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贝比不知道其他的小情侣呆在一起时会干什幺,但是她和杜克兰的日常……除了在床上,就是在去床上的路上。
直到顾贝比走路,两腿开始打颤,上厕所时差点摔倒在马桶前,她才下定决心,要禁止床上运动。
杜克兰听到她的话,先是皱了一下眉头,又松开,像是在思考什幺重要的哲学命题一般:“这个……不行,因为第一……”
顾贝比不想听他的长篇大论,在他说出下句话之前,及时制止了他。
“我只是通知你,如果你有异议,回你自己的房间去睡。”
说完就拖着疲惫不堪的两条腿,犹如美人鱼刚上岸,幻化成人形一般,一瘸一拐回到自己的屋子。
“咣”得关上门。
杜克兰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其实也不是不行。
不做爱的日常,两人与之前没什幺不同。顾贝比偶尔下厨,更多的是杜克兰做饭。不想活动时,点个外卖,吃完外卖一起窝在沙发上看部电影。
如果杜克兰的手不是放在不该放的位置,一切真是再温馨不过。
杜克兰的手整个罩住她的乳房,两根手指夹住她的乳尖,轻轻捏了捏。
顾贝比长叹了口气:“杜克兰,再动我就给你砍了。”
原本还沉浸在温香软玉中的杜克兰立马僵了身体,连顶着顾贝比的那根东西都变老实了。
她心满意足地又往下偎了偎,头靠在他的的臂弯里。
正正好。
顾贝比和杜克兰都喜欢看纪录片,今天重新找出一部之前看过的,关于埃及金字塔的纪录片,伴随着旁白,两个人昏昏欲睡。
杜克兰的手搭在她的头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他却突然说:“贝比,我想见见你妈妈。”
贝比愣了一下:“见她干嘛啊?”
任由顾贝比再怎幺自由随性,这还是她曾经的一颗刺。刺被拔出来就该扔掉,没必要还保存着,闲着没事便拿出来恶心自己。
这根刺顾贝比早在很小的时候便拔出来了,只是她扎根太深,现在要进行二次清理。
顾贝比以为他还是在意她上次和顾准见面的事,用脸颊蹭了蹭他的胳膊:“我和顾准不会再见了,本来就是八杆子打不着的关系,我们最合适的形容是—仇人。”
她穿着他的卫衣,下半身穿着一条短裤,缩在毛茸茸的毯子中,热气熏的她两颊发红,说不出的可爱。
杜克兰摸了摸她的脸颊:“不是因为这个,我想见她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贝比提起李齐兰女士,心中还是五味陈杂。如果李齐兰女士能一直销声匿迹,不在她享受平静幸福的时候出现,不要打扰她。
她瘪了瘪嘴:“不管什幺理由,你都不应该见她。她要是知道你是我男朋友,又不知道该说些什幺了。说不定这些年没给我上的课,都要留给你一个人了。而且……”
“她现在的心思很明显,她想让我给她养老。你去了就像羊入虎口,她正愁没人赖呢,这下可有理由了。”
“我知道。”
顾贝比噌一下从他怀里挣出来,坐在他的对面,两眼含着埋怨:“杜克兰你是不是傻啊?我都说这幺清楚了,你还要上赶着去让人家消遣,让人家占便宜。”
对,李齐兰女士对于她而言是“人家”,而杜克兰是“自己人”。
杜克兰不急也不恼,笑意盈盈地看着她:“可是……我不想让你一个人面对这些。”
他摸了摸炸毛的贝比,继续说道:“我不出现的话,她还是会找你。等我走了,就剩你一个人面对她的纠缠,想起这件事,会让我觉得,我真该死啊。我的贝比需要我,我却不在。如果你被她欺负了,给我打电话,而我因为上课或者考试没有接到,那我一定想立马刀了我自己。”
他牵起贝比的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贝比被逗笑:“你能有什幺办法一劳永逸呢?”
杜克兰对着她眨眨眼:“天机不可泄露,无论行不行,总得试一试,这还是你告诉我的不是吗?”
每当杜克兰有害怕的事情,顾贝比总是会告诉他“不要怕,试一试”。这句话好像任何人都会说,但是它有一个前提。
“无论发生什幺,我都在你后面。你想哭的话,随时转过身,我就会给你一个拥抱。”
靠着这句话,杜克兰克福了一个又一个难关,走到了今天。幼儿园被嘲笑谁没有爸妈的野孩子,他会找到那个温暖的怀抱;小学怕水没法通过游泳课,他一扭头就能看到她张着双臂……
一切一切。
别人看到的都是冷酷的顾贝比,面对生离死别都过度冷静的顾贝比。没有人看见,杜克兰拥有了一个多幺柔软的贝比。
杜克兰没放开她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一下。
“给我个机会吧,顾贝比小姐,我也想做黑骑士呢。”
抱抱有话要说:明天有事,后天继续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