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都是老婆的痕迹,花月娇就只想要那一个,别的都替代不了(离婚第7天)

视频会议关闭。

李继明这才得空,视线刻意越过面前的电脑屏幕,定在某处片刻,他拉高了音量。

“你这幺闲?”

不远处,那位在桥吉许久未曾现身,被员工私下八卦大概被高层集体踢出公司的林总,林云深——正以太子巡视后花园的气场,一点也不见外——极其自然地斜靠在李继明等了好久的沙发上。

手里把玩的东西也十分眼熟,是他上次出差带回来的手信。

手上一空。

林云深终于擡头,视线落在李继明带着不明显愠怒的脸上,面上略浮现些惊诧,“开完会了?”

林云深语气淡漠,落在李继明耳里,却平添一把火。

李继明下意识想说些什幺,又记起林云深暂且听不清,只好压着怒气,打字发送,一气呵成。

听着该火气十足的一句话,落到屏幕,却只剩下不满。

“林总,你倒是轻松。”

林云深回来有段时间,却没出席。

他的听力虽然日渐恢复,但也没到正常人状态。

那些必须出面的大型场合,林云深倒是一个不落地参加了。

而对于这些聊胜于无的内部会议,曾经他不得不捏着鼻子参会,可如今,林云深只用自己听力尚未恢复的理由,不出席,只让杨修整理好后再转达。

按理说,桥吉上市迫在眉睫,林云深绝不是这样的性子。

只是,李继明想着不禁皱了皱眉,林云深回归桥吉之后,又带来几个爆炸消息。

其一,受伤,听力受损。

其二,家庭动荡,离婚。

相比起离婚,林云深受伤和听力受损都算不上什幺大问题。

毕竟一个身残志坚的总裁比家庭破碎的总裁要好听得多。

正当桥吉高层蠢蠢欲动,准备插手林云深的婚事——桥吉正在上市的紧要关头,他们身为高层,自然也该以身作则,把动荡降到最低。

简而言之,他们想要杜绝一切可以杜绝的风险。

就被林云深堵住嘴。

最后一个消息——其三,林云深带来了新的投资,以及新研究所加盟,他们即将加入桥吉和AATC.M的合作。

虽然林云深对外对内都宣称是私人关系,但签约时的对接人来自盛世集团。

意义不言而喻。

桥吉高层的动作偃旗息鼓,又恢复了之前那种平静的状态。

原本打着旗号约好,让林云深难以推脱的各种会面,也顺理成章暂停。

林云深对此并不意外。

他曾经也有过疑惑,想不通为什幺那个林云深在那幺多家濒临清算的企业中挑中桥吉。

原来除了李继明之外,桥吉的高层贪婪,却分外识趣。

在合理范围内,林云深不介意拿出点东西。

这点钱,刚好拿去堵住他们的嘴。

忽略面前李继明凌厉如刀的眼神,林云深漫不经心地应了。

他随手又从桌上拎了个盒子起来,心不在焉地打量着。

“是了,你说的没错。”

家里只有他一个人,再忙又能忙到哪里去。

这样的生活和林云深记忆中并无差别。

他一个人在外求学时,也是这样。林云深不习惯雇人在家,冰箱里备好分量健康合理的食材,牛奶冰水和偶尔的补剂。

叶亭山看过诊单,还夸他维持得不错。

自那天之后,林云深就没见过花月娇。

“他”的眼光果然不错,林云深心想,好不容易结婚,妻子分外懂事,甚至一点多余的事也不做。

花月娇和她姓氏里显得娇弱可欺的“花”没有半点相似。

没有舍不得离开林云深的哀求,没有分给他的一丁点儿情绪。

自然,也没有挽留。

斩钉截铁和他划清界限,就连那些要亲自签名的档案,也转交李佩仪负责。

太倔了。

死咬着嘴唇,憋出眼泪也不肯松口。

反倒让人不择手段,更舍不得松开手。

“就是很闲。”林云深懒洋洋地回答。

李继明不能接受他的解释,默默在沙发上坐下,扭头看着林云深。

没说话,沉默几秒。

林云深手里的手机再次震动。

“你闲得发慌,赖在我这干什幺。”

林云深低头看了一眼。

直至屏幕上的亮色逐渐熄灭,倒映出林云深和李继明并排而坐的身影。

男人的脸被隐匿在一片阴影中,淡漠的脸上全无表情,瞳孔里像含着冰。

林云深没有回答。

花月娇贴心地把自己的私人物品都搬走,但很明显,有些东西是他们二人共有,她没有带走。

桥吉办公室里也有她的痕迹。

摆在桌上的水杯底部还留着她的名字,夹在一旁的纸片上,潦草写着一家甜品店的地址。

花月娇离开了。

却有更多东西被留下。

记忆出了差错,可是身体还记得,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林云深。

——你不习惯这样的生活。

这让他怎幺回答。

因为我办公室里都是我老婆的痕迹,所以没办法专心工作。

汽车在街边停下。

花月娇率先从车上跳下,伸手扶住车门,等秦月乔从后排下车。

耳边突然响起一阵引擎的轰鸣声。

一辆停在不远处的轿车突然亮起大灯,咆哮着擦着她们的车身驶过。

秦月乔走到门口,才发现花月娇还傻傻站在车边,一动不动。

“怎幺了。”她迷惑地沿着花月娇的视线看去。

目之所及,车流涌动如海,喇叭声和信号灯的响声交错,熙攘人群说说笑笑穿梭其中,和平常并无区别。

“哦……”花月娇缓缓地回过神来,“好像看见一辆车,有点眼熟?”

她歪着头,用不确定的语气。

“肯定是你看错了。”秦月乔主动挽住了花月娇的胳膊。

“可能是吧。”

店内弥漫着烘培的香气,融化的奶酪和果酱的甜味隐约穿插其中,暖意融融。

服务生脸上带着歉意的微笑,“不好意思,小姐,今天的已经全部卖光了。”

服务生口中的产品是店里特有的招牌,草莓挞。为了饥饿营销,每天限量供应。

服务生看着面前这位小姐垂下眼帘,神情沮丧,不由得也在心里为她遗憾。

半小时前店里刚出炉今天的最后一批草莓挞,零零散散卖出大半。

而几分钟前,突然有个帅哥进来,不仅把店里现有的东西都包走,留了双子楼的地址。

临出门,又回头。

二话不说把剩下的草莓挞也全部带走了。

但凡花月娇早出现几分钟,都能买上她想要的东西。

可惜没有如果。

“您可以看看别的。”服务生一副安慰人的语气,准备向花月娇介绍其它产品。

花月娇犹豫了一下,罕见地没有接话。

她摇了摇头,语气很坚定,“谢谢,但是不用了。”

“我只想要那个。”

花月娇就只想要那一个,草莓挞就是草莓挞。

别的什幺草莓蛋糕、草莓巧克力,再好再好,也都替代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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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岁的林狗:你眼光真不错

林总:还用你说!把我老婆还回来

20岁的林狗:我笑纳了^^

小花:好幼稚

秦大小姐(轻轻):这种心理年龄太幼稚的人不适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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