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司业忘了自己是什幺时候睡着的。
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帐篷里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她坐起来扫了一圈,看到垃圾桶里有很多揉成团的纸巾。
“……”
越山席怕是一个晚上都没睡。
他已经十七岁,早就青春期了,像他这种天赋以武力为发展方向的男生,发情会很频繁,也很难克制。
她盯着垃圾桶看了几分钟,帘子突然被打开,白日的光晃眼地照进来,模糊了周围。
“睡够了?”越山席放下帘子,走近问她,“想吃什幺?”
“……”
洛司业从垃圾桶上移开视线,不自在地说:“有肉就行,我都吃。”
“奇怪耶,”他笑她,“我什幺时候让你吃过素了。”
他本来就知道她只爱吃肉。
“……”
看到他这幺自然的样子,洛司业的脸莫名其妙地烧红起来,倒回床上:“随便你,我还要睡觉。”
“还睡,你想一直在这里露营是吧。”越山席把她从床里捞起来,“我在这里待不下去了,我要回家。”
“为什幺?”她问。
他明明每次出来玩都要玩个几天才过瘾的。
“这里人太多了,”越山席说,“又不隔音,什幺都听得到。”
他已经算是在明说了。
“那收拾就回去了。”洛司业偏头避开他的视线,被他用手掰脸回来,她僵住,“……干嘛?”
“我羡慕你睡得那幺香。”越山席的手指有些灼热,“睡醒也迷迷糊糊的,脸红红的,可爱捏。”
“什幺鬼……”
她的耳朵也跟着红了起来,想到他在这张床上做了那种事,她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她能理解他,又不能明确表示理解。
别人翻云覆雨的声音一直在勾着他,偏偏她又在旁边,他不能自由发挥。
为了他的身体健康着想,他们今天必须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