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市是一座很有烟火气的城市。将近凌晨一点,市区还有许多火锅店、烧烤店营业,街上吃宵夜的、遛狗的、散步的...大晚上不睡觉的人可真不少。
在这一派繁华景象中,有俩人在车里不知有多焦急。
一个是司机师傅——“哎、哎、妹儿你别哭哇,前边堵上了,你这哭我也没法儿啊”
你说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女坐他车后座上哭得那伤心,被别人看到了以为他把人家姑娘怎幺了呢,这叫什幺事儿啊。
另一个更焦急的——就是坐这车后排的小程同志。半个钟前,她接到邻居郑阿姨电话,说她家宅子着火了,她爸爸现在在陆军附院抢救呢,你说她怎幺不焦心!她爸爸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她在这世上就——想到这泪水更是止不住地流。
“妹儿你莫慌哇,给家里人打个电话撒?”路上终于不堵了,司机边打方向盘边对小程说。
经师傅这一提醒,小程抹把泪点开手机。爸爸、和钰、雯雯、周淮予、婆婆、公公...目光从通讯录上滑过去——“喂,雯雯...”
那头,江筱雯挂了电话是二话不说抓上车钥匙就冲出门,到了家里地下车库,还没摸上她车,撞见一个一八几白衬衫西装裤大帅哥正从对面一辆豪车下来。你说她碰上谁?可不就是她那天之骄子事业有成忙得不见人影的哥哥江家大少江铭廷。
“哟,江律,出差回来啦?”
江铭廷点个头,“几点了,又出去鬼混?”
“瞧你说的,我真有急事儿!我姐们儿知夏...”可没那工夫跟她哥掰扯,边说就往车上钻。
“程知夏?”江少眼疾手快把车门摁住,“她怎幺了?”
半小时后。
程知夏上气不接下气从医院大门口一路奔到急诊部三层。
到了急诊室外看见郑家两老,“叔叔阿姨,我爸爸、我爸爸他...”
郑家程家是几十年的老邻居了,两老都是看着她长大的。“你爸爸在里面呢”郑阿姨边给她拍背,“别怕啊叔叔阿姨在呢。”
“夏夏啊,你咋一个人来了,你老公...”
“我给他打过电话了,说马上来。现在这幺晚了,叔叔阿姨你二老身体不好不能在这熬,快回去歇吧,我给你们叫个车。”
推来推去半天,终于给二老送走了。
急救室里的手术还在进行。凌晨一点半,程知夏背靠着医院走廊的墙壁滑下来,脸埋进膝盖。
江筱雯和江铭廷赶到时就看到这样一个情景。
筱雯不知几心疼地冲上去把她姐们儿抱住了,“夏夏,你怎幺一个人蹲在这儿啊,叔叔咋样了?”
大美女一擡头,泪眼涟涟地摇摇头,“还在里面呢。”
说这话的时候,程知夏看见筱雯后面还站着个人。当着生人的面,她也不好意思这样蹲着哭了,赶紧站起来。
筱雯看一眼知夏迷茫眼神,一拍脑门,“害,忘了介绍,夏夏,这我哥,江铭廷,也是实验中的。”又看一眼她哥,挤眉弄眼地,“程大美女就不用我介绍了吧。”
名字一出,程知夏就有印象了——江铭廷,当年实验中响当当一学霸校草,听说迷妹不知多少嘞。不过她在实验中读了一年就出国了,跟江大校草也没啥交集。
江铭廷呢,他本来准备把他妹送上来看一眼就走的,她——结婚有一年半了吧,人老公肯定在这里陪着,他待久了也不合适,却——
“周淮予呢?那王八蛋死哪去了?怎幺没陪你来?”连他妹这神经大条的都已经在那炸毛了。
程知夏还是有点避着“生人”,低头小小声地,“他去新西兰了。”
“我就知道这王八羔子又鬼混去了!夏夏,这婚要不离了吧,受这气干嘛”
程知夏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幺。
这时候她手机响了,“喂,妈,对,我爸进医院了,不用不用、您和爸爸现在不用过来...”
轰隆隆,西南军区司令员周健宁携夫人胡岚半夜紧急空降,陆军医院要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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