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经宜悄悄握住捣蛋小脚,对自己的身体感到绝望,只不过被妹妹踩到腿而已,无法控制的性欲令他暗生愠怒。
“帆帆从小就文静,我每次去老师家蹭饭,她都在看绘本或者玩积木,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和末末完全不一样。”
他说到这里,意味深长睨视妹妹,眼神暗含警告,再熊也要看看场合。
许知末单手撑着下巴,嘴角弯弯,在桌下勾脚趾挠他的手心。
“我小时候什幺样?难道我不看绘本也不玩积木。”
许经宜长长叹了口气,沈老师也笑着摇头:“你小时候就黏你哥哥,他到哪你跟到哪,他做功课你就爬到他背上抓头发扯耳朵,经宜没办法,只好抱着你写作业,你拿铅笔在他的作业本上乱涂乱画,他也不生气,等交作业前再擦掉。”
儿时记忆久远而模糊,却依稀可辨,小末末努力回想,她真是只小小吸血鬼,没有一天不吸哥哥的血。
大约终于生出点正常人类的感恩之情,许知末收回了作恶的小脚。
“我和帆帆都是小孩,为什幺不在一起玩呢?”
“我倒是想让你和她一起玩,你不是推到她搭的房子,就是撕她的书,老师和师母人好,不生你的气,但我们两个骗饭吃的叫花子,不能再给他们添额外的麻烦了,我的孩子应该我带。”
这话让沈老师和沈帆听得笑了出来。
“妹妹不能算孩子吧,经宜哥哥那时候才读初中,你自己还是个孩子呢。”
“你这小孩,怎幺叫自己叫花子呢,学生到老师家吃顿饭怎幺了,真叫花子你给他们买饭,人家还看不上呢。”
许知末却穿好鞋,从位子上站起来,走到哥哥身边,无视他人目光,弯腰在他面颊上印下一吻。
“我不是哥哥的孩子,是你身上的一条寄生虫。”
许经宜心口抽了一下,悸颤,他擡头直视妹妹那对金棕玻璃球眼睛,淡淡问:“孩子总有长大的一天,寄生虫是什幺意思,准备缠我一辈子?”
“嗯,寄生虫长大也是寄生虫呀,只要哥哥别打驱虫药。”
沈帆抿抿唇,望着他们不说话,沈老师却不以为然。
“小孩小时候都这样,不肯离巢,等长大一谈恋爱,什幺爸爸妈妈哥哥姐姐,都不要了,眼睛里只有男朋友。”
他似乎意有所指,说话时扫了身旁的女儿一眼,但这话像针一样钻进许经宜耳朵里,过于扎心,想到妹妹和野男人厮混,肺也要气炸了。
有的坏人看热闹不嫌事大,还笑嘻嘻地给他补上一刀。
“叔叔说的有道理哎,长大总归要谈恋爱结婚的,幸好我是女孩子,到时候可以换个男的寄生,那种叫什幺来着?包二奶?养小三?”
“???”
这下连沈帆也绷不住了,“不是的,二奶和小三是情妇的意思,你说的应该是小娇妻。”
“情妇也行呀,我无所谓的。”
“……”
这顿饭让许经宜疯狂破防,后半程一直在灌酒,让司机送走恩师父女后,转身脸就沉下来了。
“许知末,上楼。”
眉间阴云密布,眼底电闪雷鸣。
猫:许总息怒,不用担心,谁会要渣末这种疯批二奶,犯贱吗?
许总:……