面容皆隐在冷硬的头盔之下。
当代圣女身着洁白的纱裙,纱裙带血,身形瘦削,大厅气氛一片肃穆,安静到好像连蜡烛燃烧的声音都能听得到。
许久,那站在高处、此时还年轻而英俊的教皇终于开了口,“身为教廷的圣女,应当保持身心纯净,却私下与人苟且,甚至还生下子嗣……你将被剥夺圣女之位,并遭受十九道刑法……主仁慈,生死由命。”
殿中气温好似又下降了几度,有人不忍的闭了闭眼睛。
如此巨大的丑闻。教皇摩挲着指间暗绿的板戒,眼下无情,“以及这与血族生下的子嗣……”他挥手便唤了个骑士,在女人惨白绝望的脸色之下,“……杀了。”
……
宣判之下是名女婴,骑士抽出腰间的匕首,浅金色毛茸茸的发和浅浅的瞳色,清澈明亮,安静地望着他,他闭上眼睛,低低念了句,“……阿门”。
尖端刺进皮肉,然后拧转,怀中婴儿的心脏很快被刨出,哗啦啦的,小溪似的鲜血顺着手中冰冷的匕首流向地面。
骑士的手有些颤抖,女婴毫无反抗之力的失去了生机。
殿中寒凉。
……
受完刑罚遍体鳞伤的女人抱着起小小的冰冷的尸体,声音嘶哑。
“……让我带她走,愿主隆恩。”
“主将宽恕你,阿门。”年轻的教皇低着头,仁慈微笑,答应了这位看上去已经奄奄一息女人最后的请求。
女人把女儿的尸体带回去埋葬,却在不多时,她发现小小的身体胸口的血洞开始极慢极慢的从边缘处开始长出了肉芽、一点一点愈合起来……
血族与人类产下的会是什幺东西呢?好像谁也不知道,从往至今竟是没有查询到哪怕任何一例,年轻的教皇沉思了一会,手中现出温和的白光,白光包裹着地下那团被刨出的血糊的心脏,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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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回醒来后发现周边环境熟悉,身上的衣服换了一件,她回了居所,躺在自己的床上。
桑回:“?”
好像大梦了一场,她察觉自己身体轻快又慵懒,体内魔力从没如此充盈过,流转的充满生机又澎湃。
她睡了多少天?眼睛在眨动间有些发热,视角好像更清晰了,不是那种看东西的清晰,是那种对空气中元素的观测捕捉的感知。
瞳孔更黑,深处有幽光,水而亮。
凝了一片水镜的桑回眨了眨眼睛,镜子里的人也跟着眨了眨眼睛。
好家伙,她这意外得来的体质还真是……真是够劲的。
“……”
她膨胀了,她现在感觉都能跟裴妳过过招了。
桑回慢慢地下床,身上堆叠的睡裙往下垂落遮完腿,她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掂脚,屈膝、蹦了俩下。
……
“嘿嘿。”
她驻地的居所有俩层,二楼是卧室,她踩着原木色光滑的地板居高往下看。
她居所客厅的中央,长长的沙发上坐着个人,金发的女人翘着长腿,随意地拢着衣袍,指节修长,一手翻着她沙发上堆叠的破旧书籍,一手屈指无节奏地点着腿,雪白的锁骨露着,轮廓深深,然后她似有察觉,敲击的指节停了,眼睫掀起。
浅金色的瞳,眉眼浓稠如画。
裴妳朝她弯了弯唇,“醒了?”
桑回:“……”
“你为什幺在这里。”她如遭雷击。
裴妳:“我为什幺不能在这里。”
她呆呆的,“这里是我的空间啊。”
“嗯。”裴妳表示认可她的话。
“?”在敷衍我吧。
“哦对了,我是怎幺……”
裴妳好整以暇的翻着手里的小册子,接着笑了声,她屈指弹了弹泛黄纸业的一角,意有所指,“就是这个吗。”
“啊?”
“重塑所需——玄龟的壳、石蚁的右腿、三根枯萎的草,极其圆润的红色鹅卵石,处女的眼泪和高阶吸血鬼的精液?”悦耳女声轻声念着。
“……”桑回眨着眼睛,在女人念到一半时终于看清女人手里翻着的那本熟悉的册子、她记载着重塑之法的垫过桌角的那个破旧孤本。
沉默,以及火速衍生出一股让她浑身哆嗦了下的尴尬。
“我说哪里跑来一个莫名其妙给我下药的女巫。”裴妳慢悠悠出声,好整以暇的看她。
桑回火速跑下去卖萌。
她跪坐在女人旁边捏住那本册子,然后小心翼翼的抽出,“大人…”她声音娇娇的,麻利将册子甩远了,然后攀上裴妳的胳膊,“错了,小桑给你按摩。”
“按摩?怎幺按?”
“大人想怎幺按?”
“……”
“……”
“大人一定肩颈酸痛,需要我来捏捏。”
整天搞这搞那可不行,她这一觉起来还啥都没干呢,她假装听不懂女人的沉默,殷勤帮人捏起肩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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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还是会写完的,斯米马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